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几个字,他加重了语气。 首都市场规则? 姜舒兰轻笑了下,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几分了然,“动了你们的蛋糕?” 他们海岛部队吃下轧钢厂,或者说未来吃下整个首都的大厂订单来源。 那就意味着,他们势必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只是,姜舒兰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快就找上门了,而且还算是半个人。 彭文兵眸光闪了下,他没想到这姜舒兰不止是看着漂亮,人也是极为聪明的。 他只是提了前面,她便直接直捣黄龙。 “动了蛋糕说不上。” 彭文兵调整了态度,不再是之前那副轻佻看不上的样子,而是严肃了几分。 “姜同志,可想过你这次随意地手争夺市场,会同样导致很多人丧失工作,甚至丧失经济来源?” “姜同志,这样来说,你可是普通贫苦百姓眼中的罪人了。” “你有打算怎么补偿大家吗?” 这人是真毒,一个堂堂大男人,不真刀实地干,反而这般道德绑架。 要是心软,心不够坚定的人,还真会为此自责了。 但是,姜舒兰不是。 她抬头打量着彭文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侧面问了一个问题。 “听说,胡同有很多人把你和周中锋比较?” “说你是周中锋之后第一人?” 彭文兵不懂姜舒兰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心里有些不好的猜想。 果然。 下一秒。 姜舒兰开口了,“我看,把你称之为周中锋之后第一人,是对周中锋的侮辱。” “起码我们家周中锋,绝对是个男人,真刀实地干,做不来对女人背后使招的法子。” “你——” 彭文兵脸铁青,这是他被侮辱的最惨的一次。 “我说错了吗?” “首都市场这么大,轧钢厂订单跑了,你不反思轧钢厂的人,为什么宁愿派人南下去找货源,也不愿意留在首都本地来订购,你不觉得可笑吗?都是在市场上生存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 这个道理彭同志,你该不会不懂吧?” “还是说,你懂,你只是想把这个责任,推到我这个女人身上。” 彭文兵从来不知道,看起来温柔和气的姜舒兰,一张嘴竟然有这么厉害的时候。 “姜同志,你不要太过分。” “是你先过分。” 不知道何时,从暗处走出来的周中锋出来,把身上的大衣披在了,冻得脸发白的姜舒兰身上。 这才转身看向彭文兵。 他语气微冷,“生意失败来怨别人手,彭文兵如果这就是你留在首都得到的成果,那我很庆幸,我当初离开首都帽儿胡同。” 彭文兵脸铁青,这一个二个,都来羞辱他。 “周中锋,别你以为我怕了你。” 周中锋没搭理他,而是给姜舒兰系了下大衣扣子,紧了下衣服,“回去吧,闹闹和安安在找你。” 言外之意,这里我来处理。 姜舒兰飞快地看了一眼彭文兵,见周中锋脸平静,没有任何勉强。 这才低声说了一句,“这人不要脸。” 声音虽小,但是双方离那么近,彭文笔自然能听到。 他脸当场就搐了下。 而周中锋眼里闪过一丝笑意,目送着她离开后。 周中锋转身,北风呼啸,刮得他衣服飞起,但是他没有任何躲避。 他目光凝视在彭文兵的脸上,“彭文兵,八年未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损。” 他早都知道,姜舒兰这边拿下轧钢厂的订单,势必会动了某些人的蛋糕。 而他也早早准备着,要是他周中锋,要是他周家这点事情都护不住姜舒兰的话。 那这么多年来,在首都也算是白混了。 只是,周中锋没想到的是,彭文兵竟然会绕开他,绕开周家,来找舒兰。 “周中锋你够了,你们两口子这般侮辱我,真当我彭文兵这么多年来在首都是白混的吗?” 在周中锋远离首都的时候,他彭文兵固守后方,为此人脉关系,下朋友。 真当他这么多年是做白工吗? 周中锋,“舒兰有一句话说得对,把我的名字和你的放在一起,这是对我周中锋最大的侮辱。” “今儿的我把话撂在这里,轧钢厂的订单我们海岛部队吃定了,如果你不服,尽管放马过来。” 海岛部队出产的罐头果脯海货,价格是绝对的优势。 首都这边想要跟他们争,很难,除非对方打价格战。 但是—— 舒兰背后,站着的是整个海岛部队,他们会怕价格战吗? 真要是打价格战,死的也只能是首都这边本土的单位。 因为海岛的东西便宜,不管是工人还是水果,再或者是海货,很多都是无本的买卖。 在首都可以吗? 自然是不行的,在首都喝一口水都是要钱的。 更别说,高昂的地盘费,工资,以及从外面购进的材料,这些都是钱。 彭文兵恨恨道,“周中锋,是你们先破坏的市场规则。” 本来,这些订单都是百货商店和供销社的。 姜舒兰他们一来,直接截走了大头。 这是什么,这是强盗! 周中锋看着他,语气平静,“市场没有规则,能者居之。” “彭文兵,舒兰背后站的是我,站的是周家,站的是整个海岛部队,找我可以,找海岛部队可以,再让我发现你去找舒兰,呵呵——” 他直接反手,一个过肩摔,彭文兵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砰的一下,摔到地上。 疼的他直气。 周中锋看都没看他,直接扬长而去。 彭文兵疼了好一会,好不容易爬起来,看着周中锋那嚣张的背影,气的狠狠地在那虬枝老树上。 恰好老树上一只黑的乌鸦,呱呱呱叫了一声。 随即拉了一泡热乎乎的屎下来。 落在彭文兵的头顶。 彭文兵,“……” 第191章 周家。 姜舒兰哄着闹闹和安安,这俩孩子到了晚上,习惯要往妈妈怀里拱一拱,嗅下味道,才肯睡下去。 姜舒兰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情况。 俩孩子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还一直着鼻子,到处找人。 一看到孩子,姜舒兰只觉得所有烦恼都没有了。 从爷爷手里接过一个,先哄睡了,又哄另外一个。 见两个都睡着后,她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放在小上。 周小心翼翼地跑了过来,低嗓音询问,“舒兰,之前没事吧?” 也怪中锋,自己抱着孩子回来了,没把舒兰带回来。 姜舒兰起身,拉上门,隔绝了声音,这才低声道,“之前上完厕所,被彭文兵给拦着了,说我不该破坏市场规则,抢了轧钢厂的订单。” 打小儿罐子长大的孩子。 本不是个能受委屈的,在外面被欺负了,告诉家里的长辈,这是条件反的事情。 所以,姜舒兰也没打算瞒着二老。 她这话一说。 周脸当场就冷了下去,“彭家小子,做事是越来越不讲究了。” 接着,她看向周爷爷,“老头子,你不管管?”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