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曜:! 荆曜猛地清醒过来。 等等! 他在想什么?! 他怎么能……! 荆曜踉跄起身, 走进浴室, 连衣服也顾不上换,打开淋蓬头就往身上浇。 冰冷的水淋遍他的身体, 直到把控制不住冒出来的尾巴也浸泡在冷水里, 他发的大脑终于清醒了些。 荆曜解开纽扣,了口气。 门外的陆槿梨等得有点急。 她皱起眉, 用力敲了敲门板。 手机频频震动,新的消息发送进来。 陆槿梨:“想咬什么?” “你去哪儿了?我刚刚听到水声。” 荆曜捞起随手放在浴室台面上的手机。 他垂下眼睑,手机屏幕的银光打在他纤长的睫上,若不是面红仍旧未褪, 单看表情真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荆曜:“没什么,只是有点牙。” 荆曜:“可以忍耐。” 牙? 陆槿梨心说看来下次得买点磨牙备着。 这抑制剂效果有点猛啊, 怎么一下子回归幼崽换牙期了。 好了,该问的也问完了。 陆槿梨礼貌的敲了下门:“叔叔,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开门,不然我可不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哦。” 荆曜假装听不见。 闷声不吭。 确认对方是不会给自己开门了,陆槿梨拿起房卡在门上一刷。 “滴”得一声,房门开了。 荆曜:? 泡在冷水里的房主茫然的眨了眨眼。 果然如此。 陆槿梨推开房门,看了一眼手中的房卡。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做到的,但很明显,他们这么费尽心思的换门牌,换房卡,为的就是让她今晚在一无所有的情况下,以为自己是回房,最后却踏入荆曜的房间。 然后面对一个正处于发.情期的荆曜。 他们是想要让荆曜杀了她? 不,不可能。 她身上的筹码这么足,没有哪个组织会想不开要现在毁掉她的。 那就是想要施恩于她了。 曾经的父母仇恨再次重演,命悬一线危在旦夕时,有人身而出将她救下。 恐惧,痛苦,不敢置信,缓过劲来后,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她不仅会转变对觉醒者的态度,还会更加彻底的倒向【灯塔】。 因为【灯塔】是一个反觉醒者组织。 而那位所谓的救命恩人,也会在不暴自身身份的前提下,不动声的引导她更加深入的信任组织。 就像一只蜘蛛织成的大网,看似脆弱的蛛网,却牢不可破的束缚住猎物。 而她就是猎物。 还真是他们惯用的手段。 陆槿梨角勾起,眸底一片冷然。 不过此情此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即使是最缜密的猎人也想不到荆曜外出旅游不过一天时间,居然还备上了抑制剂。 猎物挣了陷阱,完全离了他们写好的剧本。 她有点好奇,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呢? “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愕然的问询打断了陆槿梨的沉思。 陆槿梨扬起手中的卡片:“喏,就这么进来的。” 荆曜循着她的话移动视线,下意识的去寻找自己的房卡。 陆槿梨笑着阻止他:“我的意思是,这民宿是刚建起来的,可能老板装修的时候出了什么纰漏吧,我刚刚就这么随手一刷,没想到真的把门刷开了。” “就这样?”荆曜直觉她的话不太可信。 陆槿梨摊手:“就这样。” 荆曜还想说些什么,陆槿梨上前一步。 “这么泡冷水,不怕冒吗?” 男人坐在浴池里,水面没过他的小腹,总是一丝不苟扣到最上面的纽扣几乎全部被暴扯开,出大片结实的膛,水浸的透的衬衫紧贴着肌肤,透出若隐若现惑人的。 荆曜的发尾和睫全被打,滴滴答答淌着的水珠顺着他紧绷的下颔滑落,滑过块块沟壑分明的腹肌,与浴池里的水汇聚在一起。 注意到陆槿梨的视线,荆曜有些慌的拉起衣服试图遮挡,但被淋的白衬衣近乎透明,什么也遮不住。 察觉到这一点后,荆曜手上的动作顿住。 沉默片刻。 他还是用最后一丝倔强把衬衣纽扣扣到了最顶上,然后努力使唤自己泡水后缩了一圈的尾巴遮住关键部位。 荆曜侧身避开对面灼热又好奇的视线,绞尽脑汁想办法把人劝出去:“觉醒者不会生病,我没事,你出去吧。” “确实不会生病。”陆槿梨“呵呵”一笑:“但会有发.情期。” 荆曜:“……” 手机还能勉强下羞,面对面的和自己养大的孩子讨论发.情期这种事,恕荆曜实在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他闭了闭眼:“我打过抑制剂了,没问题的,你在这里反而——” 荆曜薄抿紧,突然收声。 陆槿梨歪头,表情似是天真无:“我在这里怎么了?影响到叔叔了吗?” 荆曜:“……” 如果说之前还不确定对方的那些行为是否是有意为之,那么现在荆曜可以肯定,她就是故意的。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