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意切的对着媒体开口,抖那些小料与八卦,三三两两的往事,足够人油加醋,编造出更加耸人听闻的故事。 极尽的溢美之词,极尽的夸赞之语。 死去的人无法再开口了,于是,一顶顶高帽子被戴了上去。 正是要通过赞美死去的影星,来衬托出自己纯洁善良的内心。 这一切—— 在过去的那段暗无天的时光里,他都已经司空见惯了,不是吗? 电影之中的人长眠在了海底。 现实之中的人沉睡在了墓下。 从此。 永眠。 . “那是谁” “你说哪个?” “白西装,穿着白西装,戴着个玉指环的那个!” “你认不出来,不就是辛氏的总裁辛幼宁么!他一直都昏着,怎么现在醒来了?” “他不是追求着原嘉澍,怎么会来原惜白的葬礼。” “原惜白好歹也算是他手下的影星,来了有什么奇怪啊呀,对了,原嘉澍呢?” 他弟弟的葬礼,怎么这个做哥哥的却不出面? “是因为太丢人了吗?”毕竟已经身败名裂了啊。 “辛总他走上去了,他说什么?” “我没有听错?” . “他是你的什么人?” “人。”简短的词语,又不容置疑的重复,“唯一的人。” . 那一石起了千层浪。 所有人都以为着的,辛幼宁是作为上司出面,却没有想到,是作为的伴侣。 原惜白的伴侣。 那么原嘉澍又是怎么一回事? 那些风风火火的过往,那些仍旧存在于小报网站上的豪门八卦,那无数次的热情宣言与示,难道只是一场笑话? 有网友想要寻找一点蛛丝马迹,却无比愕然的发现,辛幼宁的整个账号,几乎都要被清空了。 那些所有的、与原嘉澍有关的图片与话语,被他一点一点,删的干干净净。 他删除掉了自己的所有信息,他亲手抹掉了自己留下的所有轨迹,那些个人的、充了情的微博,被悉数清除,只留下了寥寥的,平淡无奇的转发。 有电视剧,有综艺,有电影 最初的时候并没有人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们只是不解,为什么辛幼宁会这样做。 要知道一旦删除,就再也无法找回,就是当真没有了。 可是一想,原嘉澍背着他,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啊? 因生恨,大抵也莫过于如此吧 他们这样的传着,催眠着自己,渐渐也深信不疑,直到不久后,有眼尖的网友终于从遗留下来的微博中,发现了奥妙。 那些剩下来的转发,横跨数个年头,无论是电影,综艺,还是电视剧,都有一个相同的参加者—— 原惜白。 . 辛氏的总裁大病初愈,他如常的处理那些集团的事务。 在偶尔的面中,媒体与记者抓拍下了照片,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 曾经被咨询过的婚礼设计师得到了一笔高昂的封口费,他看着银屏里、照片上,那个眉目英俊却疏离漠然的男人,只剩下了一声叹息。 黑夜走到尽头,太照常升起。 这世界的规律,从来不会因为哪个人、哪件事,而悄然改变。 只有辛氏总裁的手段,越来越教人胆战心惊。 “辛总,原先生来了,他想要见您。” 闻被指派了出去,忙着其他的事务,眼下跟着的,是新入职的小助理。 小姑娘细声细气,正向着他请示。 她口里的这个原先生,不是原嘉澍,也不是原惜白,正正好时他们两个人的父亲。 葬礼的时候,据说这位老爷子正在海外,不知道正在哪个欧洲的小国,亦或是热带的小岛,潇洒快活。 楚歌找不到人。 这位老爷子对于原惜白母子来说,可谓是一切苦难的源,楚歌原本就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于是就将之抛在了脑后,彻底的摈弃排除了他。 没想到时隔多,这位潇洒够了的老爷子,又从海外回来,找到了他头上。 他呷了一口浓茶:“他有什么事?” 小助理说:“原先生说,是关于他儿子的事情。” “哪一个?” “大儿子。” 那就是原老爷子的心头,原嘉澍了。 楚歌笑了笑,就在小助理以为,他会答应的时候,吐出来了两个字:“不见。” 小姑娘从办公室里间出去了,会见了还在外间等待的人,面为难:“原先生,辛总说他现在很忙,恐怕没有时间来见您。” 原老爷子怒道:“很忙,他忙着什么,再有什么事情,能比嘉澍更重要吗?” 小姑娘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原老爷子说:“他知不知道,惜白都快把嘉澍给送到监狱里去了,啊?!都这种火烧眉的时候了,他还在忙什么啊?!” 小姑娘弱声弱气的说:“可是原嘉澍进了监狱,这和辛总有什么关系啊?” 原老爷子一下子目光锋利,像是猛兽一样要吃了她。 小姑娘有些害怕,还是小声的说:“辛总的人都被他给害死了,您是觉得为什么辛总会愿意救他啊?!” 什么?! 原老爷子霍然看着她。 小姑娘心想,这些事情,网上都已经传遍了,难不成做父亲的,还不知道? 辛总人的车被原嘉澍动了手脚,出了车祸,虽然抢救回来了、看上去没什么大碍,最终还是离开了人世。 “而原嘉澍是罪魁祸首,辛总怎么可能像您说的那样,把他救出来呢?”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原老爷子完全不敢相信。 他只不过是回到了家中,听到子对他的诉苦与抱怨,便急匆匆的赶来,怎么也不相信,竟然会听到这样超乎出了认知的话。 荒谬! 一派胡言! 他看着那个小姑娘用一种奇特的眼神看着自己,那其中竟然潜藏着几分指责与鄙夷,就好像他是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在这里撒泼。 原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一声:“那他现在的人是谁?” “您的小儿子啊,所有人都知道的吧!”小姑娘轻声说,“前些时候,刚举行了葬礼呢,也没有见到您?” 葬礼。 原老爷子眼前发黑,牙关打颤着,再也说不出来一句话。 他的小儿子死了,凶手正是大儿子。 . 在那一场茶余饭后的八卦终于要散去的时候,有两个人,再次被追诉,送进了监狱。 楚歌站在玻璃窗外,沉默的看着窗内的那个人。 “救我,救救我,幼宁!” 原嘉澍哭的声嘶力竭,在他身前跪倒:“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做啊那些都不是我做的,都是他,都是他,是辛又鸣那个人,他欺骗了我,我怎么可能害你啊!” “幼宁,幼宁,求求你,救我出去,你还我的对不对,你还我的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原惜白他一直都恨我,他想把我送进监狱,他想要我生不如死!我不能进去,我会被毁了的!” “那么,你送给我平安符的时候,有想过,我也会被毁了的吗?” 一张黄的符纸被递到了面前。 原嘉澍仓皇的接过,像得到了最后一救命的稻草,翻来覆去摩挲。 他愕然的抬起了头,面失措与惊惶:“不是的,这不是我送给你的那张平安符,不是的,幼宁!我的那张符是我特意从香柘寺请来的,还请大师开过光” 他面是泪的看着高处的人,只看到了一张冰冷漠然的侧脸,要碾碎他的所有期冀与希望。 “是辛又鸣”他喃喃的说,拼命地想要抓住楚歌的衣袂,“是他,是他倒换了我的平安符,这不是我要送给你的那一张,是他偷偷地换了。难怪他要让我再去把符取回来,幼宁,你听我说,不是我,我怎么可能害你,都是辛又鸣!” “我是那样的你呀,幼宁” “是么?”他在高处,没甚么波动的说,“那辛又鸣买凶杀人,想要撞死你和我的时候,你又是怎么想的呢?” “怎么会”原嘉澍怔怔的看着他。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