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全身,发现自己没带能拿出手的礼物,于是,便把雷云宝抱了起来,“哎,乖孙子,爷爷带你飞一个。” 他是发现了,这雷云宝就是个活宝儿,难怪能把他们家内向安静的铁蛋儿带得外向活泼起来。 这边,姜父陪着雷云宝开飞机,不一会,铁蛋儿就急了。 “小雷子,下来下来,我带你去见我。” “我是天底下最好的。” 这话,让雷云宝眼睛一亮,不用别人招呼,自己就从姜父肩膀上出溜了下来。 跑到厨房,还没进屋,就是三个响亮的头。 “,乖孙子来看你啦!” 姜母正在炒菜,闻言,手里的铲子差点没给吓掉了。 这冷不丁地多了一个大孙子出来。 谁都受不了啊。 姜母也不例外,旁边她不出声,雷云宝就不起来,一直跪在厨房门口。 铁蛋儿急得跳脚,“,你喊他起来啊,你不喊他起来,小雷子要一直跪啊!” 姜母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这就是闺女口中说的那个们字了。 她看了一眼铁蛋儿,瞧着铁蛋儿气神都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顺手扶着雷云宝,“哎,小家伙,你可别跪了,跪地看得心慌。” 话落,顺手从锅里面挑了下多个红烧的虾子,单独放在碗里面,“好了,你俩出去玩,到外面吃去。” 这基本是长辈最好的喜了。 在做饭的时候,给最喜的孩子开个小灶。 这一碗红烧的虾子,深得铁蛋儿和雷云宝的意见,两人端着一个小碗,就出去坐在圈处了。 一边吃,一边把虾头丢到圈里面,还不忘喊,“大黄,你快点吃断头饭,吃胖些,我们好吃你啊!” 三分钟后。 一红烧的虾,被来两个孩子干得一干二净,连带着碗都舔干净了。 然后,两人对视了一眼,跳到了圈里面,一人拦着,一人直接擒拿手,抓着脖子,就往圈外面拽。 瞧着这娴的动作,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是很多次才能练出来的。 才能这般快准狠,一次就抓到。 抓到大黄后,铁蛋儿拎着脖子,雷云宝着股,两人跟抬花轿一样,把大黄给抬到了姜父面前一扔。 铁蛋儿,“爷,晚上给你加餐啊!” 好好的大黄,被这折磨得翻白眼起来了。 一动不敢动,只能扑棱着翅膀,瑟瑟发抖起来。 姜父,“……” 姜父好一会,才平静下来呼,朝着姜舒兰道,“平里面苦了你了。” 这个年纪的孩子是真不好带。 这大黄才一岁多,正是下蛋的最好年纪,这要是吃了,多亏啊! 可是,孩子不懂这些,姜父甚至怀疑,要不了几次,这大黄就彻底被孩子们给玩死了。 姜舒兰觉得,这俩孩子也就在老爷子面前皮,在她面前皮的次数还真不多。 他们喜她,却又怕她。 她笑笑没说话,“小孩子没有不皮的。” 这边说这话,那厢厨房的饭菜陆陆续续好了。 姜母的厨艺不错,又为了给怀孕的女儿做孕妇餐,更是拿出了拿手绝活。 海岛这边虽然贫瘠,但是物资是真富饶。 从姜舒兰他们能拿出这么多好菜就知道了。 光青菜都有五六个,酸酸辣辣的辣椒炒青番茄,清炒长豆角,凉拌黄瓜,油焖茄子,清炒小白菜,糖渍红番茄。 姜舒兰吃不得,闻不得荤腥,就没做菜,剩下的都是海鲜了。 爆炒蛤蜊和八爪鱼,红烧虾,清蒸带鱼,六个梭子蟹和四只青蟹一半清蒸,一半红烧。 这光菜都做了十来个。 主食则是姜母从老家带来的五常大米熬粥,熬出来的米粥又白又软又糯,带着一股米香,整个屋子蔓延的都是。 再在咕嘟咕嘟冒泡的锅沿周围,贴了十多个巴掌大的苞米饼。 等米粥熬好的时候,苞米饼也透了,两面橙黄,看起来就有食。 等把菜都端上桌后,四四方方的八仙桌,摆得当当的,甚至还要摞起来叠着放搪瓷盘,各个搪瓷盘都堆得当当的。 饶是姜母嫁给姜父这辈子,自认为他们老姜家的条件不错。 可是,年三十也没这么丰盛过,数十个菜,这不是普通人家能吃的。 再往前推个三十年,那是大地主家才有的饭菜。 姜母忍不住叹了一声,“这也太丰盛了一些。” 说着来照顾怀孕的闺女,结果他们比闺女吃得还好。 姜舒兰拉着他们坐了下来,“娘,你自己做的,咱们可不兴说丰盛,这叫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顿了顿,抬头看向周中锋。 周中锋秒懂,从五斗柜里面拿出一瓶茅台来,这是之前他爸妈寄过来的特供票换的。 回来后就放在柜子里面箱底了,家里也不是没接过客人,只是周中锋都没打开过。 这会,老丈人来了。 他二话不说,把茅台往桌子上一放,这仪式就出来了。 仿佛这一桌子菜也跟着上了档次一样。 周中锋拉着姜父落座,低声道,“爹娘,你们可以尝尝我做海鲜的手艺,都是跟舒兰学的。” “这酒,咱们爷俩,今儿得好好喝一杯。” “我要好好谢谢您,养了舒兰这么好的闺女。” 不得不说,在讨老丈人喜这一方面,周中锋真的是拿捏得妥妥的。 他夸舒兰,比夸姜父自己还要高兴。 姜父乐呵呵地落座,而且他还在八仙桌的首位。 最上面的一个,姜母他一旁,而姜舒兰则是坐在姜母的右手边上,周中锋坐在姜父的左手边上。 两个孩子,则是坐在姜父姜母的正对面。 这一桌子好菜,俩孩子早都忍不住了。 等一说开饭。 俩孩子齐刷刷地动筷子,一人夹了一个虾,一人夹了一个螃蟹,就往姜舒兰碗里面放,“老姑,快吃。” 这一动作,硬生生地把姜父和姜母看愣了。 他们俩之前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孩子们有些皮,怕是不好带,但是万万没想到,关键时刻,俩孩子还是靠谱的。 瞧着那娴的动作,显然不是第一次照顾姜舒兰了。 姜舒兰接了过来,接了一半,发现螃蟹没了,被周中锋给没收了。 她忍不住低声道,“这是孩子们的心意,不能浪费了。” 周中锋夹着螃蟹,朝着俩孩子们说,“妹妹不能吃螃蟹,螃蟹寒凉,妹妹会痛。” 这下好了。 铁蛋儿和雷云宝顿时把头摇着的拨浪鼓一样,“老姑,这算啥心意啊,我们的心意你随便糟蹋。” 这话,安的,大人们哭笑不得。 姜舒兰忍不住咬虾,瞪了一眼周中锋。 她盼了好久的螃蟹。 旁边的姜母劝道,“中锋也是为了你好,别生气,来,你不是想吃,苞米饼吗?来尝尝。” 她夹了一个苞米饼过去。 在中间在卷上腌黄瓜,苞米饼香甜可口,酸黄瓜极为脆,再配上东北五常米熬出来的米粥。 姜舒兰只吃了两口,她觉得自己要幸福的上天了。 真的太好吃了。 全部都是母亲的手艺。 明明才几个月,但是她却觉得自己跟几十年没尝过母亲的手艺了一样。 她足地眯着眼睛,不住道,“娘,您做得真好吃。” 觉之前消失的胃口,再次回来了。 自从确诊怀孕后,姜舒兰好多天没怎么好好吃过饭了,这一顿,是真吃的痛快。 而座位上,周中锋还在陪着姜父喝酒,茅台好是好,就是度数高,周中锋不擅长喝酒,很快就红了脸,在看姜父没有半分醉酒的滋味。 周中锋忍不住苦笑一声,“爹,我这边在敬您一个,就打住了,我下午还要去部队,怕是不能多喝。” 但是,老丈人和丈母娘来一次不容易。 姜父摆手,抿着一口酒,在夹着一筷子油焖茄子,足的不行,“你事业要紧,不喝了不喝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