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走。 朱器圾直接挥手道:“出发!” 一阵令旗挥舞,整整齐齐的船队便开始向南进发了。 一开始,朱器圾着实兴奋的不行了,这毕竟是他第一次参加海战,而且还是还是带着一千多艘战船去揍海上霸主荷兰人。 不过,船队才刚刚出发不久,他便有点兴奋不起来了。 因为这会儿的水和风向的确不适合向南航行,郑芝龙手下的帆船航速慢得,简直就跟在海上爬一样。 这得多长时间才能赶到大员? 他忍不住问道:“郑兄,以现在的速度,我们什么时候能赶到大员?” 郑芝龙很是认真的估算道:“笨港距离大员大概两百余里,我们现在的航速大概是每个时辰四十里左右,今天晚上肯定是到不了了,我们得找个避风的港湾停靠一个晚上,明天上午巳时左右大概就能抵达大员了。” 晕死,一个时辰才四十里,那就是一个小时二十里! 这速度,着实太慢了。 要以他手底下轮船的速度,不用半天时间便能抵达大员,但是,带上郑芝龙的船队之后,这速度就慢得有点离谱了。 问题,他还不能撇下郑芝龙的船队自己带着二十余艘楼船战舰和三百余艘车轮舸直奔大员,跟荷兰人开战,因为他还没有任何海战经验,而且他手下战船配置也不齐全,万一出现什么意外,他都不知道怎么应对。 这可是打仗,一旦出现失误,那就是成百上千的手下牺牲,他当然不能拿手下将士的命去练手。 没办法,他只能按郑芝龙的建议,命手下驾驶十余艘车轮舸,带着郑芝龙手下悉这边水域的老人沿着海岸去寻找避风的港湾,同时侦查荷兰人的动向。 还好,这会儿荷兰人就想不到有人敢打他们主意,也没派出什么哨探船在几十里外警戒,所以,直到夜幕降临,他们进入离大员只有四五十里远的避风港湾时,荷兰人还是没有一点异动。 第二天一早,辰时许,船队继续出发。 这一下,他们就没法隐藏行迹了,毕竟这么大的船队,就算用眼看,隔好几里远也能看到,更何况荷兰人还有望远镜。 所以,离大员还有十多里的时候,他们便被荷兰人发现了。 荷兰人的反应很奇怪,他们竟然派了一艘小型帆桨船径直往庞大的船队驶来。 这是什么意思? 朱器圾不由疑惑的看向郑芝龙。 郑芝龙脸尴尬的道:“他们大概以为我是来送货的。” 晕死,这误会有点大啊。 怎么办呢? 直接命人将那艘小帆桨船击沉吗? 这个貌似有点太不讲规矩了,两国战还不杀来使呢。 朱器圾想了想,还是对郑芝龙道:“你去告诉他们,东番是我们大明的领土,识相的,马上滚蛋,不然,就不要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个,人家怕是不会滚蛋的。 郑芝龙想了想,还是招过来一艘车轮舸,亲自下了船,直接跟人涉去了。 没过多久,荷兰人的帆桨船便掉头走了,郑芝龙也脸古怪的回到了旗舰之上。 朱器圾见状,不由好奇道:“他们怎么说?” 郑芝龙略带尴尬道:“他们让我考虑考虑后果,只要我敢发动进攻,他们也会对我不客气。” 哈哈哈哈,这不废话吗? 那行,就看看谁更不客气一点。 很快,船队便抵达大员外围的海面,远远的,用眼都可以看到,荷兰人的战船已经把海湾的入口给堵住了。 朱器圾举起望远镜仔细看了看,随即问道:“郑兄,你说,怎么打?” 郑芝龙缓缓放下望远镜,沉道:“荷兰人的火炮程大概在五里左右,我们唯有用五百斤和一千斤的巨炮发穿甲弹才能比他们打得远。要不,我们先用穿甲弹试试,看能不能将他们的战舰退。实在不行,我们就只能让小船分散开来,从左右两边包抄上去了。” 穿甲弹有什么好试的,给你看个好东西! 朱器圾微微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传令,所有楼船炮舰主炮和副炮装填爆裂弹,准备开火。” 爆裂弹! 什么东西? 郑芝龙正脸懵呢,船首的将士却已经打开木箱,将爆裂弹装进主炮和副炮的炮管之中。 紧接着,朱器圾便下令道:“传令,命前阵所有小船左右散开,命所有楼船炮舰排成一排,缓缓前行。” 这个时候,他又发现一个问题,这五里左右的距离着实不好确定啊! 如果是陆地上,他还有点经验,问题,这茫茫的海面,一点参照物都没有,他还真看不准。 他只能对一旁的郑芝龙道:“你看好啊,大概要进入敌人的程之内了,我们就停下来开火。” 郑芝龙毫不犹豫的点头道:“好,没问题。” 二十余艘楼船炮舰排成一排,缓缓推进,郑芝龙则时不时举起望远镜往前方扫视一番。 不一会儿,他便抬手道:“好了,差不多了。” 朱器圾闻言,毫不犹豫的下令道:“停船,开火,主炮副炮齐一轮。” 这轮船停起来就是快,特别是慢速移动的时候,只要把蒸汽阀门一关,船很快就停下来了,火炮就更快了,只要点燃引信,“呲”的一下,炮弹就出去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