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走着走着,大小姐嫌累了,路不好走,又这么远,她站在原地开始冲着孟长安发脾气:“这也太远了!我不想走了!” 孟长安顿时苦恼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哄这娇滴滴的大小姐,“很近的,再走会儿就到了。” 像他们这样干习惯农活的,这点路算啥,可细皮的首都姑娘自然不同,走两步路就嫌累。 最后,大小姐左右看了一圈,那天生波光潋滟的桃花眼扫视到男人们身上,男人们纷纷紧张不已,又期待她选中自己,又怕她不选自己。 宋早早看了一圈,不高兴地撇嘴,都是歪瓜裂枣,长得又黑又瘦也就算了,脸也不好看,看来看去,也就这个大队长跟这个凶巴巴的男人还算合眼,她天生漂亮,跟在身边照顾的人都得长得好看,对丑人嫌弃的要命,甚至不稀罕他们靠近自己。 于是指着徐砚的鼻子:“你,停一下,我要坐在箱子上面,你拉着我!” 徐砚闻言,沉默地看了她一眼,停了下来,宋早早高高兴兴坐到箱子上,她今年也才十六岁,在家里被养得跟眼珠子一般,个儿也娇小,坐在箱子上都没能增加多少重量,徐砚拉着箱子的速度丝毫没有降低。 但是坐着坐着,大小姐她琢磨出味儿不对了,这硌股呀!路太差了,坐在箱子上的确是不用她自己走了,可是太颠了,颠得她好痛。 “停停停停停——” 她拍着徐砚强壮的手臂要他停下来,两只脚沾地的时候差点儿没站稳,好险倚住了徐砚结实的膛,这才没有摔在地上。 虽然这人穿着破褂子,眉眼也很凶,但意外的是身上并没有异味,明明汗水四溢,却一点都不脏,宋早早喜干净好看的人,简而言之,她是个死颜控。 因为自己天生就是大美人,所以也要求身边的人得漂亮,丑人她连说一句话都懒。 周围的女人们都觉得这城里来的大小姐太能折腾了,他们北山村也不是没有城里来的女知青,可哪个像她打扮这么鲜,像她要求这么多?男人们却觉得人家不愧是大小姐,连颐指气使都显得理所当然,恨不得跪在地上膜拜她。 “你,背我!” 孟长安立刻看向宋早早,大小姐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有问题,“快点儿呀,蹲下来!” 这是对徐砚说的,毕竟孟长安一手一个行李箱,而且看起来更加斯文一些,不像徐砚这样强壮有力。 徐砚黑漆漆的眼眸定央央盯着宋早早好一会儿,才依言蹲下来。 她顿时就抿了红润的小嘴儿笑起来,毫不嫌弃他的破褂子,趴在了他背上。 随着视线逐渐升高,宋早早发现人轿子可比自己走舒服多了!徐砚单手就能背她,另一手还能拉着她的箱子,宋早早非常高兴,拍着徐砚的肩膀指挥他:“往前冲呀——” 徐砚当然没有听她的往前冲,仍旧是一步一步走,这让大小姐很不高兴,她趴在他背上,低头问他:“为什么不冲?这样走也太慢了!” 她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两个大子正在男人坚硬的背上来回着,徐砚的褂子是破的,她的裙子布料是薄的,只隔了这么一层薄薄的布,两团柔软而弹十足的子简直像是在给男人做按摩,随着徐砚的步伐一上一下蹭着,不过一个行李箱一个少女,这么点重量,徐砚额头却已渗出了汗。 “喂!喂!”没有得到回应的宋早早气坏了,伸手去揪徐砚的耳朵,“你有没有听到我讲话?走快点呀!” 孟长安很担心她再这样作下去徐砚会把她给丢下来,忙道:“宋同志,你别动,就算先一步到了,钥匙也还在我身上呢。” 村子里能盖得起砖瓦房的人家不多,五手指头就数得出来,宋早早将要住的这个房子,据说是当年还有地主时,负责看管佃户的庄头住的,当然了,现在都是属于劳动人民的。 随着一行人的路程,围观的村民也越来越多,大家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据说是从首都来的千金大小姐,看她美得令人窒息的脸,看她高档的裙子,还看她那浓纤合度的身材。 终于到了,徐砚蹲下去,宋早早便从他背上下来,她看着眼前锁着门的青砖瓦房,秀气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好破。” 要知道她在首都,那都是住四合院儿的,四合院儿住腻味了,家里还有小洋楼跟别墅,哪里住过这种地方啊! 孟长安掏出钥匙打开了门,这房子一共有四间,院子也很大,还种了柿子树跟石榴树,虽然孟长安早早接到通知已经带人收拾过,但条件有限,因此显得整个房子都空的,除了一些家具之外什么都没有。 宋早早看着那旧旧桌子旧板凳还有旧条几,一张娇滴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真的要在这里住下吗,这也太惨了吧! 可对于北山村的村民们来说,能住到这样的房子里,已是顶顶好的了。 宋早早把房子转了一圈,生无可恋,指挥着孟长安跟徐砚把行李箱拿进来,还有人想跟进来围观,被她那桃花眼一瞪,愣是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吃饭怎么办呀,还有洗澡?上厕所?” 这真是横亘在宋早早面前的最大难题。 孟长安说:“村子里有知青点,离这儿也不远,朝东走靠近大队部,你可以在那跟知青们搭伙。” 宋早早立马噘嘴:“我不要,你找个人给我做饭,我不要跟那些人一起吃。” 她想了想,把一个行李箱打开,孟长安都看呆了,那行李箱里有一半都是叠的整整齐齐的票据跟钱!这、这得有多少钱啊! “我带了钱跟票。”大小姐认真地说,“我不占你们便宜,你找个人给我做饭洗衣服,我付钱就是了。” 如果孟长安不是大队长,他简直都想自告奋勇来当下人。“这种话可千万别被人听到,不然,要说你是资本主义做派,要批斗你的!” “我才不怕呢。”宋早早得意地仰起小脸,红润的瓣如玫瑰般娇。“要不这样吧,就他了。” 宋早早的小手指着一语不发的沉默猛男徐砚,“他穿得这么破,肯定很穷,就让他来照顾我吧!” 孟长安闻言,有些犹豫,上面把人送来时跟他说过,无论提出什么要求都足,足不了也得想办法足,人家这身份可非同一般,按理说要徐砚给她洗衣做饭,这倒是没什么,但是,“宋同志,现在男女大防还是要顾及的,万一坏了你的名声怎么办?而且徐砚他成分不好,你跟他走太近,村里人会说闲话的。” “你说外面那群长了几百张嘴的长舌妇?”宋早早不屑地冷哼,“我才不怕呢,嘴长在她们身上,她们尽可以说,就是别让我听到,否则我饶不了她们!我在家的时候,跟在我身边的警卫员都是男的,谁敢说我什么?” 她是那种你越不让她干她就越要跟你对着干的子,本来点徐砚是看他长得好看,在一群灰头土脸的家伙中看着最顺眼,结果孟长安这么一说,她还非要徐砚不可了! 反正不需要问徐砚愿不愿意,她的意愿就是一切,不容许任何人违抗。 孟长安看向徐砚,“徐砚,你的意思呢?” 徐砚没说话。 孟长安也习惯了他这态度,宋早早把徐砚的沉默当成了同意,跟他说:“这样吧,我一个月给你一百块钱,你想要什么票呢也可以跟我说,我的衣食住行都给你了,这不过分吧?” 也不等徐砚回答,又对孟长安说,“你们这附近有没有木匠啊,我待会儿自己画个样子,你去帮我重新打个跟桌子还有柜子,这里面的我先勉为其难睡两天,到时候全给我扔了!” 她快速而霸道地决定好了一切,本不给孟长安跟徐砚反驳或是拒绝的机会,然后便迈着小高跟儿哒哒哒走进堂屋,还不忘提醒:“愣着干什么呀,把我的箱子拿进来呀!放在院子里像什么样子!” 哼,她是不会低头的,爸爸不跟她认错,她绝不回去! 孟长安一走,徐砚留了下来,宋早早有很多事要吩咐他。比如她决定住在西屋,东屋要改成洗澡间,缺好多好多东西,都要徐砚给她想办法,她会给钱。 穿着漂亮布拉吉的少女既美又傲慢,走在徐砚前面,圆润的股左右摇摆,身上香风阵阵,闹得徐砚眼神越发深邃。 宋早早完全没意识到徐砚不是好欺负的小绵羊,而是危险的狗崽子,因为走了好一会儿,她香汗淋漓,娇微微,直接坐在了堂屋的凳子上不动了,懒洋洋地指挥徐砚:“你去把我的衣服都拿出来挂好,里面好多裙子都是我喜的,可不能长时间着。” 她的三个行李箱都大的过分,徐砚依言走过去,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糙、肮脏,黝黑,本不敢去碰里面光是看着就无比柔软的布料。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