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沈洄甩过去几张创可贴, 将手重新揣回兜里,眼眸冷视他, “寝室不带外人。” 路鸠看着宋知绵,以为她会说些什么,却见她扶着虚弱的男孩径直离开了, 咬牙憋屈地将创可贴捏成一团。 若换作平时,他一定死乞白赖地跟上。 不择手段才是他的格,但宋知绵喜的是少反抗、多配合。 没事,他可以装。不就是装乖吗?有什么难的。 他又不是喜宋之眠, 路鸠想, 只不过想被平等对待罢了。 此时,训练楼的摄像机正对着空的走廊,又是吃晚饭的点, 弹幕里也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屏幕里楼梯转角处, 却冒出三道悉的人影。 如果只是宋之眠、骆燃和沈洄并肩走下来,倒也不奇怪。 只是这三个人姿势却有些诡异。 宋之眠正一左一右挽着两个室友, 小小的个子被夹在当中十分滑稽, 旁边的人还配合他的腿长而放慢了走路速度。 【不懂就问, 这是在干嘛?三人四足比赛?】 【我知道弟弟很香, 但你们两个直男能不能克制一点!】 【难以把骆燃和刚入营时的高冷队长联系起来,你看看他,整个人都快靠在眠崽身上了】 【夹心饼干?眠】 宋知绵打死都想不到,沈洄的提议竟误打误撞让大家的注意力完全转移了。 她被两个人夹在中间,三十度的夏天都快热化了。 回寝室几百米的路,被挽着的地方都已经汗,对方手臂更像紧贴着她,已经分不清是温度还是少年体温的燥热。 到了寝室,宋知绵将骆燃扶到边,就立刻从沈洄的臂弯里出手来,瘫坐在地毯上。 “你就想害我中暑。” 沈洄到了杯凉水递来,“你扶着他不扶我,大家会更好奇,反而注意到他的伤。” “……”宋知绵接过水杯喝了一大口。 无法反驳的歪理。 “等以后我们在镜头下互动更频繁了,大家就习惯了。” 骆燃淡淡地进他们的对话中,却见沈洄仿佛听不见地拿回杯子,随手了张纸巾擦拭宋之眠边的水渍,低眸打趣着对方,“你嘴巴连水都含不住?” 他蜷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收紧,最终还是抬起来咳了两声。 宋之眠这才连忙站起来,“你别动,我来找药箱。” 男孩找出药箱放在他边,“里面有止疼药和药膏,你自己会贴吗?” 骆燃抿起衣服下摆。 没了遮盖物,下方后刮蹭出的血痕清晰可见。 他将手放下,低声道:“后面的伤口可能要麻烦你帮忙。” 宋知绵正要开口,却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情绪莫名的哼笑。 “路鸠打人还讲究,怎么净是些难找的伤口?” 骆燃箱子里拿出药膏,退让道:“没事,我自己勉强也能够到。” 勉强、可以。 沈洄挑了挑眉,瞥向宋之眠白皙的侧脸,见他犹豫片刻夺走骆燃手里的药膏。 “还是我帮你吧。” 水杯被沈洄攥紧,杯壁映出他眉眼里的躁郁。 这兔子,真好骗啊。 见他脸不虞地将杯子放回去,骆燃被长睫覆住的眸子里升起愉悦 男孩微凉的指尖落在他皮肤上,不疼,反而又麻又。 他甚至希望这一刻能久一点。 耳边,几个人好度又有了细微波动。 宋知绵将药抹开,到了95之后就是平缓期,这期间最好是有什么能刺到骆燃。 她冒出这个想法的当晚,就收到了系统的提醒。 【宿主,下午的互殴剧情让主线发生了不可逆的偏差,请您近期周围变化,如有需要可以在商城购买防身道具。】 虚空之中,跳出两种像护甲模样的东西。 下面还附了高昂的深情积分。 抠门系统。 宋知绵将被子拉高,最近是排练期,有变化也轮不到她防身吧。 她想起原剧情里唯一的点,是骆燃被私生饭追车后意外受伤,错失了和沈汐的合作巡演。 系统指的,难道就是这? * 盛夏已过,第二次公演地点也敲定下来。 公演所在的星海剧院要比第一次公演的恒海体育馆更大、也更近,学员们坐车从沿海公路过去,二十分钟就能到。 星海岛比他们现在所在的荒岛要繁华得多,还建有专门的机场和车站。 节目组特地包了剧院旁一整栋酒店,标间留给学员们住宿。 大巴车下选管已经在分发房卡,江宗棋领到四张,回头找寻着宋之眠的身影,见他从车门跳下来,连忙挤过去。 “弟弟,这两天要住标间,你想住哪间?” 宋知绵顺手了一张,他还没看清,两只手已经伸过来将另几张走。 “803。”她打开纸套,念出上面的数字,见江宗棋颇为气恼地“啊”了一声,去看旁边骆燃的房卡。 822,和自己一样。 “你手气不赖啊。” 他皱眉地瞪着沈洄,对方掀起角,接过宋之眠手里的行李包,“上楼吧,一会电梯挤不下了。” 四人抵达8楼,803和822就是对门后,江宗棋面才缓和起来。 酒店房间没有岛内公寓布置得温馨,宋知绵想将窗户打开,却发现窗隙有风扑进来。她一愣,听到浴室里传来的喊声。 “宋之眠,你过来。” 听到她的脚步声,沈洄背对着她递过来一个瓶子,“看看。” 瓶身印着酒店的logo,是统一的沐浴,宋知绵接过觉瓶身滑腻腻的,有些粘手。 “是不是被人用过了,晚点我让阿姨过来换一下。” 沈洄低应了一声,在花洒旁的架子上翻找着什么,她也觉得不对,跟着看过去,“还有什么事?” 沈洄停下手,正回头跟她说些什么,门口却忽然传来“滴”的一声,有人刷了他们房间的房卡。 两道身影从门钻进来,握着手机四处探看。 见她们带着工作证,头上还都有顶黑鸭舌帽,宋知绵皱了皱眉,正要走出去看个究竟,忽然被沈洄往里一拽。 她被拽地失力坐下去,觉像是坐在了身后人的腿上,对方却用掌心掩住她的。 宋知绵不解地抬眼,见他眼帘半垂盯住自己,皱眉示意她别出声。 “先找一找吧,这两个包也不像是宝贝背的牌子啊。” 外面断断续续传来拉链声和翻找声,但是刚入住的房间没有什么痕迹,她听到不知是谁叹了口气。 “我刚才就说嘛,嘉宾怎么可能住标间?你会不会错了。” “妮姐给的消息一向没问题啊,昨天他助理也来八楼了,你要是不信晚上听录音好了。”脚步声远了些,像是走到了台。 宋知绵很快明白过来,她朝沈洄眨眨眼,用气声道:“私生饭?” 掌心受到一些温热的气息,沈洄心中微动,颔首算是回答。 受到男孩因诧异而急促的呼,他心中失笑。 夏天的衣物本就轻薄,宋之眠现在就像是伏在他掌心呼,男孩纤细的后背紧靠自己腹。 沈洄垂眸看向墙上宋之眠模糊的影子。 那处,正好和他另一只垂落的手重合。 就仿佛男孩的细正被自己的一手托着,又被他的身躯自后方夹在其中。 沈洄双眸渐暗,只得转移自己注意力问道:“害怕?” “这有什么好怕的。” 宋知绵听到脚步声将近,似乎有手电筒的光在门口的地面上晃动。 “香薰灯下面的一台要不要去检查下?” 隔着一道深浴帘,声音近在咫尺,就在这时门铃忽然急促地响起来。 “弟弟,在吗?我们要去楼下试衣服了。” 门外传来的男声将两人吓了一跳,地上的影子快步往台逃窜,很快,室内陷入寂静。 “好像走了。” 掩在上的手松开,宋知绵重新站起来。 见沈洄动作迅速地摸向摆放香薰灯的架子,从下方角落扯出一个黑的仪器,练地将东西扯出来扔到地上,拨打了前台电话。 她冲去台,隔壁房间用来隔断的墙角,有一盆被踢翻的绿植。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