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整理着呢,外面的司务长就跟着进来了,还换了一身衣服,瞧着清了一些。 “什么事情?” 司务长抱着搪瓷缸,就猛灌了一气儿。 姜舒兰把果醋递给他,“尝尝?” 司务长看着那透明玻璃瓶,眼睛一亮,“新产品?” 姜舒兰点头又摇头,“是也不是。” “你先尝尝就知道了。” 司务长尝了一口,立马呸呸了两口,“这不是人喝的东西,该不会是马吧?” 听说马有些微黄还发酸。 姜舒兰,“……” 姜舒兰,“你觉得我会拿马给你喝?” 她没好气道,“这是果醋,你觉得拿这个去卖怎么样?” “那肯定不行,没人会买这玩意儿,而且光听名字,就找到卖得贵。” 想吃酸的,有这个钱,不会去买醋吗? 谁会来买果醋? 姜舒兰,“如果我说这种果醋,对于老人来说软化血管,可以促进血循环呢?” 这—— 司务长愣了下,“你确定?如果按照这种说法,那这种算是药?也不算是药,算是药膳一类?” 姜舒兰嗯了一声,“可以这么理解。” “这种小众的东西部队开厂并不划算,所以我把方子给了黎族族长,打算让黎族的人来做了以后,卖给我们部队,再由部队往外出售,也算是一举两得,既给老百姓增加了收入,也算是给我们在增加一个新产品了,你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司务长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可真是大善人。” “善财童子啊?” 果醋受众群体是不大,但是这到底是个新产品,方子说给就给,这一般人舍得给吗? 姜舒兰,“好了,你就说部队这边可以收购,帮忙卖吗?” “这个我去找下领导,要商量下。” “成,有结果了给我答复下。”这边定了,她才好让黎丽梅,那边再次批量酿制果醋。 司务长突然道,“你既然可以做果醋,那你可以做果酒吗?” 姜舒兰愣了下,她没想到这里,她思忖片刻后,“我可以试下。” “但是能不能成功,我不确定。” “等你把果酒做出来了,我一起去找领导汇报。” 姜舒兰嗯了一声,回去就开始琢磨果酒,她不会做果酒,但是那个王水香却会,王水香之前做的梅子酒,连带着青梅一起可以吃。 那个味道,姜舒兰现在都记得。 她一回去,立马找到王水香一询问果酒的事情。 王水香噼里啪啦就说了,“这个简单,比方说你要做梅子酒,那就把酒,梅子,冰糖,前者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后面的冰糖放三分之一就行了,另外,把梅子洗干净后,还需要放在锅里面焯水十五秒左右,捞起来晾干水分,便可以泡酒了。” 这—— 不是姜舒兰想要的果酒法子,因为这个是需要加酒。 她想了想问道,“有没有不需要加酒,就直接可以酿制的。” 这话一落,旁边的周开口了,“这个更简单了,就拿葡萄酒来说,直接把葡萄洗干净去皮,放到密封的罐子里面,加上冰糖和酵母发酵一周就行。” 周这话一说,院子内所有人都看着她。 周轻咳一声,“我年轻的时候贪杯,又不敢喝烧刀子,后来从我一位病人手里讨了这个方子。”说完,她还看了一眼周爷爷。 “你爷爷那个老家伙,最我酿的葡萄酒,之前每天一杯必不可少。” 也就是现在年纪大了,不敢碰甜甜的东西,这才把葡萄酒给戒了。 姜舒兰没想到无心柳柳成荫,人家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是真没错。 她当即挽着周的胳膊,“,那你这要教我酿下果酒。” “这个没问题。” 对于舒兰的事业,周是举双手支持的。 就这样,按照周和王水香教的法子。 姜舒兰试验了两种果酒,一种是不加酒,自然用水果本身酿制而成的果酒,一种则是王水香口中的梅子酒。 这个酒,是加了烧刀子的,更为烈一些,但是又因为加了水果,会缓解几分。 姜舒兰挑的是葡萄酒和梅子酒,这两个做实验,一下午的功夫成品就出来了,就是等结果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趁着这个时候。 旁边的王水香一边帮忙指导,一边询问,“舒兰,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看望下红云?” 她们这边悉了以后,不管是生孩子还是家里搬家之类,都会互相看望对方。 姜舒兰拧紧了瓶盖子,她想了想,“我想等苗嫂子出院,我们去家里看望她。” 如今,对方还在卫生室住着,去卫生室看对方,其实有很多不方便的时候。 当初,她生孩子时,苗红云和王水香都是在她回家以后才来看望她的。 王水香一拍大腿,“我也是这么一个想法,等她出院再说。” “不过,你要送些什么?” 说完,不等姜舒兰回答,王水香就直接道,“不怪嫂子说话直,到时候我给红云拿的礼,可能比当初给你拿的重一些。” 王水香叹了口气,“实在是红云生这孩子,太不容易了,我就当是给孩子祈福了。” 尽管自己子也过得苦巴巴,但是却看不得别人那般难受。 姜舒兰拧盖子的手一顿,她愣了下,抿着笑了,“水香嫂子,你心真细。” “就苗嫂子那种情况,是该多拿点礼,不说别的,咱们就当为孩子了。” 她也是一样。 至于争嘴这点东西,那不至于。 见姜舒兰懂这些理儿,王水香由衷地笑了,“我就和你说话,是个清醒人。” 懂事得很。 姜舒兰笑了笑,扎完了两个瓶盖子,确定都拧紧了以后,这才洗洗手。 “我也喜和嫂子说话。” 王水香的子是个直脾气,有话当面说,从来不会在背后说任何东西。 两人相视一笑。 王水香见忙完了,便从灶膛口起身,“那我就回去了,明儿的我约你一起去看望红云。” 姜舒兰嗯了一声,目送着她离开。 等对方走了,她有些发愁给苗红云和他们家孩子送些什么东西才好。 反倒是周,一语惊醒梦中人,“我之前不是写了个产后恢复的方子吗?第二阶段还没给对方拿去,你就拿这个好了,在单独给孩子准备一份就行。” 她没说的是,这种时候关心产妇,才是最重要的。 因为,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孩子身上。 “孩子?” 姜舒兰想了想,想到当初自家孩子月,黎丽梅送的砗磲手串,这玩意儿在海岛来说,是辟保平安的。 显然,苗红云家的孩子更需要这个。 因为这个孩子来得太过艰难了一些。 姜舒兰想了想,便托了黎丽梅去帮忙从黎族那边,找一串砗磲手串过来,她需要花钱购买。 砗磲手串这种东西,对于当地人来说,不说家家户户都有,那也是能找个十七八个出来的。 黎丽梅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拿了一个小砗磲手串过来。 另外还送了一个穿在红绳上面的狗牙。 “这也是我们的当地,喜给孩子们带的,也还是辟保平安的。”黎丽梅解释了一句,“我这几天好忙,就不去看苗嫂子了,舒兰姐姐,你帮我送去。” 姜舒兰惊讶于黎丽梅的细心,她点了点头。 “也别太辛苦了。” “不辛苦。” 黎丽梅咧嘴一笑,“舒兰姐姐,你知道吗?我救出来的九个女同志,她们现在已经有了自食其力的能力,而且还在反哺我们。” 想到这里,她就觉得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因为,这些女同志不止是跳出来了火坑,她们还获得了新生。 这才是让黎丽梅骄傲的地方,她觉得,她可以一直坚持下去。 哪怕是在辛苦。 姜舒兰看着眼里灼灼发光的黎丽梅,突然就能和那个弹幕中所说的黎丽梅给对上了。 不管是哪个黎丽梅。 她们都同样的伟大。 姜舒兰笑了笑,忍不住摸了摸黎丽梅的头,“我们家丽梅可真。”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