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姐,你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谁说的?” 江淼淼看着小志眼里闪着的泪花,有点心疼。 她伸出手指帮他擦眼角,要是江城志知道她有这样的朋友,肯定会找她谈话。 她有自己的顾虑,初到江家,她不想让别人说三道四。 “是那个开小汽车,送你回来的长官说的。 他说你是个薄情寡义的人,一向不守承诺。 我不信他说的,所以就想跑来问问你。” 小志脸的期待,等着江淼淼回答他。 江淼淼气愤,谁在妖言惑众,连小孩子都骗。 开小汽车,还送她回来的长官? 江淼淼想了几秒,就知道是谁了。 真可恶,连一个十岁的孩子都骗。 “不会的,我永远都你们。 小志,你回去告诉红爷,我欠他的钱一定十倍奉还。” 她安着他,劝他离开。 红爷是小志所在丐帮的头子。 因为江淼淼救过他的命,她母亲需要钱的时候,他不但借给她钱,还命令所有的帮内弟子,只要见到她都尊称一声姑姑。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小志总算放心的笑了。 他从貂皮大衣的内兜里,掏出一张纸条递给她。 “姐,那个长官料事如神。 这是他给你的。” 杨西风告诉小志,只要他穿着这件貂皮大衣,往江家的门口一站。 保证不出十分钟,江淼淼就会跑出来。 还真是神了,他才站了一分钟。 江淼淼的手指莫名的抖起来,不是因为寒冷。 打开纸条,上面的字迹龙飞凤舞: 丫头,想看到成群结队的小乞丐来江家找你讨饭吗? 还是再也不想在这个世上看到这个小乞丐? 不想,就到松江路129号的别苑来,不见不散。 无!无!无! 她愤怒,几乎咬破嘴。 “小...什么...不...什么...不......” 小志认字不多,凑近了看,只认识“小”、“不”和数字。 他还没有念完,就被江淼淼撕了个粉碎。 “姐,这是啥意思啊? 那个长官给你写的什么? 我觉得他可有钱了,长得还帅,脾气可好了,还对着我笑。 你看,他给了我一个大洋。” 小志很高兴,在大洋上吹了一口气,放在自己的耳边听响儿。 江淼淼不想吓到他,挤出笑容。 “小志,赶紧回去吧,过两天我会把钱给你们捎回去。 记得听红爷的话,知道吗?” 打发走了小志,江淼淼长长出了一口气。 “淼淼,你干什么去了?” 回到亭子里,大姨太看她脸不对,问她。 江淼淼伸出手指尖,摸着自己的脸颊,掩饰心绪。 “没事,有个小乞丐过来讨饭,我给了他点钱打发走了。” “现在的乞丐都穿着貂皮了,还出来讨饭,真是世风下。 你以后别那么好心了,小心被他们骗。 老爷也不喜乞丐来家里讨饭。” “哦,记住了。” 她回答的心不在焉。 “阿爸,我下午去趟朋友家里。 估计要晚回来,晚饭就不要等我了。” 江城志下午没事,待在家里。 江淼淼思来想去,躲不是办法,不如去会会他。 只要和他说清楚了,以后应该不会再找她麻烦。 他的来头比自己大,她相信他比她还要脸。 真的撕破脸闹得城皆知,她大不了滚回老家,而他在洛城的名声就臭了。 江城志皱了下眉头,手指翻着账本,没有停下。 她的朋友肯定是一些下九的穷人。 他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回家了,还和那些人来往。 昨天,江淼淼受了很大的委屈,他一直没有来得及安她。 虽然吴云被关起来了,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在女儿面前有点毁形象。 毕竟,江淼淼去见邓虎这件事,他也支持了。 不愿意,他还是装作关切道: “去吧。 让吴管家给你从账上拿点钱,出去了别委屈自己。” 江城志慷慨,江淼淼释然。 拿了钱,江淼淼拎着自己的包,紧紧的抱在怀里,上了黄包车。 她吩咐车夫直奔松江路129号的别苑。 到了杨西风的别苑,门口站着两名哨兵。 他们不认识她,又没接到末帅的命令,当然不会放她进去。 在哨房里攀谈的佐官一眼就认出了江淼淼,赶紧屏退左右,放她进去了。 “江小姐,我家少帅等了您一个上午了,您怎么才来?” 佐官一点生疏都没有,自来。 江淼淼勉强笑笑,没吱声,眼睛扫到这末帅的别苑和江家差不多大小。 有个落寞的小花坛,剩下的全是草坪,在主楼窗外有几棵稀奇的大树。 乍一进去,觉光秃秃的。 给人无处躲避的别扭。 她很好奇,觉像是个政府办公大院,不像住的地方。 佐官将她带到了主楼,到了客厅里,就往外走。 “江小姐,你在这里等一会,末帅马上到。 敝人先行告退。” “哎--!” 江淼淼的手指还没伸出去,佐官已经跑步出去了。 她独自一个人待在偌大的客厅里,看着奢华的家具,上面镶着绿莹莹的宝石。 一切太过夸张浮华,让她一度以为自己在梦里。 她很不适应的环身看了看楼上。 抬头能看到巨大的复古吊灯,从二楼的天井垂下来,吊在她的脑袋上方。 繁花怒放一般的晶莹灯珠闪得她眼睛都睁不开。 “有人吗?” 她冲着楼上的汉白玉栏杆处大叫了一声,没有回答,只有她的回音。 真是见鬼,找人来,自己躲起来。 她不的抱紧了自己的包在前,忐忑又无聊。 想着,这沙发顶端的宝石,到底是不是真的? 她弯起了身子,凑近那宝石俯身去看。 这东西很通透,要是真的,扣下来得换多少钱? 她很快又打消了这念头,这东西岂是谁都能拿走? 这是恶魔的府邸。 他住在这里就是镇宅的神兽,谁不要命了去偷它? 想到这里,她的情绪低落了下去,眼中的莹莹光彩变成了晦暗,有点不见天的觉。 “丫头!喜翡翠吗?” 突然在她头顶响起的愉悦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她赶紧抬身移步,却踩到了后面人脚上,身子往后跌去。 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膛里,将她的脑袋磕得有点疼。 那人也轻“哦”了一声。 她的包掉在了地上,和晶亮的地砖发出重重的撞击声,有金属的声音传来。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