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死亡小组-尸体火化分区-装着卫生巾的塑料袋破了,还遇上了只见过一面的男帮我收拾送回家。 我是上一次醉酒后打了领导的那个楼主,没想到还没等到周一上班就又社死一次,这次的社死由领导的外甥见证。 我今天逛超市恰好看到卫生巾专区打折,就多拿了几包,一转头正好洗衣也在促销,我就拿了两大桶,注意,洗衣就是罪魁祸首。 超市离我家近的,所以我买的时候也没有在意重量问题,重量尚且在我的承受范围内,但路上可能是我随便拿的一盒牛的包装尖角把塑料袋戳了个,大桶洗衣也在那个破上,塑料袋支撑不住,英勇牺牲,于是我非常狈地见证所有东西哗啦啦掉了一地。 原本这种情况对我来说算不上太尴尬,毕竟周围都是陌生人,我没有形象需要维持,我比较担心的是善后问题。 但是就在我蹲下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头顶又传来前两天才听见过的声音,他说:“需要帮忙吗?” 我立刻认出他是领导的外甥,不是他的声音好听或者有辨识度,是我常生活的确接触不到太多人,几选一还是很容易的。 我慌慌张张地说不用,但是领导外甥直接蹲下帮我收拾了起来,他拿卫生巾的动作太过自然,我本来不及反应。 我只能尽力把剩下的东西都捧在怀里,站起身才发现外甥比我高很多,我只能低着头跟他怀里的洗衣对视。 外甥紧接着很自然地带着我去便利店买了几个塑料袋装着,我准备道谢告别的时候,他说这些东西太沉了,可以顺便帮我送回家。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自来的人啊,外甥问了我的住址就一路跟着我上楼了,还很礼貌地换了一次拖鞋进门,我刚刚给他倒了杯茶,他倒是很悠哉地喝着,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啊,但是这个情况也太强买强卖了吧。 程幸并不怕两方沉默的局面,她一般不会是主动挑起话题的人,这一路上他们二人除了家庭住址以外就没了其他对话。 程幸发完帖子后悄悄转头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水,他一口没喝,也不知道在耗什么。 身旁人俨然是被人偷看惯了的,丝毫不在意她的窥视,手中水杯随着他轻缓的动作波浪着,水线舔去杯壁稀疏热落的水珠,他垂眸凝视杯底,不远处的光线烘托着侧影,他的侧脸的轮廓和细节都锋利如刀刻,但纤密的眼睫和的嘴柔和地中和了棱角,好看得毋庸置疑。 一路上程幸被迫跟着他收到了不少注视,陌生人的目光像是烈灼烧她的脸面,酡红的脸直到她走进家门才稍有缓和,她实在是不适合和这种显眼的人站在一起。 程幸不认为自己有讨好所谓领导家属的必要,但最基本的礼数也要到位。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舍不得打招呼送不走人。 “那个,刚刚谢谢你了。”程幸有时说话会有一种艰涩的觉,像是声带初愈的病人。 “不用谢,举手之劳。”外甥转头朝她粲然一笑,话音刚落他便对着杯口饮下小半杯,喉结随着咽的动作滚了两滚。 程幸见状心下一喜,更是再接再厉,“我叫程幸,请问怎么称呼你呢?”她握着手机,食指因为主动搭话的紧张而抠抓着手机壳,在软硅胶表面划出一道无谓的细痕。 外甥又抿了一口水,这次他回答得很慢,“路江寻,路是马路的路。” “哦...”程幸在脑海里拼字游戏一样排着名字,只是一上来便被姓氏难倒,“是哪一个‘马路’呢?” 路江寻又笑了,只是这笑似乎并不为玩笑,像是一种意料之中,墨黑的瞳仁像闪烁的黑曜石,点缀着已然有些耀眼的脸庞。 程幸自觉失言,世界上好像只有一个“马路”,她心间涌起对美国人讲中文笑话一般的困顿,在她搜索枯肠表示她了解是哪一个字之前,路江寻开了口。 “是没有生命的那一个马路。” 路江寻似乎习惯在对话时直视对方的眼睛,程幸本就不善,这一来被他盯得更心慌。 “哦。” 程幸蓦然有一种被传递火炬的觉,路江寻的解释不仅填上了他姓名的空缺,也像在她的空棋盘上落下一子。 见路江寻水杯快要见底,程幸松了口气,转过头走神回想自己上一次闲聊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直到路江寻去厨房洗杯子的水声吵醒她,她才想起家中还有他这个外人。 她家里是有一次纸杯的,但用来招待客人似乎有些不妥,她便拿了一个没有用过的普通玻璃杯给路江寻。 程幸家中不常来人,“不常”这个频度副词也有些谦虚了,可以说是很少来人,她家中物品的摆放都不是适宜客人拜访的排布,比如水杯会放在餐桌上,方便她拿取,马克杯玻璃杯管杯,琳琅得像把自己的全部都摊在餐桌上。 她原本想制止路江寻的动作,但比起让客人洗杯子,她出声阻拦或许更是不应该,于是她就把目光放在路江寻身上,对她而言刚好的厨房却显然不贴合他的身形,他矮着身子迁就洗手池的模样有些滑稽,像是完工画作上不和谐的一滴墨,他捧着洗净的杯子茫然了一瞬,走出厨房找到摆放杯子的所在。 程幸随着他的行进将视线转移到餐桌上的杯盘,才想起最致命的一点——她的抗抑郁药也放在了餐桌上。 “那个是,维生素。”她在路江寻低头查看药盒名称时慌忙地喊了一声,连语调都失了方才冷淡的分寸。 她一直都将抑郁症当作不可言说的隐疾,路江寻只差一步就成为唯一知晓她秘密的外人。 路江寻听见她的声音后立刻直起身子,转头朝她抱歉地笑笑,“对不起,我有点好奇心过重了。” 他的表情非常诚恳,没有一点破绽,程幸甚至没有理由对着这张脸作出丝毫愠怒的模样,只能抿起一个笑说“没事”。 “我们要换一下联系方式吗?”路江寻摆了两下手机,把屏幕调到友二维码界面,亮在程幸面前。 冷白的电子屏幕上黑白块堆积,方方正正的规矩,光线好像有温度,刺得她眼睛发烫。 “不用了吧。”程幸今天全部的拒绝的勇气都用在这一个问句后,她有些无法招架路江寻的主动和未知,直觉他的出现会破坏她酝酿已久的计划,她对他敬而远之是最好。 “好。”路江寻没有坚持,顺着她的回答熄灭了屏幕。 程幸并不是擅长察言观的人,她也读不出路江寻表情的黯淡是否是她的错觉,只能恶劣地将他或有或无的失落归进他猎未遂的挫败中。 路江寻也没有道理再留下,道了一声别后便轻轻关上了程幸的家门,程幸终于放松下肩膀,身体的重量全部都在沙发上,脊椎舒服地顺着柔软的棉芯舒展开。 打开手机查看帖子回复,这次的社死事件比上一次还要无聊,回复依然寥寥,之前评论区的熊猫头这一次却又跑过来评论了——“楼主和外甥果然有后续!我牡丹我看!” 程幸的网络嗅觉并不灵,对于“牡丹”这种简写加谐音的新词还需要搜索一番。 读完整个词条,她才想起她也是母胎单身。 鬼使神差地把界面切换到应用市场,她下载了几个友榜单最前排的软件,下载完成后随便点开一个,几张宣传照片切换过后屏幕停在了注册界面,输入框的光标一闪一闪,和上方的卡通图标一同嘲笑她饥不择食,程幸终于还是退回主页卸载了软件。 她差点忘记,她是一点也不相信网络友的。 --- 不开心就来Soul啊(烂梗烂梗! 没解释,遇见就是巧合,说实话只要作者想要,就算女主是鱼男主是巧克力,也会有一个缺心眼的主人把男主整块丢进女主所在的一平方米水域里,讲好听点叫相逢的人会再相逢。 男主初喜女主,终喜女主,永喜女主,原因后面会代,是很小说的原因,不是看脸,但也就比看脸好一点点,没什么好期待的,其实整篇文都没什么好期待的(自暴自弃) 我最初写这篇文主要是为了解,可能有些地方氛围会很怪,我回看觉得没有太大问题就也没有纠正了,所以这篇文治愈应该谈不上,不致郁是我的唯一追求。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