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沈棻怎么会知道这些,但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于是和盛谦知兴师问罪,盛谦知迫于无奈,和夏挽柔断绝联系!全都对上了! 想到盛谦知和自己一样,都被家里不中用的老婆拿捏得死死的,崔浩宇心中十分同情盛谦知。他举起酒杯,真心实意说道:“老盛,你要是真有想法,你就去做!我绝对不说话!” 闻言,盛谦知放了放手里的花生,睨了崔浩宇一眼,声音沙哑,“什么想法?” 崔浩宇被盛谦知的声音吓了一跳,心说这为情所困还真惨,嗓子都成这样了?崔浩宇说道:“不就是你和夏挽柔那点事么,我理解你,你当初也是为了老赵的孩子,才不得不娶了沈棻嘛,他们都不懂被着娶不喜的人是什么觉,唉,没人理解我们!” 盛谦知蹙起眉,脸沉了下去。 崔浩宇以为自己是说中了,正要再劝,却听盛谦知冷冰冰道:“我说过了,我和夏挽柔什么关系都没有,就算是上学时,也不算悉。” “……,哈?!你俩在高中,不是有过一段吗?” 盛谦知冷声道:“这事我可不知道。” 崔浩宇:“……” 不对啊,他拿这事和夏挽柔开玩笑时,夏挽柔好像没说什么啊?还低头笑了笑,这不就是默认了?! “可……夏挽柔没反驳啊。” “嘁,”正巧孙淼走过来,听到二人的对话,无语道,“你们这些臭男人,就是见了美女就走不动道,人家说啥你就信啥?说不准,人家就是想让你们这么以为的!” 于榭乐呵呵地听着,顺便赞同道:“我老婆说得对。” “对你个头,你也一样!别以为我不知道,和我相亲那会儿,还有人给你介绍了其他女生,你还想去和人家见面!” 于榭:“……”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不是,”崔浩宇彻底搞不懂了,“那你到底为啥不高兴啊?” 盛谦知不语。 他端起酒杯,仰头一饮而尽,接着“啪”的把酒杯放下,主动给自己续上白酒。 盛谦知是不喜喝酒的,他子直,就算是陪级别再大的领导,也不会因为人家级别高而喝酒,他顶多是陪于榭喝一点,大多时间也是于榭在喝,盛谦知看着。 就他这个喝法,还是第一次。 盛谦知一连喝了三杯,于榭和孙淼实在看不过去了,把酒杯抢了下来。 盛谦知没了酒,心中更闷,他低头沉默半晌,才说:“沈棻要和我离婚。” 崔浩宇:“……” 什么玩意?不是盛谦知想甩了他老婆,现在是他老婆要甩了他?! 盛谦知因为要被甩了,借酒消愁?! …… 这剧本不太对劲啊。 “你这么喜她啊,”崔浩宇毫不掩饰自己的吃惊,“我从来都没听你主动提起你老婆,也没见你表达过什么,我一直以为你对她没情呢。” 盛谦知没有理会崔浩宇,转身从孙淼手里拿过酒杯,又替自己倒。 有些事,盛谦知自己都搞不清楚。 他好像只是习惯沈棻的存在,可当沈棻提出要走时,他的心却仿佛成了漆黑且深不见底的,空落落的,无论做什么,都无法填补。 他焦躁不安,无法静下心来,甚至不敢再给沈棻打电话。好像就怕她接起电话,便通知他,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他签字离婚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 孙淼听到这爆炸的新闻,急忙把于榭扒拉到一边,迫切问道:“你怎么说的?” 于榭:“……” 他好无辜,好可怜,怎么一下子就被扒拉走了?看来还是吃的太少,今晚的肘子他要吃一整个! 盛谦知答道:“没说什么。” “啥?那你也想离婚?” “……不想,”盛谦知看向孙淼,“但她已经提了,我总不能不答应。” 孙淼奇道:“为啥非要答应。” 盛谦知说:“她能做出这个决定,想必是觉得离婚后她会过得更好,既然如此,我有什么理由阻止她。” “这……她到底为啥要离婚?” “好像和夏挽柔有关?”盛谦知蹙眉回忆,“还有,她似乎觉得我话少?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孙淼听后,心中了然,她无情地赠送给盛谦知一个大白眼,“我说小盛啊,你这个人,脑子好使,办事也靠谱,但就是不会疼人!你要真喜她,你就得一门心思对人家好,哪能平时不管不问的,等人家说要离婚了,你再‘贴心’地答应离婚,你以为你是贴心?本就是本末倒置嘛!” 也不知道盛谦知的老婆脾气到底有多好,就他这副模样,换做孙淼,那是一天都过不下去的! “今天我非得和你说清楚不可!”孙淼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于榭看着占了自己座位的孙淼。 于榭:“……” 他已经不配坐下了吗? 孙淼说:“你看啊,就你和夏挽柔这事,换谁谁不生气?老于要是敢和他那个相亲对象有联系,我肯定立刻收拾东西回娘家!” 于榭:“……” 所以这事和他到底有啥关系?! “我和夏挽柔,的确没什么关系,”盛谦知拧眉道,“我不知道她为何在意。” “这就要说说你的第二个问题了,”说起盛谦知的病,孙淼喋喋不休,“你看你,什么话都不说,我都能想象到你和你老婆对话时的样子,肯定是她不停地说,你就偶尔回应吧?她就算再喜你,但始终得不到回应,也是会累的!还有,你和夏挽柔的事,你也没和她好好解释过吧?你看,这话都传到她那里去了,这谣言传得得有多远,你和人家一点代都没有,你还想让人家不在意这事,好好和你过子?我看你要娶的,不是老婆,是菩萨!” 于榭听得晕头转向。 他这老婆一张嘴,是真能输出啊,以后他可再也不敢惹老婆生气了,绝对不惹! 盛谦知怔怔地听着,“我的确没想过这些……” “我就知道!”孙淼拍了拍桌子,问,“你就说,你想离婚吗?” 盛谦知摇了摇头。 孙淼道:“那你还不改改你的病?多关心人家一些,你是人家的丈夫,保护她、护她是你的责任!一天到晚连几句话都没有,谁愿意和你过!” “行了行了,”于榭见盛谦知神茫,怕孙淼说得太多,再把盛谦知说得抑郁了,他拉开孙淼,说道,“你看,他都知道错了,这次就放过他吧,让他好好想想,小盛聪明着呢,一定能理解你的意思!” 孙淼一见于榭和稀泥,就气不打一出来,“好哇你,现在就开始帮着小盛说话了?我还不是为他好,就他这样,这次离婚了,下次就不离了?!你们这些男人,成天帮对方打掩护,我看你们就是被惯的,病太多!” 于榭:“……” 他一把拉过盛谦知,“老婆,骂他,狠狠地骂!” 他可再也不当挡箭牌了! 第26章 沈棻一连卖了几天绿豆糕和山药糕, 虽然每天都有生意,但数量不算多,平均下来一天只有两三单。沈棻相信, 这样卖下去,她一定会慢慢积攒口碑,然后扩大客源, 但是就目前赚到的钱来看,她只能攒一些零花钱, 要想带着三个孩子一起生活,实在困难。 她想尽快赚到钱, 独立生活。 好在盛谦知很忙,一年才回家一次,现在离他回来的时间还早,不管怎么样,也得等他回来再离婚,沈棻暂时还有时间准备。 她准备好早饭,偷偷给盛行装了一份做午饭, 进他公文包里。 在被唐雪梅“发现”后,沈棻借口怕唐雪梅生气, 不再给盛行做饭,盛行自然是不肯的,沈棻顺理成章地又多收了2钱。 今天暂时还没接到生意, 吃过早饭后, 沈棻打算领着盛淮欣去送两个哥哥上学。 唐雪梅和盛行也已吃好早饭,二人吃的是外面卖的油条和豆浆, 在看到如此“丰盛”的早餐后, 盛行高兴得手都在颤抖。亲妈终于不说外面卖的东西不干净, 主动去买了!看来她对自己厨艺的信心也已经到头了啊! 真好!幸福! 沈棻这边,吃的则是灌汤包,是沈棻自己包的,除此之外,她还炒了一盘青菜,配有小咸菜。 对比明显。 唐雪梅一边闻包子的香味一边吃饭,油条都不香了。 不过她有什么办法,谁让她讨了个不孝的儿媳妇呢?她又不好意思对外人说,只能忍着了呗。 见沈棻带着三个孩子要走,唐雪梅咳了一声,冷冰冰的目光看过来,道:“今天我请了李老师来家里,李老师专业,带过很多届毕业生,价钱也很高,今晚让他俩跟着李老师学习。”说着,她停顿一秒,警告似的看向沈棻,“我花了很多钱,别捣。” 让七岁的孩子去跟带毕业班的老师上课,这种事,估摸着只有唐雪梅能办得出来。沈棻都不知该如何评价她了,看似标准高、要求高,可她培养的两个儿子,也没见谁真正走向人生巅峰。先不说盛谦知,盛谦知是自己一门心思要当兵,唐雪梅没拦住。就说盛行,明明成绩相当傲人,可唐雪梅为他安排的人生却是当所谓的联厂的厂长。 不是说厂长不好,而是说,按唐雪梅的方式,沈棻都以为她是要培养冲向银河系的大科学家。 总之,就是既有眼光,又没眼光,做厂长而已,完全不需要这种极端的培养方式。 沈棻懒得与唐雪梅多争执,她头也没回地说道:“我和您说过了,您不用心他们学习的事,今晚他们有自己的安排。” 说完,便领着三人关上铁门走了。 盛淮荫和盛淮先还在读小学,邹市教育水平不错,二人就读的学校是邹市最好的小学。学校是两栋四层高的楼房,场简陋,只有水泥地,盛淮先身上经常磕磕碰碰。 来到学校门口,看着活蹦跳的孩子们跑进校园,再看看摆了孩子们、高兴的大人,沈棻一时有些慨。 在村里时,学校的条件不好,只有几间破教室,那时她就很喜上学。这么多年过去,依然没有改变,看到校园,她仍然怀念。她也想像其他人一样,为了自己的未来、为了自己的前途,去学校好好挥洒汗水,拼一把。 盛淮先一到学校门口就撒泼,跑过去和几个小男生勾肩搭背,盛淮荫则慢走在最后面。 到了铁栅栏前,他望了一眼教学楼,不走了。 一看就是藏了心事。 沈棻虽然很希望盛淮荫能敞开心扉,更希望他能和盛淮先一样,多和同龄小朋友去玩,但这种事没法一蹴而就。她只能在盛淮荫身边蹲下,柔声问道:“淮荫,你不喜上学吗?” 以往的盛淮荫,整老老实实上学,从不会惹是生非,非常招老师的喜,他自己也没在上学这种事上磨叽过,今天的反应却是不太正常。 甚至在听到沈棻的询问后,他也是先停顿一秒钟,才摇摇头,说道:“不是的,我喜上学。” 这是在撒谎。 沈棻拧起眉,虽然担心,但马上就要上课,只好等放学后再说。 盛淮先已经自己先跑进去,沈棻拍拍盛淮荫的头,示意他也进学校。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