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觉得有道理?”沈谓行防备地问。 叶九月认真点头:“真的呀。” “那不瞎想了?” “不了。” “这么顺利?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不顺利呀,都闹到你躺地上了。”叶·标准别人家的孩子·九月说,“小孩儿才那样呢,我是小孩儿的时候都没有那样过,你小时候也这样子的吗?” “……”沈谓行说,“没有,你赶紧忘记。” 叶九月:“好。” 沈谓行又警惕地问:“说真的啊?” “真的呀,你刚刚还说要互相信任的。”叶九月倒打一耙。 “……”沈谓行忍了,“对,是我说的。那求婚的事呢?” 叶九月干脆地说:“好呀。” 沈谓行反倒浑身不对劲起来:“说大半天结果就这么容易解决了?” 叶九月觉得他是真不对劲:“那你还想怎么样?” 沈谓行也不知道正常情况是怎么样,反正就整一个奇奇怪怪。 但他再一想,也不是第一天奇奇怪怪了,叶九月这人的脑回路就是不正常,早也该习惯了。 “那就这样吧。”沈谓行纠结地说,“戒指回头一起去买?” “好的呀。”叶九月说,“但是买了你也不能戴。” “我看着心里行不行?” “行。”叶九月亲他一口。 可是叶九月这也想开得太快了! 憋了浑身解数都还没使完的沈谓行纠结地左思右想,一把按住正在暗解自己皮带的手,说:“等等。” 叶九月使出声波惑绝招,软软地说:“不等。” “不,等等。”沈谓行说。 叶九月使用故意曲解绝招,暗示道:“不用等,我帮你就快了。” “……你闭嘴。”沈谓行抓着他的手,想了想,说,“行,也行,但是,叶九月,咱俩就来玩个新鲜一点的。” 叶九月无辜地看着他。 “特别新鲜的。”沈谓行忽然朝叶九月出了人的笑容,低嗓音道,“我记得,你说过强制play会很,我们一直没玩过。” “……” 不,仔细想想怕是不会很,所以不了吧。 来自食系的野直觉告诉叶九月眼前是个美陷阱,于是他转身挣扎着就要起身跑路,却被身后的黑化美一把抱着拖:“叶哥别跑啊。” 叶哥觉得有危险!叶哥都想通了不纠结了你还想怎么样!也不要太过分! 叶九月被扛到上,警觉地将视线随着沈谓行的动作移来移去。 沈谓行用柔软的布料把叶九月的两只手分开绑到头,一秒进入黑化角,非常鬼畜地踩了踩他,冷笑着问:“吗?” 叶九月:“……” 脸都红了,脸热了,其他地方也他妈迅速热了! 叶九月怎么好意思长那么纯良的一张脸?!! 沈谓行的内心是崩溃的,但他专业素养好,他坚持把戏接下去。 虽然他并没有演过这种明显不会过审的吃大戏。 但沈哥的专业素养好。 叶九月快死了。 并煎熬着。 他觉沈谓行分裂了第二人格! 但这味道该死的带,叶君果断选择向黑化人格屈服orz “趁这机会咱们来聊聊,我把我银行卡密码保险箱密码都告诉你,”黑化卫星微笑着凑近看起来要哭了的无辜无助又弱小的九月,“你把你的秘密都告诉我。” “……” “?” 你脑子没病吧?你怎么不跟我这个时候讨论那来和陆北呢?我对你的密码没有兴趣哦! 叶九月差点心直口快。 …… 叶九月睡了,带着点儿小脾气,都不肯跟平时一样面朝沈谓行,而是背过身去,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独立的小世界。 沈谓行越琢磨叶九月的身体语言越觉得坏菜了,膛隔着厚厚的被子贴着叶九月的背,伸手把叶九月蒙着头的被子往下拽了一点,低声道:“蒙着头睡觉不好。” 叶九月没动,依旧保持着蝉蛹似的睡觉方式。 沈谓行扒着他、探头去瞧脸,忍不住啄了一下软乎乎的脸。 说实话,沈谓行后悔的。 那种模式又自动开启了,一遇到和叶九月有关的事情就会不知所措、方寸大的模式,跟脑子被没收了似的。 之前他一直在纠结叶九月身世那件事儿,可每次问都被叶九月躲避开。看出这份不情愿了他就不敢追问,也不想私下里找人起叶九月的底。 沈谓行自己什么身世都早八百年被各路人马起底,他倒是习惯了,毕竟公众人物,可是真要说起来,怎么也不可能有人会喜被别人私自调查自己明确表示过不想暴的事。 叶九月的格还那么。 但今天事儿也突然发展到求婚并且求成功的地步了,也算是把心都敞开了相互对着,沈谓行热血上脑,一冲动,坚持问了本人。 不知道是否相同的原因,今天问叶九月,他也没太坚持,迟疑了一小下,最终还是说了。 叶九月说得很简明扼要。 ——孤儿院出身,领养完没几年养父母就生了弟弟,和弟弟关系不好,高中又被迫出柜,那之后和家里的关系越发尴尬,心照不宣地达成共识,上了大学之后基本就放飞了,没打算再回去。 养父母还是给叶九月打学杂生活费,但叶九月开了一张独立的银行卡把这些钱都存起来了。 他计划毕业工作之后再往这张卡里面定时打钱,最后作为养父母的养老钱来回报他们这些年的抚养之恩。 安排得倒是明明白白。 就这些,也没说别的了。 沈谓行也没敢问别的,毕竟他在那一刻觉自己回到了被甩的悬崖边缘。 说不定叶九月睡醒了就要打包走人。 但现在这已经不是重点。 沈谓行隔着被子把叶九月抱得更紧了一点,脸贴着叶九月的后脖颈,也不管他是真睡着了还是假睡,低声说:“抱歉。” 叶九月当然没有回应。 沈谓行继续小声地说:“我这段时间纠结的就是这件事情,不是别的。” “就这一件事,以后我再也不这么干了。”沈谓行保证,“真的。” “我想睡觉。”叶九月终于发出了小小的声音。 沈谓行一下子没敢说话了,但过去几分钟,忍不住又扒着他探头去看,就看见叶九月睁着眼睛一脸放空。 沈谓行正斟酌着说什么,就见叶九月从被子里面探出手来,从头柜上了几张巾,默默地抓着回到了被子里面。 沈谓行:“……” 妈的,觉雪上加霜,一错接一错,文东代小京和华临的单身狗阵营朝我发出了“回家”的信号。 不,我不回去那里。 只有他们仨才活该一直待在里面,我和他们不一样。 沈谓行疯狂求生:“那个,媳妇儿——” 叶九月的手停住,默默地侧头看了他一眼。 沈谓行试探地再叫了一声,脸也有点儿热,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叫,叫你老公?那你喜听我怎么叫?” 叶九月的脸也热,默默地收回目光,继续在被子里面擦巾。 “算了,还是叫名字吧。”沈谓行尬笑了两声,“要不然我去放水,洗个澡。” 叶九月想了想,摇摇头,说话的声音有点儿哑:“我没有生气的。” “不是怕你生气——好吧就是怕你生气。不对,其实也不是。”沈谓行语无伦次了一会儿,再度把他抱紧,脸贴着他后脑勺柔软的头发,说,“我怕你生气,不是怕你生我的气这件事本身,我怕你生气就难受,你难受我就难受。我刚说再也不欺负你了,这还没多久呢,就又欺负你了。” “没有呀,就是刚才得有点儿懵了。”叶九月已经缓过神来了,颇大度地反过来安他,“强制系好玩的,就是下一次再改进一点点就好了呢。” “……” 只有天知道沈谓行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在这一刻忍住了没把“你闭嘴”这三个字说出口。 他现在发现了,有时候叶九月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就是故意在装思路清奇岔开话题。 叶九月在避免正面冲突,在逃避所有可能引发对立或者冲突的可能。 沈谓行果断忘记自己被叶九月反复气死的往事,就觉得叶九月肯定是因为在养父母家庭里面寄人篱下、仰人鼻息、小心翼翼生活出来的这个格。 啊,我的灰九月,到处被欺负的灰九月,只有我能保护他,我要保护他。 神志不清的沈谓行把大长腿跨在叶九月的身上,手脚并用地八爪鱼似的着,作出保护姿态。 叶九月:“……” 真实物理意义上面的要窒息了。 总觉得沈谓行又误会了什么。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