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 阿佳妮对外的身份不是女孩子吗,为什么索菲娅会说这样的话啊! 系统幽幽的说:“那就只能说明你真的很矮了。” 楚歌:“闭嘴。” 系统“哦”了一声,消音了。 . 物品热牛 类型饮品 用途饮用 使用条件饮用 备注索菲娅调制的热牛,帮你一觉到天亮,轻轻松松远离噩梦的困扰。 . 浮现出的文字无疑很能安定人的心灵,尤其是最后的那一句,尤其的引人。 楚歌抬起头去,就见着索菲娅正安静的坐在边,她放下了托盘,大概是在等待楚歌喝完热牛,好收走玻璃杯。 原本是想要说,自己很快就要睡了,务必不要来打扰——以此好得到去检查壁画的时光。 然而出口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变成了另外一句:“索菲娅,我有一些睡不着。” 索菲娅凝望着他,琥珀的眼睛里有种温柔的意味:“是怎么了呢,殿下?” ——当然是那双蓝眼睛。 但是这个答案却不可能说出口。 思绪偏移了一瞬,想起了刚刚醒来时的场景。 楚歌小口小口的抿着牛,说:“我做噩梦了,索菲娅。” “能够告诉我,是什么样的噩梦吗?” 鲜血与灵魂,被刀尖挑出的一颗心脏—— 然而连这个梦,也没有办法说出口。 明珠的辉光照映了这一方天地,他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玻璃杯。 白的牛盈盈在内,却让他想起了另外一种惨烈的纯白。 短暂的安静后,楚歌轻声说:“我梦见了一只鸟儿,它在不停地歌唱,或许遇到了十分痛苦的事情,它将自己的膛扎在了荆棘的刺上。” “而鸟儿还在歌唱,一直歌唱。荆棘上有一枝白的花朵,沾染上了它的鲜血。就像那只鸟儿的血顺着棘刺到了花瓣里,那朵花变成了红。” 他停顿了那么一个瞬间,继而,轻声重复。 “鲜血一样的红。” . 那个梦境是如此的奇诡且怪诞。 荆棘,鸟儿,鲜花,就那样毫无由来的出现在了他的梦里。 混合着现实噩梦中的心脏与鲜血,化作了浓稠到令人窒息的梦魇。 他下意识的看向了索菲娅,想要从中获得一点儿藉。 也就是在那一个瞬间,他注意到,索菲娅的眼神微微凝固了一瞬。 “那是什么花呢,殿下?” “玫瑰。”楚歌喃喃的说,“纯白的玫瑰。” 而歌唱着、膛被刺破的鸟儿—— 夜莺。 . 楚歌想要获得更多的讯息,却没有办法再获得,无论怎样问询索菲娅,她都没有回答。 就好像先前问他那是什么样的花朵,只不过是随口的问句一样。 索菲娅轻柔的给他盖上了被子:“殿下,您害怕继续做噩梦吗?相信我,不会的。” 楚歌微微抿住了。 索菲娅轻声说:“我就守在您的身边,一旦您做噩梦,我就会将您喊醒。” 楚歌小声说:“不用了。” 索菲娅摇了摇头,直起身体,拉上了高处夜明珠外的罩布。 “殿下,睡吧。” . 心里抗拒着睡意来临,脑子都想着,如何支开索菲娅。 然而那杯牛似乎起到了效果,似乎没有多久,困意就当真来临。 渐渐地意识变得迟钝,他进入了睡眠中,而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光大亮。 楚歌:“” 这就很尴尬了。 说好的趁着昨天晚上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去检查一下那个独角兽壁画后面呢? 系统幽幽的说:“我看你睡得实在是很香,就没有喊醒你。” 边已经没有人。 昨晚守着他的索菲娅,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寝殿,眼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微风吹动了窗帘,透进了一线薄薄的光,楚歌在上窝了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一个梦都没有做,安安稳稳的睡了一整晚。 他在柔软顺滑的丝被里窝了一会儿。 系统踢了他一脚:“起来了,走啊,楚三岁,不是说好的去检查壁画吗?” 陷在丝被里的人换了个姿势,舒舒服服:“再睡会儿。” 系统幽幽的说:“现在已经没有牛了,你要是做噩梦了,我不负责喊醒你啊。” 楚歌:“” 他真是上辈子欠了这个统子的! 睡了一整夜的身体并不像先前那样酸软无力,就好像力量终于归来。 楚歌掀开了丝被,随手披上了一件缀蕾丝边的外衣。 触目可及都是这样繁复美的花边,他已然见怪不怪,一点心理力都没有的随意披上。 窗外隐隐传来了歌声,空灵,优美。 那并不像他梦境里死去的夜莺鸟儿,反倒像是来自于正常的人类。 让人情不自想要靠近。 “是谁在歌唱?” 他喃喃的问了一句,踢开了下雪白的珍珠鞋。 而窗外的歌声并不曾停歇,随着风声传入了他的耳膜里。 那歌声的源头似乎在极遥远的地方,隔着漫长的距离,寻不到演唱者。 说不清是好奇,还是其他什么的,楚歌赤着脚,走到了窗边。 从高处垂下的亚麻窗帘遮蔽了外界的天光,只有薄薄的几缕,顺着隙透入。 楚歌伸手拉开了窗帘,一刹那间,整个寝殿,都被熏和的光所照耀。 他略略的推开了窗户,于是,那一缕歌声变得更加的的清晰,就像是在耳边唱响。 歌词晦涩而复杂,楚歌听不太懂其中的含义。 然而音乐是无国界的,他听得懂和缓的节奏,优美的韵律,还有清亮的嗓音,无论是哪一点,都十分的悦耳动听。 他不自觉的将窗户更推开了一分,甚至身体朝着前方,微微倾斜,将要探出窗外。 那是一个探寻的姿势。 也就是在那一刻,他终于看到了,在窗外的两侧墙边,守着的两名穿着制式服装的人。 . 是昨天他没有见到的廷侍卫吗? 一个猜测悄然划过了脑海,无论从哪个方面都合情合理,仿佛正应该如此。 然而楚歌心中却觉得说不出的异样。 他向后撤回了身体,退到了窗户内,合拢了刚刚才被打开的玻璃窗。 尔后,眼睛不受控制的打量,扫过了窗户的高度。 ——连阿佳妮的身体都可以轻松够得着的。 如果从外界想要窥探,那么更是轻而易举。 楚歌犹豫了一会儿,又略略的推开了,他敲了敲窗户,发出了“笃笃笃”的声响,试图引起他们的注意。 可惜窗外守着的这两个人,本就不为所动,就跟什么都不曾发生一样。 看不见,也听不着。 或许这不是隶属于阿佳妮索恩的侍卫,楚歌想。 否则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要说行礼,本就没有搭理他。 假如真的是阿佳妮的人、一直都在这里守护着的话,那么在楚歌敲窗的时候,就应该给出回应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