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快要离婚了,为什么还是不会讲话,还要说老婆没能力,离开了自己啥也不行?现在你行你自己一个人去过吧。】 【我要爆笑好吗?都已经这个时候了,哪来的脸还问自己老婆不的?我看着身边不敢发言的老公,就是一顿祖安文化输出。】 “或许你也可以由你的律师团队处理。” 虞舒月目光指向陆宴身边那一群法务。 陆宴挥手驱赶那些人,“用不着,我自有判断。” 终于,陆宴扫过一遍那离婚协议书的所写条目,沉声道,“虞舒月,你野心不小。” 他只身朝于蔓家客厅的正中央走去。 “于蔓,是不是你在背后撺掇的?” 于蔓无论如何都想不到——当她几乎退场,以为她的那点小事能被下去以后,陆宴不分青红皂白地又把事情推到她身上。 况且以她和虞舒月的情,怕是在虞舒月耳边本说不上半句话。 她一时语,又回过头来想起这么些年的隐忍与艰险。 她只得硬着头皮对杀一通的陆宴撇清关系道,“我与舒月并不。” 弹幕又怎会不频频炸开呢。 【不是于蔓以前在节目中口口声声宣称是很有缘分的朋友么?】 【对啊,半个小时前她不是还表现得和虞舒月亲如姐妹么?】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想把自己摘干净,好吗?也不想想陆总到底是多有钱,怕是虞舒月的提出的数额不会少于十个亿吧。】 但也有人明知是逆旅,却难而上,越是这种时刻就越要站在虞舒月身边。 “陆宴,我说了这件事回家再商议,你如此迫不及待在外宣扬,是怕别人不知道我们家家事么?” “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想息事宁人,”陆宴合上那摊上的协议书,挡住了摄像师大叔跃跃试的镜头,“你这偏心眼都快偏到太平洋了。” 赵澜兮见着虞舒月一路走来何等的不易,她心疼道,“月月有自己的为难之处,她不想让你为她继续付出那么多,才干脆把话和你挑明的……” “她是怕内疚吧?” 陆宴半倚在于蔓家的红木玄关屉上。 他渴求从虞舒月眼中见到与他如出一辙的愤怒。 至少这样,可以论证他们还有纠的理由,但虞舒月清冷的眼底从来都没有过,她似乎轻松地挣了婚姻的束缚。 这不公平。 他这才打算重新开始,凭什么她已经准备好打包离开? 但陆宴也万万没想到,要卷铺盖走人的不是虞舒月,而在虞舒月的条款上,那个人是他。 而这一刻,异地观望的沈禹州意识到时机也差不多该成了,他指使人掐断了这一场没有太大意义的直播。 不过能见证他们的分手—— 他还是蛮高兴的,有一种随手抛出的渔网里终于装了鱼,而这其中的一条,正是他最的。 直播突然就消音了。 网友都快糊了。 【这半场直播信息量太大了吧,于蔓在娱乐圈凭借手中的黑子横行霸道,虞舒月要离婚,而且要分走陆宴老大一笔钱……】 【只有我关心陆廷予会跟妈妈还是跟爸爸吗?】 【本来上一期我稍微改观一点的就是她儿子呢,还觉得可以等后几期再观察观察,现在好了,婚都离了,这节目还能运行下去吗?】 【要我说也不是不行,让节目组给加钱。】 【你以为人家虞舒月能分到多少钱,还在乎这点金额?】 而这一次的评论区也相对放开了些。 陆宴的手笔总算是起了些作用。 【我在想于蔓老公看上去也不像是在娱乐圈中颇有背景的模样啊,而且不是也听说继承的是他哥哥的企业,没有太大能耐。】 【那于蔓怎么敢的啊?】 【我总觉得于蔓背后肯定是有人的,而且这人不简单,通过作于蔓不知道打了多少同期,而钻研演技的虞舒月当年最可怜了……不知道被抢走了多少机会。】 这一切,这些被抑的声音反而比以往来得更强烈。 尽管有虞舒月和陆宴离婚的头条在前着,但于蔓的事这一次也如纸团保不住火。 于蔓从没有想过自己设下的鸿门宴还没来得及施展,这家人就将这里搅得天昏地暗。她甚至来不及为自己出头,没用的女儿也惊恐地躲在了桌角后,她就收到一条消息,“退圈一阵子吧。” 她无法继续发言。 而她只能纵容着别人一家在自己这里相相杀,而自己则沦为比背景板更卑微的存在。 一句“送客”含在口中多时,却又无法说出口。 于蔓的猜想之中又多了一重“虞舒月是故意的”,不然她为什么偏偏到自己家里来谈离婚,又为什么志得意地告退。 这一波引的技术属实高明。 连于蔓都自叹不如。 婆家难道不就是虞舒月的踏板,凭借直播间里最受宠的子与最硬核的goodbye,这些争议恐怕就能让她重新爆红吧。 好在事情也将落幕,虞舒月悄无声息得走了。 不然于蔓可真要讨教一番,她是如何做到这么没心肝的。 虞舒月走了。 她知道离婚并非一件小事,尤其是对于他们这样的人家来说,莫过于是一场漫长的斗争。 她还是愿意给陆宴一些时间去思考的。 可这个时候,她从来没有想过离开于蔓家门一路尾随在自己身后的还有陆廷予小朋友。 虞舒月弯下来,“你有什么事吗?” 虞舒月告诉自己她没有资格回头与后悔。 所以,她摒弃了一切的心软。 “妈妈,所以你和爸爸打算分开了吗?” “嗯,我们的相处有问题,陈年累计下的矛盾数不胜数,”虞舒月坦白道,“妈妈也知道大人的离婚对你来说无形之中总会造成伤害。” “妈妈,没关系的。” 虞舒月很难想象这是从自己儿子陆廷予口中说出的话。 “我不是来怪你的,现代社会离婚率本来也不低,我有同学的父母已经离婚很久了……” “那你的意思是?” 陆廷予收回了领口的小小黑领结,出手臂上斑驳的伤口。 “妈妈,你不管我的时候,爸爸一个人可能并没有办法好好照顾我呢。” 陆宴火急火燎地跟随自己儿子追了出去,一路上骂骂咧咧的,要怪他如今只能怪于蔓家的风水不好,他注视着自己儿子站在虞舒月的眼皮子底下。 有一瞬间,拉长的两道身影又是那样的柔和静美。 他无法想象自己的亲儿子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我的意思很明显,你要抛弃我爸爸陆宴我完全没有意见,但妈妈你能不能收养一阵子我啊?” 作者有话说: 噗。 陆宴的double kill已达成。 抱歉,今天一整天都在外头,更新晚了。 false 10 20220912 00:50:37 第34章 憨态可鞠的小脸控诉着陆宴长久以来对他的放任与暴行。 陆廷予也以为火候差不多了。 母亲也总该心软了。 他却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拽引着自己。 他心想这一定是错觉, 自己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刻松懈,不能错过跟着虞舒月远离陆宴的绝佳机会—— 结果自己直接被身后的人拖拉着走。 双腿拖过沥青路,沿着一路留下明显的刮痕。 小孩在咆哮着“你快放我下来”, 而大人在置之不理。 陆宴一手有力地抓在儿子的部,“陆廷予, 这就是你找到的解决办法?抛下我,决心和你妈一起生活吗?” 可人家小朋友就是不买他的账。 小短腿在空气中死命挣扎。 又似乎料准了选择离婚的妈妈不会对待自己太过残忍, 说不定总要帮上自己一把。 陆廷予呼喊道, “你疼我了,我妈的前夫!” 虞舒月本来还有些小沉重的心理随着陆廷予口中默认的“前夫”一词变得轻松明快起来。 有人还唱着”你孤身走暗巷“就已经学会了审时度势。 陆宴作势要打,陆廷予又鼓起腮帮子为自己争辩道, “陆宴, 你是有什么问题吗?我不是人吗?我不能为自己争取吗?难道我犯下了滔天大罪, 注定只能和你相依为命?” 虞舒月也适时出面, 平心静气地劝和, “差不多也就得了, 陆廷予并没有参加我们之间的事,你放下他吧。”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放过一个卖父求荣的小孩?”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