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董文肖又从撕了张稿纸成团朝陈垠砸去,陈垠也不甘示弱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好几个纸团一起朝董文肖身上砸,一直到语文老师秦亭进来两人才消停。 “同桌互换试卷批上周的周测,井迪,你的给我。”秦亭把井迪的试卷到自己手中,等其他学生换完试卷准备开讲。 陈垠叹了口气,出自己的试卷推到另一边,眼神一下都没往那边撇,盛长似乎停顿了有好几秒,才把试卷也推到了陈垠这里。 一节语文课结束,陈垠把被自己写了139分的试卷还给同桌,换回来一张写着67但批注得密密麻麻的试卷,陈垠看也不看进桌子里,起身后冷淡道:“借过。” 盛长终于明晃晃看了一眼陈垠,陈垠却没看他,眼尾扬着下巴抬着朝明思昊道:“下节信息课,走啊,篮球场。” 陈垠轻飘飘却不耐烦地朝不让开的同桌位置瞥了一眼,盛长这才往前挪了挪身体让陈垠出去。 陈垠带着球在场上打了大半节课,井迪突然小跑着也来了场:“陈垠,安安找你!” 陈垠擦了把脸上的汗:“平时信息课我们打球他不是不管么?” “好像是因为别的事儿,盛长也被叫去了。”井迪道。 听到这三个字陈垠就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他把球扔给明思昊:“知道了,你们先玩,我待会儿就回来。” 和换座那次同样的办公室、同样的朱安安和盛长,不同的是朱安安这次笑眯眯的,即使知道陈垠信息课出去打篮球也没有惯常说几句,而是笑呵呵道:“陈垠来了啊。” 陈垠门路地站到了他的专属挨批位,和盛长依旧隔得很远。 “是这样的,学校里有个事儿啊,希望你们俩可以配合一下。” 陈垠有些惑,但也没问,只光站着听。 “区宣传片要在我们学校取景,希望我们学校能出几个学生在宣传片里出镜,只需要周六半天的时间,不耽误你们学习,老师想问问你们愿不愿意?” 其实这事儿朱安安还是有点虚荣心的,早上校长在会议上提这事儿的时候特意点了他,让他安排陈垠和盛长出镜,这俩学生的长相都是特别出挑的,足够代表学校形象。 “不愿意。”陈垠淡着脸拒绝:“还有别的事吗?” 朱安安差点恼,但他下自己的脾气:“出镜的话学校会给出相应奖励,对于期末评优有帮助。” 陈垠撇嘴,一脸的“你觉得我想要吗?” 朱安安咬咬牙:“那长呢?” 盛长“嗯”了声:“我没问题。” 朱安安在陈垠这里碰了壁,还是当着其他老师的面,他觉得有些丢人,也不愿意跟校长说只搞定了一个,等两个学生出去后便立刻拿出手机给陈垠妈妈去了电话。 白宁晓女士得知这事儿倒觉得奇了怪了,平里陈垠对自己的外貌有多自信和嘚瑟的她是知道的,有这么一次展示的机会他居然会拒绝? 这天下午白宁晓等家里生意淡了点后便来了学校,这时陈垠他们班正在上体育课,她便直接来了场。 “阿姨好!”白宁晓刚踏进场明思昊就看到了,朝她鞠了个大大的躬,他刚一叫班里大部分同学都七嘴八舌开始“阿姨好!” 陈家小馆在c市有些名气,平时都要预定半个月左右才有座位,陈垠去年生那天白宁晓为了让陈垠开心把全班同学都叫去了陈家小馆,给小孩儿们哄得开开心心的,所以大家都喜她。 陈垠见妈妈来了立马放下篮球朝她跑来,这天太毒,陈垠拉着白宁晓躲进乒乓球厅,得知白宁晓的来意后他快气笑了:“这点事儿他就把你喊来了?” “是我自己来的,你们朱老师只是说让我劝劝你,你给我说说干嘛不想拍?”白宁晓问。 陈垠不想把自己的恩怨情仇说给妈妈听让她徒增烦恼,只道:“周六想睡懒觉。” “500。”白宁晓眯着眼报出条件,一下子捏住陈垠的七寸。 陈垠果然犹豫了,他掂量了一下后试探道:“800?” “行。”白宁晓大方道。 “哇!发财了!”陈垠一蹦三尺高,和盛长一起拍宣传片有什么,这可是真金白银啊! 白宁晓看着因为八百块就开心得跳起来的儿子,心累道:“平时我们也没穷着你吧?谈女朋友了?要花钱?” 陈垠摇了摇头:“钱这种东西肯定是越多越好的。”说着陈垠扑上去就抱住了白宁晓:“妈你可真好,要不以后每个月生活费都加八百吧?” “起开!你身上都是汗!”白宁晓哭笑不得,陈垠松开后立马从明思昊那儿抢了瓶水过来给白宁晓:“妈你喝水,要不等我放学一起走?这样我就不用坐地铁了。” ...... 乒乓球厅的另一个角落,盛长戴着耳机在听法语,但从陈垠和他妈妈进来后他几乎没能听进去一句,他长久地盯着那对母子的互动,和其他围观着看陈垠搞笑的人不一样,盛长只觉得反胃作呕。 作者有话说: 想有多余海星的读者可以投喂下下吗?谢谢啦! 第8章 下午约好写作业 周六上午陈垠踩着点到的学校,此时学校门口已经停了一台很大的道具车、以及一辆印着市电视台台标的白面包车,刚进校门他就看到场上已经架起摇臂,下面站着一大群人。 “大制作啊,八百要少了。”陈垠遗憾地摇着头自言自语,在朱安安的催促下走进了被临时改成化妆休息间的阶梯教室。 此时盛长已经坐在了化妆师面前,化妆师正拿着刷子在他脸上刷来刷去,看不出什么变化来,陈垠心想。 “陈垠,你也来啦!”悉的女声让陈垠虎躯一震,他转过头,看到的是已经化好妆的李之微,李之微眼皮上被涂了一层亮晶晶的眼影,嘴巴也油亮亮的,整个人比平里要更加明。 “真好看。”陈垠发自内心地夸奖。 “谢谢。”李之微说着便瞟了一眼盛长:“站在你们两个中间我还是有点力的。” 陈垠“嗯?”了一声:“什么意思?” “对了,你还没有看到脚本吧,我让陈导过来给你说一下。”李之微说着便小跑出去,小裙子一晃一晃的,陈垠有些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正和盛长的眼神对上,突然有种被看穿的觉。 但陈垠不慌也不生气,他当没看见地找了个位置坐下,拿起手机准备玩游戏,还没打开游戏李之微就已经带着那位陈导进来了。 “这是我们的另一个参演的同学,他叫陈垠。”李之微热情地给陈导介绍。 那陈导看到陈垠后眼睛一亮、接着又看向李之微和盛长:“这井南中学什么风水啊?你们哪是学生?出去说是明星都有人信。” 陈垠把手机放进口袋,朝陈导点了下头:“陈导你好。” “别叫我陈导了,比你们大不了多少,我叫陈鹏,叫我陈哥就行,巧了,我们都姓陈,还是本家呢。”陈导伸出手跟陈垠握了握:“我来给你说一下今天的拍摄......” 陈鹏给陈垠说了快二十分钟今天拍摄的内容,大部分镜头都是三个人站或坐,在学校的各个地标友好相处,没什么特别的。 陈鹏说完的时候盛长的妆也差不多好了,化妆师让盛长站起来让陈垠让位,陈垠和他擦肩而过的时候又看了眼他的脸,疑惑地嘟囔了声:“觉没什么变化啊。” 化妆师第一时间听到了,笑着把陈垠按到座位上:“那是因为你们底子好又年轻,不需要太多化妆品,用多了反而影响你们的颜值。” “但我长了一颗痘。”这件事陈垠担心了一早上,他指着自己下巴上的一颗很小的痘痘依赖而紧张地看着化妆师:“你会帮我遮掉的吧?” 化妆师被陈垠逗笑了:“你这...相机都拍不出来的。” “还是遮掉吧...”陈垠偷偷瞥了眼盛长,心说成绩和个子比不过,脸还能比不过了? ...... 上午的拍摄枯燥而有序地进行着,从场到教室、再从教室到会议厅、紧接着从会议厅到图书馆,在图书馆的时候有场务来送水,陈鹏终于拿着喇叭道:“大家休息半小时,辛苦了。” 没吃早饭的陈垠立马趴倒在了桌上:“还有几个场景啊,我饿死了。” 话音刚落,面前就落下一杯茶和一小包饼干,陈鹏笑着看他:“吃点垫垫肚子,图书馆结束后还剩最后一个实验室了。” “谢谢陈导。”陈垠拿起茶就喝,盛长和李之微面前也各有一杯,李之微喝了一口便嫌弃地推远:“太甜了。”而盛长则没打开。 只有陈垠咕咚咕咚一杯茶全喝了,喝完还有些不得劲,摸了摸肚子:“还是好饿......” “可以喝我的。”盛长冷不丁开口。 陈垠假装没听见,把自己和李之微不吃的小饼干吃掉了。 “你们俩闹矛盾啦?”这一上午李之微还没发现两人之间的不对劲就是傻子,她凑到陈垠边上低声音问。 陈垠摇头:“只是不太。” “可你们之前还一起吃饭的,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李之微才不信陈垠的敷衍,紧追不舍地打探。 就在陈垠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李之微紧接着问:“该不会是因为我吧?” 陈垠麻了,他想李之微真厉害,居然能脸不红气不提起这事儿,但陈垠这次万分笃定地朝李之微摇了摇头:“绝不是因为你。” 李之微:......也不必否认得如此坚决。 休息时间还剩十分钟的时候陈鹏坐到了陈垠边上,和他闲聊道:“你家住哪儿?c市姓陈的好像都住得集中。” “新江区创意园附近,陈导呢?”陈垠回答。 “哟,还近的,我家住长津路,跟你家就差两条街吧?” “两条半。”陈垠来了兴趣:“长津路我经常去的,那边东湖公园里很多猫。” “你喜猫?”陈鹏立刻掏出手机:“给你看我家养的。” “你家有猫啊?”陈垠凑过去,陈鹏相册里都是猫的照片,他给陈垠介绍:“这只豹猫叫小步、这只银渐层叫滚滚。” “好可,滚滚好肥啊。”陈垠顿时忘了饿,彻底沉沦在猫猫世界,他平时喂了好几只猫,一直想要抱回家养,但家里开的是餐馆,养宠物多多少少对卫生都有些影响,所以从小到大都没有真正养过宠物。 “你可以去我家看。”陈鹏大方邀请,陈垠抬起头眼期待:“真的?今天可以吗?” 陈鹏“呃...”了一声:“我下午还得继续拍,你愿意的话等我结束,我开车了,直接带你过去?” “行啊,反正离我家不远。”陈垠口答应,转头又和盛长撞上眼神,这人今天尤其喜看自己啊,莫不是又憋了什么谋? 陈垠下意识往陈鹏那边挪了两下,背对着盛长继续看陈鹏家的猫。 上午陈垠三人的拍摄在一小时后顺利结束,但拍摄组还在取空镜,朱安安便安排他们先去教职工食堂吃饭,陈垠首当其冲进教师食堂,要了两人份的饭一手一份端去餐桌。 “陈垠饿死鬼投胎了。”朱安安看他的架势忍不住笑:“这就是不吃早饭的危害,年轻的时候光饿了,老了胃就会出问题。” 这种话陈垠已经听麻了,他把头埋进饭里只顾着,没空回答朱安安,半分钟后陈垠对面坐下一人,陈垠以为是朱安安还没教育够追着自己来了,头一抬却看到了餐盘里没几个菜的盛长。 陈垠立刻低下头继续自顾自吃饭。 “长你坐这儿啊?”李之微端着自己的饭袅袅婷婷走过来,面为难,盛长和陈垠坐的是靠墙的两人座,没有多余第三个位置。 “嗯。”盛长拿起筷子,没分给李之微多余的眼神,难得不那么绅士,李之微只能尴尬地继续往前走,有些赌气地坐到了最后面的位置。 “人家想跟你坐。”陈垠吃完一份饭才放慢进食速度,语气讥讽中透着酸。 “也有人想跟你做。”盛长的神依旧居高临下,看陈垠的目光还是像在看傻.。 陈垠心说想跟我坐的该不会是你吧?换人设了? 但陈垠没打算问,他酸完继续往嘴里糖醋排骨,结果头顶那人又开口了:“你真不知道?” 陈垠不耐烦地抬起头,盛长盘子里的东西一动没动,就光坐这儿看自己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陈垠索放下筷子,靠到椅背上,做出准备听他长篇大论的姿势。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