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是无关的人了。 冷峭寒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剩下的事只需要给警察和方家的律师。 冷峭寒的那一页,该翻页了。 …… 裴聆知道李真真住院的时候,已经是李真真打算出院的那一天了。 因为之前不确定冷峭寒还有没有教唆其他人做点什么,所以盛如珩几乎每天都会陪着裴聆。 正好裴聆这几天对游泳的热情极高,盛如珩就在他家附近找了家健身房的游泳馆,地方没那么大,但胜在健身房新开,环境很好,人也少。 到这件事尘埃落定,李真真才告诉裴聆自己受伤住院的事,笑盈盈地问裴聆,能不能来接她出院。 裴聆来接她,大家便一起去吃饭,也是庆祝李真真出院。 盛如珩和李真真统一了口径,避重就轻地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裴聆说了。 饭桌上,李真真和唐九歌对他喜裴聆这件事心照不宣,谁都没有拆他台。 盛如珩一直很关注裴聆的情绪,他见裴聆只是担忧地问了李真真的身体情况,知道她伤口基本已经长好,只是这段时间要注意不能剧烈运动,便放下了心。再聊天时,神寻常。 谁知道夜里,就接到了裴聆的电话。 电话传来的声音惶恐不安,带着哭腔:“和蓝章吃完饭的那天晚上,我觉有人跟着我,珩哥,那好像不是我的错觉。” 他在梦境里又回到了那个夜晚,前面是牵着孩童慢慢地走着的母亲,耳边风吹树叶的声音带着阵阵寒意,虫子低鸣的声音和脚步声裹挟在一起,他猛地回头,看到了冷峭寒的脸。 尖锐的刀捅进的是他的身体。 痛得他手脚搐,浑身都是汗。 血和冷汗混杂在一起,眼前眩晕,什么都看不清楚。 “梦和现实是反的。”盛如珩安抚着他,“听听,冷峭寒还在医院,他伤害不了你。” “我真的觉得那天晚上,就是冷峭寒。”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想的,他在害怕,在颤抖,“都怪我。” “如果不是我,真真就不会受伤。” “受伤的为什么不是我……” 裴聆再次陷入了情绪的泥潭里,一直低声重复:“受伤的为什么不是我……” “裴聆。”盛如珩提高了声量,但语气却还是温和的,“如果受伤的人是你,你知道我和李真真会有自责吗?” “这种恨不得代你受过的觉,你现在不是很清楚吗?” 他又说:“做错事的是冷峭寒,不是你。不怪你。” 盛如珩在电话这边温声说着话,终于哄着裴聆慢慢睡过去,自己却没了睡意。 第二天,盛如珩便联系了姜,带着裴聆去做心理咨询。 原本这段时间裴聆的状态都在好转,可是李真真出事,却让他再度变得焦虑和不安起来。 经过和裴聆的沟通后,姜用上了催眠疗法。通过良言语暗示,帮助他放松、消除紧张不安的情绪,所以这次治疗的时间很久,一直到傍晚,裴聆才从咨询室里出来,但效果也是显而易见的,他整个人的情绪明显没有那么紧绷了。 一周一次的心理咨询,变成了一周两次。 第32章 子一晃便就到了九月,盛如珩开学了。 他开始忙碌起来,但每周六裴聆去做心理咨询的时候,盛如珩都是陪着的。 裴聆已经在姜这里做了很多次咨询了,和姜悉起来,说话也更放得开,几乎都不需要过多引导,就把自己最近的情况都说了。 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提到频率最高的词就是“盛如珩”,他如今的生活,点点滴滴都渗透着盛如珩的存在。 姜医生看到他的状态是好的,但是心里又隐隐有些忧虑。 倒是听到裴聆说起最近自己一直在坚持游泳,觉药物的副作用都没那么大了,每天神都好了很多。姜赞同地点点头,鼓励他有了新的好就坚持下去。 结束了心理咨询,姜从办公室出来,就看到裴聆反反复复提到盛如珩起身过来。 周末裴聆来做心理咨询治疗的时候,情绪明显比周三自己来的时候要好得多。 因为盛如珩。 说实话,姜很少见有裴聆这样病症不轻,但却如此积极配合的病人,通过和裴聆咨询,他是知道裴聆家庭的情况的,所以这段时间裴聆的病情能稳定好转,盛如珩功不可没。 但同时,这又让他十分忧心。 裴聆这是产生了移情。 姜开口,叫住盛如珩:“小珩,有些事我们到办公室聊聊。” 盛如珩让裴聆在休息室等他,然后跟着姜进了办公室。他以为是裴聆的病情更严重了,眉头微皱:“姜医生,是听听的病……” “通过这几次的催眠治疗,他现在的情况已经好了很多,我这次给他减轻了药量,但心理咨询还是保持一周两次。如果他能一直这样保持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可以不吃药了。” 这是好消息。 盛如珩心头一松,询问的目光看向姜。 姜说:“因着你哥哥的缘故,也因为我的病人,我想问你一句,小珩,你和裴聆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目光如炬,神认真。 “是朋友。”盛如珩的目光并不避让,他说得坦,“但我喜他。”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