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淼淼思虑再三,督政夫人这个提议已经是目前能争取到的最好结果。 既可以帮助李梦清,也可以将结婚拖到一年之后。 等她毕业了,要去国外读书的话,出去就不回来了,谁还能抓得住她。 督政夫人最能说服江淼淼的地方,就是这件事情只是现场的几位长辈知道,不会大范围的公开。 无形中为江淼淼减轻了心理力。 杨子铭并没放弃暗中哀求江淼淼,甚至在桌子底下开始掐她的大腿了。 “好,我同意。” 最终,江淼淼还是同意了。 杨子铭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伸手抹去了额头上的密汗。 豪华的餐厅里,一片声笑语。 事后,杨子铭对江淼淼再三拜谢,就差把她供奉起来了。 几天之后,江淼淼在报纸上看到了一件大事。 押运“捐税”款项的专列,本来是从洛城直接开往平都的,只因为有人在夜间将中间的一段铁路搞了破坏,导致火车绕道城。 绕道城的押运专员就和王督军管辖区内的专员一起汇合,同坐一般专列。 在这列火车快要驶出王督军管辖地界的时候,火车遭遇了埋伏,车头被炸毁。 两名专员和押运人员都死了,杨督政和王督政“捐税”的钱也不翼而飞。 看到这样的消息,江淼淼第一时间给杨子铭打了电话,这样的新闻太大了,上面是一定要派人下来调查的。 杨督政和王督政都不了干系的。 杨子铭也看到了,督政府里现在做一团。 虽然说地方各自为政,但是出了这样的事情,很容易被别有用心的人说成要造反。 现在是非常时期,南方政府现在有动作,有要统一全国政权的小道消息。 这个消息,年前就有传。 杨督政和王督政的辖区都离北方政府很近,只要他们集合兵力南下,杨督政和王督政的地盘,首当其冲受其害。 现在无论是出钱还是别的,稳住大局,保住自身最重要。 杨督政知道无论谁是将来的胜利者,都是要经过一场腥风血雨的。 杨督政要是想躲过这场纷争,就得夹紧了尾巴做人,不到万不得已的份上,谁都不能得罪,否则就会将自己辖区内的千万百姓拖进战争的泥潭。 果不其然,一周之后,北方政府果然派了专门的调查组来到了洛城。 杨督政十分虔诚的接待了他们。 接下来调查组的人要展开调查,江淼淼和江城志都要去配合调查。 虽然没做什么亏心事,江淼淼还是害怕这帮人来者不善。 洛城的商户们已经捐税了,现在钱没有了,他们来人调查要是没找到钱,之后会怎么办? 调查组的核心成员有两位: 一位中年人,大约五十多岁,任小组组长。 长相普通,个头一般,身材看着很结实。 一位年轻人,大约二十七八岁,任小组副组长。 此人长相英俊,身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痞气。 这两个人在仔仔细细的询问了捐税之后,就开始在洛城的大街小巷里逛起来。 看着相当的悠闲,每天从早上起来吃过早饭之后,就沿着洛城繁华的大街小巷,挨门串户的到各个商铺内转悠。 有时候兴致起来了,甚至能买回一大堆东西来。 当然,钱都不是他们自己出的,都是杨督政派的随从出钱,之后向杨督政汇报,报销。 不但如此,他们还在一些大的商号里逗留很长时间,要是老板在的话,都要陪同老半天。 这两个人不但和商号里的老板聊得来,竟然还邀请合眼缘的老板到他们的酒店住处喝酒,打麻将。 “这哪里像查案来的呀?” 杨督政公务繁忙,没时间整天心这些事情,就将这件事情给了杨子铭。 督政夫人觉得这是锻炼杨子铭的好机会,就让江淼淼跟着多掌掌眼睛。 佐官每天回来汇报,都是说着两个人又带人去了哪里,和那个老板又喝了酒,吃了饭,打了麻将。 杨子铭觉得上面来的官员架子大,吃吃喝喝很正常,就随他们去吧,让佐官派人暗中观察着就好。 江淼淼却觉得不妥,总觉得这两个人来了不像查案子。 他们带来的十来个人整天窝在酒店里睡大觉,就组里的两个当官的出去查案,这也太奇怪了。 于是江淼淼找到了方长鹤,想求他替自己办件事情。 方长鹤二话没说,当即就答应了。 晚上的时候,江淼淼要杨子铭带着自己去他们下榻的酒店去看看。 他们到了酒店里,就看到两个调查组的组长和两个漂亮的女人坐在了桌子旁边。 两个人都一本正经的坐着,两个陪着的女人倒是显得有些不自然。 被两个组长约来的老板,却搂着各自带来的舞伴,在舞池中间跳得不亦乐乎。 看到江淼淼和杨子铭过来,两个人的脸上立马堆砌了笑意。 “三末帅,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 调查组的组长姓文,副组长姓武。 看到杨子铭带着江淼淼走近了,伸手楼上各自身边的舞伴。 “我今天来,是想看看两位最近是不是查出了什么眉目,也好向杨督政通报一声,好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在外面的时候,杨子铭就称呼杨督政官名。 “哦,目前也没什么眉目,我们还在排查,等有消息了,自然会通知杨督政的。” 江淼淼和他们打过照面,他们也知道江淼淼和杨子铭的关系。 看见江淼淼站在杨子铭的身后,就招呼她上来喝一杯。 杨子铭站在中间有些为难,这种事情很明显有戏耍他的成分。 要是答应了,就是没骨气,连自己的未婚都保护不好。 不答应,又得罪了他们,有点过于草木皆兵,反而给了对方招待不周的把柄。 “我替她喝,淼淼没有酒量的。” “哦吼,三末帅真是如命啊。 为了表示你对江小姐的忠心,我要罚你十杯呦!” 武组长看着年轻,却不好对付,说起话来像纨绔子弟在玩耍,却明的很。 他冲着远处甩了一个响指,一个服务生就过来了,在一番代之后,酒很快被端了上来。 杨子铭的酒量不大,从来没有这么喝过。 这些酒灌下去,他非得躺倒在这里不可。 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到底耍什么花招?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