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的光亮一瞬间闪了闪,然后,萧存就醒了。 头顶欧式吊灯的光线显然是刺眼得多的,萧存觉自己酒意似散未散,身体似乎也因为那个梦还处于一种没有完全软下去的待命状态。 渐渐展开的视野让他发现自己似乎正躺在一张致得出奇的大上,那枕料上甚至还带着淡淡的海盐香水味,但最先让他清醒过来的,却是邢熠的声音。 ——那断断续续而软绵绵的低是萧存最悉的那种,此刻还带着一丝痛苦,让萧存很快就疑惑地睁开眼,看到了正躺在不远处的邢熠——对方只在肩上披着一件外套,萧存从长度上判断那是自己的衣服,而邢熠就紧紧蜷缩在他的衣服里,不仅嘴润通红,额头也漉漉的全是汗水,绯红的脸颊半陷在柔软的面上,眉眼睛都皱成一团,整个身体似乎也正难受得颤抖。 这样的画面吓得萧存立刻清醒过来,但当他本能地想过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了一声铁器撞击的声音。 哐当。 手腕传来的瞬间疼痛让他这才发现,自己正被一副短短的手铐束缚在边,本不能有太大的动作。 所以,他不由得愣了半秒——等会儿,自己这是从梦里穿进现实了?! “呜……” 可邢熠的声音还是一下打破了他的想象,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醒了,于是一边不自觉地发出轻一边睁开了蒙的眼睛想要和他说话,却也吐不出什么完整的句子来:“萧存……你…醒——唔……!啊……” “邢熠……?!”萧存一下慌了神,想拉他到自己怀里:“你怎么了?受伤了?” 他勉强能用另一只手摸到邢熠的脸,对方却翻了个身躲开,直接仰躺在上张腿开始息,还无视了他的急切,说:“看你急、急的……乖,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唔——” “谁把我拷起来的?!”萧存立刻反应了过来对方在做什么,所以更慌了:“邢熠你了什么进去?是不是……还吃药了?我不在的时候别搞这些七八糟的万一——” 他是真的急了——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邢熠没有这类经验,谁知道他会不会买些三无产品,或者不看使用方法就对自己的承受能力之自信然后? “邢熠……”萧存一边尝试着扯断那手铐,一边只能先哄他:“乖,听话……你先过来,是你把我拷起来的对不对?……钥匙在哪?” 可对方却绯红着脸,腿上、背上都是汗水,看上去已经不太能听进他的话了。 萧存看着那被浸的单,只能握紧了拳头。他虽然万般担心,但好歹也是在最血气方刚的年纪,所以又哪里受得了喜的人这副样子躺在自己面前——所以很快他就一边安着邢熠,一边发现自己也快要耐不住了。 他身心都难受极了,叫了好一会儿邢熠的名字,对方才咬着捏紧的拳头侧过脸来,似乎总算听懂了他的意思。 在持续低了一会儿后,邢熠才从枕头下摸出钥匙,过来想替他打开手铐——可就是如此简单的动作,邢熠都没什么力气地颤抖着手,半天才对锁眼的位置,而在那声脆响落下去之前,重获自由的萧存几乎是疯了一样马上翻身按住他,控制不住地大声说:“你在干什么?!为什么这么?” “唔……”邢熠被凶得愣愣地仰望着他,刚一开口嘴角清澈的银丝就了下来:“唔?我想……想让你开心,我知道你……肯定也喜这个……我看别人,都、都这么做的……你……不动就行……待会我就,上、上来……” “……艹!谁他妈要你这样讨我开心?”萧存知道自己不该发火,却再难控制自己的情绪——拧紧眉坐起身后,他实在是气得头晕,最后还忍无可忍地摘了那副手铐将邢熠的双手反剪于背后直接拷住,吐出了冰冷的一句话:“……应该这么用。” “……唔?”对方似乎反应不过来他做了什么,润的眼睛也变得更茫然了一些,萧存心中又疼又怒地咬着牙不看他——接着,纵然邢熠已经开始求他快点,但那声音越是颤抖,他就越是忍着,什么也不肯做。 邢熠也因为双手都被束缚着,所以只能蜷缩成一团并紧腿,红着眼睛像只兔子般微颤着一遍遍继续尝试请求他:“萧存……为什么不理我……?求求你……我……我已经……” 可萧存却还是冷着脸不回答,过了一会儿,邢熠也只能声音虚软地妥协半步:“求你……至少……帮我、帮我取出来……” “——我不要。”但萧存却斩钉截铁地回绝了,还说:“我就算自己用手解决也不会碰你,喜这些的是你,不是我,既然如此,那还取出来干什么。” 残存的酒意直冲脑门,萧存实在是气急了,只想让对方得到点教训,于是便不顾对方的挽留,直接起身去了台。 在关上玻璃门的那一刻,耳边邢熠的声音就立刻被彻底隔断,萧存也背对着卧室抓住冰冷的栏杆,用力得就像要把它们握断。 眼前院子里的灯仍然亮着,木质秋千上绕的花藤得就像他的心——也许那一瞬间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烟草的味道那么呛人也有人如痴如醉,因为此刻,他忽然只想用力口烟。 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台上有没有站一分钟,风好歹吹得他冷静了一些,而他越冷静,就越自责,很快他就忍不住拉开门,赶紧重新回到了邢熠旁边。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