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小时之后,电话挂断,霍纪寒低头,盯着手里的手机,久久没有动作。 斯基站在他的脚边,似乎也觉察到了霍纪寒的心情不是很好,这会儿也不敢闹腾了。 手机的屏幕已经黑下下来,霍纪寒轻叹了一口气,蹲下身,与斯基人眼瞪狗眼,第一次对斯基有了一些自真心的好脸,可他语气略微苦恼无措,“知知心情不好。” 汪! “我想让所有让知知不开心的人和事都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斯基缩了缩。 汪!妈妈呀,这个人好像变态! 霍纪寒声音轻柔,眼里光芒转之间,有几分痴狂,“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知知,那该多好,你说是不是?” 汪!斯基浑身的白竖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 救命啊,救狗啊,这个人好可怕! 昏暗的书房里,只折出男人眼眸微光,深邃冷漠渐渐退却,痴狂渐收,又因为思恋,带了几分温柔风韵。 第二天,霍纪寒带着斯基去楼下散步。 原先他并不太喜这项活动,直到昨天,他一个人带着斯基去遛弯,一位笑眯眯地问他,“小伙子,你女朋友不在啊,一个人出来遛狗?” 霍纪寒听到这个问题,有一瞬间的愣然,但是,他很快就彬彬有礼地回答,“嗯,她这两天有事去外地了。” 老笑着夸赞了一声,“你们家狗狗又长大了。” 虽然不喜斯基,可是如果因为斯基,别人觉得他和郁知意是恋人,这一点,也已经足以让他兴奋到失眠。 好比今天他刚带着斯基出了电梯,昨天的又问了他一句,“女朋友还没有回来啊?” 霍纪寒笑应,“她今晚就回来了。” 斯基在田径场的草地上疯跑,霍纪寒坐在外边的石椅上玩手机。 屏幕转换之间,是郁知意的朋友圈、微博。 旁边走过男男女女,自然都对这样一个英俊的男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可低头玩手机的男人,对任何人的视线都视无睹,眉宇之间,几分冷傲的气息,不可侵犯的淡漠,让心里微升了些许想法的人,都不敢上前,只敢远远地看一眼。 直到一双黑的皮鞋慢慢靠近。 霍纪寒慢慢抬头,看到出现在眼前的人,眉宇微蹙,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厌恶,而后继续低头,如同没有看见一般。 霍修臣轻叹了一口气,“纪寒,好久不见。” 霍纪寒如同没有听见一般,只当眼前人是空气一样不存在。 对于这位霍家养子,众人口中脾气温和、情温儒的霍家三少,他的名义上弟弟,霍纪寒一向没有什么好。 霍修臣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态度,霍纪寒向来就这样,从他有记忆的时候起,这位就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过,不过霍纪寒情况特殊,他懂得谦让的道理。 不在意的在长椅的另一头坐下,霍修臣放眼往前,“没想到你搬来这里住了。” “有事?”霍纪寒终于转头,神淡漠地看着对方,语气里几分不耐烦。 霍修臣笑了笑,“妈前段时间生病了,我看你好久不回去,她应该想你了,就来跟你说一声。” “呵!”不屑的语气,霍纪寒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霍修臣一顿,语重心长,像是对着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有耐心,“妈只是口硬心软,其实她还是很挂念你的,这一年,你只在爸的忌那天回去了一趟,也是时候好好回家看看妈了,她虽然不说,到底挂念你这个亲生的儿子。” 霍纪寒转头,漠然道,“你要当你的孝顺儿子,只管当,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如果没事,最好也别出现在我面前。” 霍修臣一顿,脸几分苦笑。 两人说话之间,原本在场上疯玩的斯基这会儿已经跑到霍纪寒的身边,它颇为警惕地看了看霍修臣。 霍修臣的注意力被这只白的狗狗引,诧异于霍纪寒竟然养了条狗。 “这是你养的狗?”他眉梢微扬,有几分兴趣,说话间,抬手要抬手去摸这只漂亮的狗狗。 霍纪寒将斯基往旁边一拉,语气更几分冷淡和警告,“别碰它!” 霍修臣一愣,伸出去的手尴尬地僵在半道,看着霍纪寒警惕冷漠的神,淡淡一笑,收回手,“我只是觉得它很漂亮而已。” 霍纪寒眉眼间的不耐和厌恶已经显而易见,霍修臣并无自讨没趣,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西装,话语间还是那般温润儒雅,“妈的身体这段时间是真不太好,她年纪大了,不免会胡思想,你有时间,还是回去看看。” 罢了,若有若无间再提醒一句,“母子之间,哪有隔夜仇的,你说是不是?” 霍纪寒眉心耐力尽失,霍修臣在他作之前,笑了笑,“我这就走。” 说话间,已经转身离开。 抬手将西装外套的扣子扣上,霍修臣扫了一眼这个小区,一抹不屑,划过边。 * 郁知意是晚上七点钟下的飞机。 中午,霍纪寒反复问她几点钟的飞机,想要来接她。 她本来不想麻烦对方,可在对方的坚持和最后那句“斯基想要快点见到你”之中还是妥协了下来。 陈季平还没有回来,应了老友的邀约,在机场就和郁知意飞往了不同的方向,如今只有她一个人。 入秋起风,她一下飞机,就被机舱外的冷风吹得打了一个颤。 可是从出口出来之后,很快就看到了站在人群背后,牵着一只白狗狗,正在焦急地往人群里张望的清隽男人。 霍纪寒很快就看到她了。 没有像别人一样挤上来,但他却对着还没有出来的郁知意远远的笑了笑。 那一瞬间,身上的疲累顷刻间便烟消云淡了。 郁知意从来不知道,却在这一刻,心中有了一种清晰而明亮的觉。 或许……霍纪寒,在她心目中、脑海里的分量,是真的已经不一样了。 哪怕她对对方依然所知无多。 哪怕对方缥缈而不确定,神秘而难以捉摸。 可她没有办法欺骗自己的,那双望着她的时候,诚挚的眼眸,似将天地万物摒弃,只徒留她一人。 让她心悸,让她想要靠近。 被黑暗和寒冷湮没过的人,不论如何,总是如飞蛾一般朝着温暖和光明靠近。 只是……她真的可以么? 思绪翻涌,几步之间,郁知意已经走到霍纪寒的面前。 男人的双眸,在她出现之后,落在她身上,如缀了星辰一般,引着每一个望进去的人,郁知意轻吐了一口气,长途奔波,终有一人在狂风、疲累、与孤身的尽头等待着,心口被一种的觉充斥着,她缓缓一笑,“久等了。” ------题外话------ 斯基:嘴上明明嫌弃我,还不是别人碰我一下都不行,呵,男人!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