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容嘉现在原本并不想接听任何电话,但看到来电显示是盛铭泽的时候,还是改了主意。 “不会吧,难道我的事都惊动了盛总了?” 电话一接通就是一句惯常的乖张调侃,盛铭泽听进心里,又为她这种总强装若无其事的病到难过。 本来每回听她这样说话心里是不的,但在她父亲的葬礼过后,就都变成了难过。 他的小容嘉,是经历过怎样伤心的过去,才用这么一副乖张无常的盔甲把自己伪装起来。 “你把手机给周朗。” 聂容嘉吐舌头:“不是吧,你在我身上装了监控?还是找私家侦探跟踪我?” 盛铭泽冷笑:“猜出你晚上跟谁混在一起倒也没那么难。” 聂容嘉晚上鲜少独处,每个男人都疯狗一样想抢走她的时间。如果他不在,又不是周朗,那就是Arron家的那个宝贝弟弟。 不过,不巧的是,行事一贯高调的Arron昨晚刚在IG上发布了庆祝弟弟回家的照片。 而且,据他的推测,Arron家的小坏蛋虽然鬼鬼,但应该还没有把聂容嘉追到手。 别问他怎么推测的,问就是他是属狗的。 全靠嗅觉。 聂容嘉把手机递给周朗:“打给你的。” 周朗一脸怀疑地接起来:“什么事?” “你就是这么照顾她的?”刚刚跟聂容嘉通话时如沐风的语气然无存,变脸比变天还快出十倍。 “我当是谁,原来是盛总。难道你是更年期提前了?一大早对下属发疯还不够,找到我这里来了。”周朗不紧不慢地回道。 手还不忘一下一下地轻柔抚摸聂容嘉的脊背,手指顺着脊柱的弧线一路往下探寻。 聂容嘉警告地瞪他一眼。 周朗乖乖收手。 “给你一个简单的建议,不要把法庭上那一套放到我面前来——你不要忘了,我可是你们律所的大客户。” “盛总大可以撤资试试看,我还从没有过受制于客户的先例,你可以尝试做第一个。” “那是我的客户!!!!!!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聂容嘉瞪大了眼睛,用口型无声地抗议道。 还用拳头轻砸他,让他赶紧闭嘴。 周朗顺势握住了她的拳头,藏在手心里温柔捏。 “得罪我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不赚盛世的钱,周大律师也少不了其他客户——不过,得罪了容嘉,那就是另一回事了。我可是好心提醒。”最好是赶紧得罪了聂容嘉才好,这个女人记仇的很,挡她财路比杀她父母还要命。盛铭泽心想。 那可不是要得罪了这个小财吗,与此同时,周朗跟盛铭泽产生了同样的想法。 不过是两个男人斗斗嘴而已,聂容嘉就气的眉都快要竖起来。着急到恨不得把手机抢回来,生怕自己的宝贝盛世被周朗两句话给搅黄了。 “真是多谢盛总提醒。盛总大清早的来扰我们两个清梦,原来是真的用心良苦,为我提供这么有价值的建议。” 周朗把“我们两个”和“清梦”这两个词念的格外清晰,重音全踩上面了。 非常拙劣的伎俩,但管用。 电话另一头的盛铭泽虽然声线如常,但手背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除了好心提醒,我还想问问,你们Damp;K是不是财务吃紧,请不起有用的公关?”不想再被这只千年的狐狸气住,盛铭泽直奔主题地质问道。 删帖确实是在删的,但是删的速度本追不上发帖的速度。 等他早上到了公司,被秘书告知这件事的时候,还有无数个用代号缩写暗语作为标题的帖子,在各大论坛、公众号和微博上面明晃晃地挂着。 事情已经发酵了一整夜,周朗的公关竟然都没有把发帖用户言,联系论坛设置相关的关键词不能发送,甚至连用别的事件混淆视听都没有做。 只删了几个热度最高的帖子有什么用? “盛总多虑了,我当然已经让公关去做,而且我还准备起诉事件相关人…” 话还没有说完,盛铭泽就打断了他,是一如既往的独断专行:“起诉?你是不是疯了?” 起诉只会把事情闹的更大,判决书一旦下来就会永久挂在公开网站上,到那时候才是真的怎么都删不干净。 所以盛铭泽才向来不屑于所谓的“法律思维”,脑子都僵掉了,遇事就想拿起法律武器,也不想想法律武器的后坐力会不会把自己的胳膊震断。 “我已经让盛世的公关去处理这件事了,”盛铭泽说道,“两个小时之内事情就可以解决。” “你把人的嘴都捂住,难道他们就不说话了?” “网络的记忆向来短暂,再找点别的事情转移他们的视线就好。” 这种舆论事件必须要采用雷霆手段,他也正想借这个机会让聂容嘉看清楚,只有他才能真正地庇护她。 “真是有劳盛总费心。” “不用客气,我也不是为了你。” 周朗挂断了电话。 “什么情况?”聂容嘉难得看到周大律师吃瘪,脸不太好看,忍着笑问他。 “没事,你亲的盛大总裁把公关的活包揽下来了。” 周朗翻身把聂容嘉在身下,早在刚醒来的时候,那滚烫灼热的凶器就已经在蠢蠢动了。 才捏了她没几下,望就急切难耐地想要重回那个紧致温热的地方。 “他去忙他的,我们忙我们的。” 聂容嘉抗议无效,就已经借着昨夜残存的水顺利地挤了进去。 “嗯…” 腔的抗议都化成一声嘤咛。 不过,周朗没有说出来的话是—— 他刚才都想回家继承家业算了。 竟然轮到二世祖来教育自己怎么做公关,真是要把他活活气死。 —————————— Rinko:撕得好撕得再响些.jpg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