拓跋昭本以为楚灯青是个傻的,没想到她竟然懂这事,楚灯青说她又不是没看过图。 拓跋昭听了,当场唤王黍拿一堆图来。 楚灯青本就无聊,翻开仔细看,拓跋昭趴她身边陪她一起看。 楚灯青看了几页,道:“你能不能不要挨着我。” 拓跋昭不肯让开,问是谁让她看图的。 楚灯青说自己想看就看咯。 拓跋昭说她不知羞,楚灯青不以为意。 他们那些真干的都不知羞,她只是瞧瞧罢了,可比他们知羞多了。 楚灯青看着看着觉得没意思,问拓跋昭:“陛下真要把我嫁给太子当侧妃?” “也不是不成。”拓跋昭道。 楚灯青问:“那哥哥能不能和我一起?” 拓跋昭说不能。 楚灯青突然就没了兴致:“那我给你生个儿子,你能不能放过我跟哥哥?” 拓跋昭还是说不能。 楚灯青彻底没了心思:“那我不要生了。” 拓跋昭不准:“孤让你生,你就得生。” 楚灯青道:“如果我死了怎么办?” 她放下图,隔着烛火看拓跋昭:“陛下儿子有很多,我的命却只有我自个儿珍惜。” 楚灯青轻叹一声:“我生孩子一定会死的,大出血,然后啪地就没了。” 拓跋昭让她不要咒自己,楚灯青只是道:“陛下女人那么多,可不可以不把我当女人。” 楚灯青继续说着:“把我当妹妹,当孩子,随便当什么。” 拓跋昭问楚灯青说出这样的话来,不怕他打她吗? 楚灯青倏地抱住拓跋昭喊了声“昭哥哥”:“你也当我哥哥好不好?” 楚灯青把头往拓跋昭怀里蹭:“昭哥哥,我怕疼,不要打我。” 拓跋昭被叫了声“昭哥哥”,心里怪怪的,不是愤怒,就是说不清的柔和静。 “孤不是你哥哥。”拓跋昭道,“孤儿子都比你大了。” 楚灯青立马改口:“爹爹,那昭哥哥当我爹爹吧。反正我爹死得早。” 拓跋昭说她是认贼作父,楚灯青却说昭哥哥不是贼,是她的大英雄。 拓跋昭被顺摸了一通,心里奇异地平静下来,道:“孤不会做你爹爹。” 他亲了下楚灯青眉心,罕见地不带对女人的情.:“小东西,你果然会顺杆儿往上爬。” 拓跋昭抱着她,不准她再说了:“睡吧。你不想做孤的女人,就当不了孤的妹妹和孩子。你要是给孤当女人,孤可以把你当妹妹和孩子护着。” 楚灯青说这一通就是为了不给拓跋昭当女人,拓跋昭这么一说楚灯青算是前功尽弃。 她趴在拓跋昭怀里不吱声,等拓跋昭睡着了才竭力扒开他的手,凑到谢枕微身边。 楚灯青亲了下谢枕微的侧脸,在他耳边轻声道:“我方才都是骗拓跋昭的,不是真的。” 楚灯青想挨着谢枕微睡,但又怕碰着他伤口,只好离远了些。 等谢枕微好不容易好起来已经是两个月后了。 这两个月里,北边没啥大事发生,南边却地覆天翻。 楚搏延的儿子楚仲尊起兵造反,一路沿江打到了赵国都城外。 拓跋昭发兵想偷塔,但仅过一月,楚仲尊便打入城,杀了阮修登基称帝,改国号为周。 南赵历时五十八载,就此灭亡。 登基后楚仲尊组织人手与北梁对战。拓跋昭本想加大兵马,但天寒地冻补给跟不上,加之楚仲尊的兵将正打出血,悍不畏死,拓跋昭只能草草收尾。 楚仲尊登基后,得知自己有个嫡脉的堂妹在北梁皇,派遣使者想用金银把楚灯青赎回去。 被拓跋昭驳回,并修书一封骂贴,把楚仲尊里里外外批了个遍。 楚仲尊也是个有趣的人物,回了封骂贴把拓跋昭气得当场就要斩杀使者。 但最后觉得自己这样反倒落了楚仲尊的圈套,好似他真成了蛮荒之地不开化的蛮民。梁国汉化有些年了,明面上倒还有些讲究。 南赵的皇室有个逃到了北梁的领地,拓跋昭给他封了个王的名头,骂楚仲尊得位不正必遭天谴。 楚仲尊不痛不,说拓跋昭装得再像也不是德善之君,楚仲尊还说要给北梁修史书,把拓跋昭这些年抢人老婆的事全给记下来。 这倒提醒了拓跋昭修史书的事,拓跋昭当场命人撰写梁国国史,令其把梁国历代皇帝的光辉伟业都记载于册。 下了朝,拓跋昭回到寝,这些子楚灯青都跟他一起睡。 拓跋昭倒没把脾气发到楚灯青身上,只因他觉得楚宁策早就离了家族,楚灯青算不得楚仲尊堂妹。 楚灯青见拓跋昭回来了就喊“昭哥哥”,这些子在她持续不断的努力下,拓跋昭总算不像个发情的种马一样对她。 但对生孩子的事拓跋昭不肯松口,说是养她到十八岁,她就必须生一个。 开了,楚灯青已经十六了。拓跋昭想着再等两年也不算什么,小小年纪生孩子确实容易出事,相比生孩子,他还是更喜身边一直有这个小东西陪着。 第62章 亡国太子妃 这几个月谢枕微一直在养伤, 等他伤好了,楚灯青就跟拓跋昭说想回红渠。 拓跋昭自是不准,但北沁与外敌勾结造反,拓跋昭又是个亲征的皇帝。大军出发前, 他想着小家伙晚上没人陪说不准睡不着, 就放她回了红渠。 出发前一晚,拓跋昭挤在楚灯青与谢枕微中间, 叫谢枕微了上衣给他瞧瞧有没有留疤。 谢枕微忍辱了, 拓跋昭把楚灯青抱在怀里, 让她仔细瞧:“看看, 孤可没有打坏你哥哥。” 拓跋昭叫太医连秘药也用上,养了几个月没留下疤痕。楚灯青瞧着谢枕微玉似的身体,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拓跋昭最近很是宠楚灯青,见她垂涎的样子,又叫谢枕微给楚灯青当娘。 楚灯青好久没亲近谢枕微,竟也没拒绝。从拓跋昭怀里出来就抱着谢枕微亲。 但拓跋昭看着看着吃了味, 一把将楚灯青抱回来,又怒骂谢枕微是个没用的奴才, 连都没有, 怎么喂小家伙。 谢枕微忍了又忍,说自己不是女人。 拓跋昭冷笑道:“你要是想做男人,孤现在就杀了你。” 拓跋昭掐住楚灯青的不让她动, 骂道:“都说有就是娘, 奴这还没呢,你就消停不下来。” 楚灯青见拓跋昭有生气的征兆, 想着他都要走了, 没必要惹怒他, 忙喊道:“昭哥哥,我错了。” 楚灯青把头按在拓跋昭怀里:“消停了消停了,我们睡吧。” 谢枕微在一旁听到楚灯青喊拓跋昭哥哥,脸骤冷,叫拓跋昭瞧见,惹得他大笑起来。 拓跋昭对谢枕微的心思说不清,既不想他高兴,又不想他死,既希望他痛,又不希望毁坏了那具漂亮的身体。 拓跋昭叫谢枕微爬到他身边来,谢枕微听从了。 拓跋昭一把抓住谢枕微头发,令他仰着头颅受戮模样,拓跋昭道:“奴,你得时时刻刻记住你的身份。你就是个下的玩意儿,孤是你主子,小灯青也是。” 谢枕微好半晌,才垂眸应了声:“是。” 见他如此乖顺,拓跋昭倒有些心软。松开他头发,道:“孤此去北沁,照顾好小灯青。” 拓跋昭吻了吻楚灯青头顶:“小家伙,乖乖吃饭睡觉,等孤回来。” 等拓跋昭领军出发后,楚灯青总算松了口气。 但这口气还没松完,就叫谢枕微打断了。 谢枕微问楚灯青是不是想做他主子,楚灯青连忙说不是。 谢枕微叫她跪着回答。 楚灯青不肯跪,躺在榻上道:“拓跋昭都没让我跪了。” 谢枕微神冷漠:“你想给他当后妃?” 楚灯青厌烦道:“当然不会,哥哥你怎么了,动不动就要我跪就要罚我。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 谢枕微不再言语,直接躺在另一边睡了。 楚灯青烦得很,本以为谢枕微能体谅她,没想到拓跋昭一走就跟她算账。她觉得谢枕微也太不懂事了,她都十六了,怎么能还把她当小孩罚。 当天夜里,红渠就失了火。 要不是楚灯青睡得不安稳,没准儿就要被烧死了。 楚灯青知道一定是谢枕微干的,他想烧死她。好在救火及时无人伤亡。 谢枕微站在大火前,一向给人神圣观的他在此时大火的映衬下犹如恶鬼。楚灯青怕了,又回想起当初被谢枕微掐脖子的瘆然。 谢枕微站在火前叫楚灯青过去。 楚灯青慢慢挪了过去,谢枕微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本来打算跟小青一起死的,可到底是舍不得。” 楚灯青吓得一抖,连忙说自己知错了。 谢枕微说她没错,是他疯了。 “是哥哥疯掉了。”谢枕微低声说,“是我疯了。” 楚灯青确实觉得谢枕微有点疯,可听他这么难过地说自己疯了,她又有些心软。 红渠不能住了,他们又搬回了最开始的兰溪。 楚灯青这下子乖多了,晚上的时候没让谢枕微说,就自己跪在榻上检讨自己犯的错。 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就七扯八扯一通,连自己进门时先迈了左脚都批评自己一番。 谢枕微叫停了她。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