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一一排查。 见周中锋在观察环境,其他人也很快加入了进来。 那团长蹲下身子,从草堆里面,扒拉出一个土堆,果然在里面看到了快要干掉的粪。 他拿着子戳了下,低声道,“粪半不干,应该就是这两天留下来的。” 显然,就在这瀑布后面。 起码,现在他们的情况是,瓮中捉鳖。 周中锋起身,他巡视了下周围的环境,然后嗯了一声,“顺着这条爪寻找。” 瀑布后面一天到晚都是哒哒的水迹。 只要是从这边经过,势必会留下脚印,水迹下面的脚印,是无法掩盖的。 不得不说,这是真聪明。 除了这两行无法掩盖的脚印,其他地方的脚印以及粪便,甚至都被它们做了掩盖处理。 这已经相当于有了人的思想了,会思考,会掩藏,会伏击。 想到这里,大家心里都不由得一沉。 这还成了不成? 这般怪。 周中锋手握木仓,手指放在扳机的位置,一双鹰隼一样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 “大家警醒一些,小心这藏在后面,在观察我们。” 这话说得,让大家心里也不由得一凛。 这—— 不会吧? 他们这么多人,还敢观察他们? 这也太过胆大包天了。 他们哪里知道,周中锋说的便是事实,而在他们不远处的竹笋林里面。 匍匐着两头,他们身上灰的皮,早已经和地上灰褐的竹笋给融为一体。 地上厚厚的落叶,几乎是掩盖了它们所有的痕迹。 两双绿油油的眼睛,此刻盯着瀑布后面进来的人群,爆发出仇恨的目光。 它们闻到了他们身上有同类的气味,还是死掉的同类。 只是,哪怕是仇恨愤怒到这个地步,两头仍然匍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弹。 另外一边,周中锋他们接近数十人,已经排查了几百米的距离。 都没有任何迹象。 那爪印,在走到一半的时候,消失了。 他们也确实是找到了一个窝,或者更准确点说,是曾经的窝。 这里,有被咬死的野,五颜六的,散落一地,褐的鲜血已经凝固。 周中锋对背后的人打了一个手势,随即他拿着一足足一米长的木,把窝里面都翻了一遍。 接着,他摇头,“跑了。” 都说狡兔三窟。 原来,也会做多个窝,用来惑敌人,用来作为逃跑的地方。 旁边的四眼忍不住叹口气,活动了下受伤的肩膀,忍不住埋怨,“这也太了一些。” 原先还以为是新兵能力不行的赵团长和那团长,这会也不由得点头几分。 看来是他们误会了,不是新兵能力太差。 而是这也怪了一些。 要不是有一个悉丛林,并且提前准判断了的藏身之处的周中锋。 他们怕是还在外面漫无目的地搜寻吧? 果然,野战训练中,个人单体屡次第一,这个名号不是白拿的。 “副团,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猴子的问话,简直是问到了所有人的心坎里面。 此刻,周中锋就是他们的主心骨。 周中锋将这临时窝全部翻找了一遍,确定没有任何遗漏后,便道,“两人一组,分开搜查。” 顿了顿,补充,“一定把自己的后背给队友,不能让有任何机会。” 背后,将会是唯一的机会。 一个扑过来咬着敌人脖子的机会。 这话一说,大家心里都一凛,“知道了,副团。” 周中锋和那团长,以及赵团长三人对视了一眼,他们三个都是老兵了。 不说身经百战,但是比起新兵们的经验,强的不是一星半点。 周中锋便朝着他们道,“我们三个,一人带一个?” 一人带一个弱的,然后剩下两个实力差不多的,组成一组。 这话,得到了那团长和赵团长两人的一致同意。 八人,分了四组,然后分不同地方,推进搜查。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三个小时过去了。 没有任何动静,那两头在这里面,仿佛彻底消失了一样。 在大家都有些疲力尽的时候,猴子朝着周中锋低嗓音喊了一声,“副团?” 他手指着笋林的地方,那地方被平了一个平地,显然和其他地方的笋林不一样。 周中锋眼睛一凛,朝着猴子打了一个姿势,两人手握木仓,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地慢慢推进。 只是,等他们走近了以后,只看到了一撮掉落在地上的灰。 两人对视一眼,有些失望,又来晚了一步,跑了。 下一瞬间。 笋林后方的位置,传来一阵痛苦的哀嚎,“啊!” 有人被袭击了! 接着,就是一声响。 当听到这个声音后,周中锋迅速和猴子对视了一眼,迅速朝着笋林背后的位置跑去。 只是,他们到底是来迟了一步。 现场已经了,和赵团长一起的四眼,正着急地给赵团长堵着腿上被咬伤的伤口,伤口鲜血四溢。 汩汩地,像是一条小溪一样,怎么也止不住伤口。 赵团长脸痛到狰狞。 而地上不远处,还有一截,未燃完的烟蒂,正在冒着白的烟雾。 周中锋的脸当场就冷了下来,“怎么回事?” 话落间,已经拔了一把旁边的草,放在嘴里一阵咀嚼,苦味蔓延了整个口腔,但是此刻却顾不上这些。 把草嚼烂了以后,全部都覆在赵团长的腿上的伤口上,伤口染红了半条小腿,军绿的子也跟着成了暗红。 显然,被咬得不轻。 四眼急得泪花转,“怪我,怪我想要一,赵团长这才会掏出烟,我们才、刚了两口。 最是放松的时候,那,不知道地就从背后跑了出来。” 那会是处于他们最疲倦的,最放松的时刻。 因为搜寻了四个小时,都没有任何动静,而且周围也都被全部搜查了一遍。 几乎是没有任何安全威胁了。 但是,四眼不明白,他们都如此仔细地搜查,都没能把给搜寻出来。 等两人刚坐下,点烟的了两口的时候。 就过来了。 怎么会? 怎么会就那么凑巧呢? 赵团长让周中锋帮忙撕了子,用着布条子将草和伤口捆绑在一起。 他疼到极致,却没有任何发出任何痛苦的声音。 而是咬着牙,痛骂道,“的,沟得翻船,别让老子等到这,不然一定把它们给活刮了。” 周中锋看着地上还在冒烟的烟蒂,微微皱眉,他一边帮他包扎,一边沉声道。 “进来之前,我都不让,还把赵团长的烟临时放在我这里,这烟是哪里来的?” 他只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朝着姜舒兰开口的方向发展。 甚至,不差一分一毫,他临走时,姜舒兰特意嘱咐,不要在捕的时候烟,容易出事,他一个没看到,便出事了。 部队上并不烟,相反,卷烟厂那边每年逢年过节,还会发一批货过来,作为犒劳问他们这群海军。 但是,在这种管卡出事,这不相当于在家门口摔了一跤? 四眼缩着肩膀,小声道,“这是我身上装着的,年前卷烟厂给发的问品,我没舍得。”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