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城堡屹立在一片绿荫上,欧洲皇家风范的装修风格,浮雕花纹古老深刻,周围三山环绕,威严神秘。 庭院中,两侧观景的树木修建得十分好看,在院中有一座圆形泉,水迸溅,波光粼粼。 唐浅从一辆黑商务车上下来,她今天穿着一条浅白底金刺绣的旗袍,衬托出她优雅的气质。 这是德华特意为她准备的。 德华走到她身边,看着面前气势恢宏的城堡说道:“这里就是你母亲长大的地方。” 唐浅轻抿了下,紧了下手提包,抛开城堡里面的人不讲,周围的环境的确很好,就连空气都透着清新。 德华垂眸睨了眼她紧握手提包的手,浅浅一勾,“紧张?” 唐浅垂眸,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也没多紧张。 “只要把南家的人物关系都记住,这场家宴就不会出现太大问题,至于其他的,我会帮你。” “恩。”唐浅点点头,她深呼了口气,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指指自己的脑袋,“放心吧,关系图一切都印在这里了。” 她望着这座威严而又充危险气息的城堡,角的弧度渐渐了下去,眼底透着一股坚毅,“至于接下来要面临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都不怕。” 德华欣地笑了笑,随即想到了什么,蓝的深眸里闪着复杂的情绪,“还有一件事,外婆的情况比较复杂,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浅不解,“复杂?” “待会你就知道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去吧。” 棕柔软的地毯从门口一直延伸至客厅,右侧旋转而下的楼梯上,而在左侧,便是餐厅。 长长的方桌上摆放着好看的花瓣和蜡烛,每一个位子前都摆放着餐盘垫巾,长桌两边站着几个身穿保姆制服的佣人,而在长桌前,坐着六七个人。 德华在她耳边低声道:“坐在最中间的那位就是我们的外婆,南家现在当家主母。” 岁月并没有在南老夫人的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脸上明明看似在笑,可那双睿智浑浊的眼眸,却无形中给人一种威严。 坐在她右手边第一位,就是唐浅的大舅南海雄,紧挨着的是二舅南海州,那个喝香槟的就是小舅南行宴。 而在南老夫人的左手边的,是她的小女儿南知。 以及孙子南西承孙女南西娅。 今天是家宴,所以出席的都是自家人,而南知的三个儿子,只有德华过来了,另外两个儿子还和老伯爵在外未归国。 唐浅目光扫视了一圈,便从他们的外貌辨别出了他们的年纪,心里猜了个七七八八。 此时他们正聊着什么。 “祖母,我们什么时候开饭呀?我肚子都饿了。”说话的是大舅南海雄的女儿南西娅,“我听说那个野生的丫头片子昨天就到了,这野生在外长大的人啊,就是没有教养,一点都不守时,竟还让我们都等她。” 她话一说完,便听见了脚步声。 他们循声看向门口,就看到德华拥着唐浅走了进来。 唐浅板的直直的,面对这些与她有血缘关系却丝毫不认识的陌生面孔,哪怕来之前唐浅给自己做了许多心理建设,可真正面临时依旧紧张的说不出话。 直到她与南知的眼神对上时,紧张的情绪稍微缓和了几分。 南知和唐浅的母亲眉眼十分相似,许是对方察觉到了她的紧张,和善地冲着她笑了笑,以示鼓励。 南老夫人看到唐浅后,眼光便一直没有离开,脸上的笑意也渐渐被动的情绪所代替,尤其是当她看到唐浅的眉眼和她大女儿如出一辙时,浑浊的眼眸里蓦地有了泪光。 她瓣轻颤了下,手指抬了半天,却也只动了动,一看便知行动不便,嘴里还时不时发出呜呜的声音。 唐浅对上南老夫人灼热的目光,眼底闪过错愕。 这就是外婆,怎么会变成这样? “唐浅,这是,她的身体不太好,口齿不清,不过她很高兴并表示你回家。”德华低声道。 唐浅侧目看德华,福至心灵,读懂了他眼底的深意。 南家本就是龙潭虎,身为南家主母,自己的一言一行哪怕一个很小细微的细节都被放大警惕。 唐浅心情复杂,这就是她母亲的妈妈,都说她长的像母亲,可现在看来,她的母亲长的像外婆。 若是妈妈知道外婆此时的情况,想必肯定很心疼吧? 这背后有什么隐情,看来她还得找机会问德华。 此时坐在南老夫人旁边的三个舅舅,各怀心思打量着唐浅。 片刻,大舅舅南海雄清清嗓子,含笑道:“这就是落在外的外甥女吧?长得和你母亲可真像。” 旁边的南海州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他的五官长相偏柔,光是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儒雅清风的觉。 他目光温柔的望着唐浅,“是像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三舅南行宴,从唐浅踏入这里开始,便一直用打量的目光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浅面带微笑冲着他们微微颔首示意,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什么,刚开始说她不守时的南西娅又开口了,说话腔怪气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南家的人,连一点证据都没有,就这么贸然认回来。” 南西娅话刚说完,就遭到了南海雄的眼神警告。 南西娅撇撇嘴,平里骄纵惯了,说话口无遮拦,“本来就是嘛,就算她是南家人又怎么样?她妈妈可是我们南家的罪人。”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