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听三姨太说,那逃犯走了没两天,江城志就被吴云催着也回了老家。 江淼淼不用想,就知道江城志回老家干什么去了。 派了绿自己的男人回去,他总是要回去捉的。 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成功,江淼淼无从知晓,二姨太也说不知。 也是在江城志回家的那一次,江淼淼的母亲怀上了江淼淼。 听二姨太的话,江城志在老家呆了大概两个月之后,就回了洛城。 江淼淼有些疑问,就问二姨太,吴云和江城志的关系那么好,为什么不让江城志提前回洛城? 那样,吴云生产的时候,江城志就可以在她的身边照顾她了。 二姨太的说法就有些含糊其辞,说不清道不明的。 “这不符合人的逻辑,吴云会那么好心,让我阿爸留在我姆妈身边两个月,错过她的生产期? 背后一定还有别的事情,二姨太你再仔细想想。” 江淼淼特别想知道当年的那些事情,父亲到底是为什么那么狠心的就抛弃了她们母女不要,难道就是因为她是个女孩子吗? “我当年只是个小小的丫鬟,哪里知道那么多?” 二姨太就叹了口气,闭嘴什么都不想说了。 得不到确切的回答,江淼淼的心里就空落落的难受,想起当年父亲竟然想将母亲拱手送给一个逃犯,她就恨。 有了恨,人就变得暴躁难忍。 看在二姨太这里再难问出些什么,江淼淼就提起裙角要回自己的房间里去。 在这里坐着,抑得她不过气来。 “你的钱。” 二姨太看到江淼淼生气,就赶紧在背后叫住了她,生怕江淼淼因为心情不好,再不承认先前做出的承诺。 微微侧头往后看,江淼淼说道: “这是你的了。 放心,江恒的事情你不说,我也会上心的。” 有了江淼淼这句话,二姨太就放心了。 长长舒了一口气,二姨太在身后说了声谢谢,江淼淼已经提着裙角夺门而出。 回了自己的房间,江淼淼将门锁死,背靠在门上,眼泪往下淌。 母亲这辈子到底经历了怎样的屈辱才走的,她无法想象。 江城志和吴云对她的母亲有多恶劣,她听着就差点憋屈而死。 江城志将母亲对男人的幻想扑灭了,怪不得她对男人是那么的绝望。 紧紧的抱着自己,蹲在了地上,江淼淼死法思考今后的人生。 难过了好久,江淼淼终于擦干了眼泪,缓缓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走到边,上了。 江淼淼就在想,吴云当初给江城志出了那么肮脏的主意,那母亲的死会不会与她有关? 当初江淼淼和赵青芝居住的环境成分复杂,人员动大。 她当时总得出去买菜做饭,难免会让人从中间钻了空子,陷害她的母亲。 “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吴云就不是要到姆妈的坟前磕头认罪那么简单了。 我会让她血债血偿,生不如死。 她不死,我就不嫁!” 江淼淼的脑海里又出现了母亲死时七窍血的场面,她用仅剩的力气说: “淼淼,没人害我,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在被窝里捏紧了拳头,将被子顶到了自己的下巴处,江淼淼闭上了眼睛。 到了周六的早上,杨子铭就来江家接江淼淼出去了。 江城志一如既往的支持,并没有为难江淼淼,反而是江淼淼的情绪有点不大对。 几经询问,江淼淼都说没事,江城志还有自己的事情,就没继续问了。 出了江家,杨子铭在路上告诉江淼淼,这次的事情,杨督政对他很意,还夸奖了江淼淼。 “淼淼,我阿爸让我问问你,你明天是不是有时间去我们家一起吃顿饭,我阿爸要当面谢你的。” 江淼淼打电话让杨子铭来接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不想和杨子铭去督政府吃饭,更不想在杨督政的面前和杨子铭抢功劳。 她要是真的去了,后期会被督政夫人针锋相对的,她不想给自己惹这样的麻烦。 “好了,子铭,我要在前面下车了。 你回去吧,我阿爸要是给你打电话的话,你不接就是了,他会以为我和你在一起的。” 杨子铭回头看了江淼淼一眼,这才发现江淼淼今天的神状态有点差。 本来莹白的小脸上,现在几乎没什么血。 将车子停在了路边,杨子铭伸手去摸江淼淼的额头,没发烧。 “你怎么了?” 杨子铭第一次觉得江淼淼好虚弱,有点弱不风的惹人尤怜。 他靠在车壁上,手握着方向盘,紧锁的眉头快遮了眼睛,定定的看着江淼淼。 江淼淼坐在车里,低着头,半天不说话,眉眼低垂着,将所有的情绪都隐匿了。 等她再次抬起眼睛的时候,眸子里已经敛去了一切,只剩下盈盈碎光,柔和知足的很。 “没事,我很好,就想一个人在外面转转,你不用管我了,我有去处的。 别忘了,我现在上学了,有的是要好的同学家可去。” 这一点,杨子铭一点都不怀疑江淼淼的能力。 见她没事,他的眉头也舒展开了。 亲自下车,到副驾驶给江淼淼打开了车门,请她下车。 伸手挡在她的头上,防止他被碰着了。 “你要是有事情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杨子铭略显不放心,就叮嘱了一句。 “哎呀,你不可以这样一心两用,否则会飞蛋打。 记住了,好好一个女孩子,能让我更加高看你一眼。” 江淼淼使劲点着杨子铭的口,就将对江城志的那些不,以开玩笑的方式发到了杨子铭的身上。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过分了,就拍了拍杨子铭的衣襟,说了句: “抱歉,我胡说的,你现在只李梦清一个人,很好。 我走了,你们好好的。” 江淼淼自嘲的笑着,转身从座位上拿了自己的包就离开了。 从她的背后远远望去,她穿了新绿的衣裙,素白的中袖短衫。 走在了郁郁葱葱的大道上,街上间或的几棵花树,落着红缨,飘飞在她的左右,就似天地间的一只灵被环绕。 暮的风,吹卷着她垂在脑后的青丝,遮了她的面容,引得她回首轻抚移开。 恍惚间瞥见杨子铭还站在原地看她,就咧嘴一笑,出一口小白牙,灿烂得很。 杨子铭冲她挥挥手,明明是疏松平常的再见,却觉得要离别。 明明是笑靥如花,杨子铭却看出了丝丝的悲凉。 “我一定是疯了。” 杨子铭回神,上车,发动车子走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