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坐在电视前的一张毯子上, 友枝把头轻轻搭在祁凛肩膀上,手握着游戏柄,一下一下按动着。 “累了?”他问。 “还行。” 她像只小猫猫地凑过去闻了闻他的脖颈,抱住祁凛的脖子,“你用的什么牌子的沐浴?好香。” 又听不远处传来“轰隆”一声沉闷的响。 友枝应声抬头,望向了不远处的窗台,发现外面好像下雨了,刚刚似乎还有一道粉的闪电过去。 还好屋子的窗户都关着。 随后她垂下眼睑,懒洋洋地靠着少年,空调微凉,他温度适宜,适合抱着睡觉。 祁凛略微垂眸,嗅闻着女孩馥郁芬香的长发,喉咙略微动了一动。 他又凑近了些,细细嗅闻友枝身上的草莓沐浴香,薄透的瓣轻轻摩挲少女白皙光滑的脖颈,随后祁凛张开,用牙齿不轻不重地咬了下女孩脖颈的肌肤。 友枝顿时一抖,耳朵腾的一下红了,略微抬起头,搭在他肩膀上,拿手指抵了抵少年的膛,低声音警告他道:“祁凛!你别咬我,疼。” “我好喜你。”他埋进她脖颈处轻轻说着,一双丹凤眼里闪动着幽深沦陷的暗。 ……好喜你。 喜到快要疯掉了。 他摸到她发上的那只白山茶花发夹,温润冰凉,幽幽的香气,萦绕于鼻尖。 他啄了一下她的额头,声音磁哑而人:“亲亲我吧,友枝。” 他实在是抑了太久,对她的占有和意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从最初的悸动萌芽的恋,逐渐长成盘错节的苍天大树,心脏被意填,身边不再是深渊泥沼,而是沐浴在温柔肆意的光里。 她是他的解药,是世间最耀眼的花朵,是曾拯救少年命的神女。 他捧起她的脸庞,低头细细密密地吻着,从额头,眉角,鼻尖,再到少女柔软嫣红的瓣。 无一处不恋。 无一处不动人。 分开的时候,两个人有些气吁吁的,瓣上透着水和嫣红,彼此贴的很近,心脏快的几乎要跳出来,而他身上是无比好闻的清气息,几乎让人沉溺。 “就这么喜接吻吗?”她的指腹轻轻抚上少年的瓣,是优美漂亮的形,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染上一抹淡淡的,闻言少年抬眸看着她,深沉的眸翻涌沉沦,旎动人。 每一次都是深入漫长的亲吻,让人不过气,却食髓知味,念念不忘。 少女捧着少年的脸庞,指腹轻轻着泛红的狭长眼尾,低头啄了祁凛的眼角一口,似乎察觉了他在想什么,然后轻轻笑起来: “祁凛,不要担心我会跑掉,我会一直一直赖着你的。” “我们一起走,直到看不见尽头的远方。” “好不好?” 祁凛顺着少女温凉的指腹轻吻,随后轻拥住她,把头埋进友枝的颈窝,是近乎依赖的姿势。 少年发肩膀因为欣喜而颤动,过了一会,友枝听到他在她耳边轻轻地说: “……有你,我就不再是浪狗了。” 因为你,我开始这个美丽的世界。 他轻轻呢喃: “把我偷走吧,浪漫的小艺术家。” 她轻轻抬眼,眼前少年的瞳孔里似乎燃着动人的火焰,随后祁凛虔诚地低下头,用轻轻吻着女孩的手腕,之后一路往上,直到脖颈,直到再次覆上温热的舌,少女的身体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手揽着祁凛的后脑勺,深陷在他发里。 少年的漆黑的发丝凌柔软,漆黑的丹凤眼映着她的身影,耀眼如同天边绝美的星子。 祁凛的手撑在她身侧,俯下身和她热烈地接吻,乌黑的发丝绕在脖颈,指尖严丝合地握住,轻轻摩挲,掌心温热而。 耳鬓厮磨,在暧昧的香气里,少年的呼温热而润,洒在耳边肌肤,似乎要将她融化了。 他们像是两束焰火,相拥着不断飞舞,一起坠往更绚丽的星河。 窗外的合树盛开着,茂密的枝叶被风吹雨摇,那样深情地晃了一整夜,第二□□升起,如玉一般的叶片上结着晶莹的水,似乎上面坠着的浅粉的花朵也不堪雨,在一夜过后纷纷垂下头颅,悄悄羞红了耳朵。 ———— 一夜过后,祁凛神清气,走路带风,出门去买早点,全麦培三明治,树莓泡芙,热乎乎的阿华田。 他买完早点回来,友枝才刚起。 坐在沙发上,友枝觉得自己的手有点累,而且腕关节很酸。 “……”她着手腕,想到什么,变得气鼓鼓。 啊真是。 她完全没到,好像昨天光帮他了,被欺负了个彻底,一听那少年在她耳边的那么,整个人都冒烟了,就什么都忘了。 友枝忍不住一个人生闷气,眼看少年在自己面前走过,她烦到忍不住踹他一脚,说:“你真的好讨厌!” 而且他又坏,那样了都不去,最后她手都麻了。 祁凛反而攥着她的手,握紧…… 友枝想到这,耳朵就忍不住发烫。 ……狗男人……还那么好听……那双丹凤眼还跟钩子一样,魂都勾走了。 两人的衣服也都换了,昨天凌晨,祁凛扔在洗衣机里,现在它们被晾在台上。 “你骗我情。”友枝伸着指头一下下戳着祁凛膛,对他指指点点,脸气呼呼。 祁凛听了无奈一笑,随后俯身把人揽过来抱在怀里,啵唧一口亲了下女孩的脸颊,低头好言好语地哄:“对不起,我的错,下次一定提前买。” 他坚决贯彻保护女孩子生理卫生健康的宗旨。 祁凛这么想着,回想起昨天的旎,还是有些心猿意马。 不行,一想这个他好像又…… 祁凛轻咳一声,连忙下去。 反正子那么长,他有的是时间体验…… 不着急。 祁凛指腹随意抚了下角,垂下眼,眼神略微闪烁。 友枝看他表情很怪,跟心里知道他肯定又在想一些晋江不能描述的酿酿酱酱的事。 啧,十九岁的漂亮男大学生就是禽兽。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随后门铃响了,是他们的ems快递到了。 两人一起拆大学录取通知书。 —— 快开学了,好在大家上的学校离得都不远,就算分开,想见面了也可以直接过去。更别说几个人的大学都在隔壁的。 后来几个人一起去津北远郊的蓟山上,登上最高的山峰。 蓟山最高的地方是一块白的大理石平地,人站在上面,两边有巨大的弧形白石门,夹着中间那炽热极亮的太,如同一个巨大明烈的火盘,极目耀眼。 几人站在山巅处俯视。 “以后我们就是大学生了。”沈归京看着茂密的群峰,回过头,对几个人笑眯眯地问,“大家有什么愿望没有?说出来让山神大人听听。” 蓟山神温悯慈,这其实是个古老的传说,若站在山巅晴朗之处大声说出自己心中的夙愿,此后一心向善,向着目标前进,那么愿望最终都会实现。 友枝想了想,忽然放开了嗓音:“——希望我的大学生活一直顺顺利利!” “希望我大一就能到女朋友!”高非也跟着喊。 “越变越美,来年暴富!”戴怡这么大喊。 “愿上天赐我一个大帅哥男朋友!”高秋佳红着脸喊。 一群人相视一笑,随后友枝回头,“祁凛,你的呢?” 他勾,随后抬起手呈喇叭状,祁凛对着眼前辽阔的群峰大喊:“——我想和我女朋友友枝永远在一起!一辈子不分开!” 少年的声音回在广阔湛蓝的天空之上,又被热烈的群风传向很远的地方。 少女先是一愣,然后缓缓笑起来。 “我们会走到更远的地方,我一直坚信着。” 她注视着祁凛那双漂亮的丹凤眸子。 ——他的生是11.22号,身高186,天蝎座,喜打电动,玩steam的联机游戏,口味偏甜,喜喝五分甜的阿华田,喜看《电锯人》漫画,他的左耳经常戴一枚银耳骨链,有三个耳,子桀骜别扭又善良,有时候简直可死了,像个纯情直球的大狗,有时候又很坏而野,接吻时让人招架不得。 ——他喜捉人,却很尊重女孩子。 ——他很能打架,却从不欺负弱小,遇到别人无故受欺凌,会果断地出手相助。 是他将我从混与痛苦中唤醒,陪着我走出那段无望漫长的严冬。 他热烈,赤诚,永远向着太和光明前进。 他是祁凛,是我的少年,是我的人。 彼此救赎,彼此热恋。 开始我沉浮在浮华的怪奇里,看过许多光怪陆离,直到一次在南马街的陈旧巷口,遇到一个戴耳骨链的漂亮丹凤眼少年。 他抬眸眯眼看我,然后向我走来。 光是那么热烈,天空晴朗,炎热干燥,我的心却像被一枚小小的神箭簇击中。 以至于后来一场名为的海啸翻涌而来,一举冲毁了我心中早已腐朽不堪的桥梁,暴风雨后,晴空无涯。 我将永远真挚地他。 —— 祁凛转过脸,偷偷看向正站在自己身侧的少女。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