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奇怪,简直是奇怪透顶。” 不过无论是不是奇怪,案子已经结束了,凶手也已抓捕到位,整件案子也是到此为止,我跟着后面忙碌了将近两个月,整个人也是身心俱疲。休息了几天,那几天里我几乎没做任何事情,就是睡觉,然后找小雪逛街,吃好吃的。以此放松自己的情绪。 之所以要这样放松自己是因为我总觉得心里郁结着一股怒气,总觉特别的愤怒。 我也说不好这种愤怒的情绪是因何而生,但就是无法平息心中的怒气,每天就像是吃了药,总憋着劲的想和人吵架,甚至是动手。 所以我只能和小雪在一起,因为只有和小雪在一起我心理上才能觉得平静。 但小雪并不知道我的心理活动,她只是觉得很享受我在一起的时光,那些天我们把临江大大小小的地儿都转了个遍,隐藏在各种犄角旮旯里的小吃也全都吃到了,小雪开玩笑说这种子再过个几天她就要成胖猪了,我肯定是不会喜她了。 我笑着说道:“你就是变成猪,肯定也一头漂亮的小花猪。” “去你的。你才是一头大肥猪呢。天天拱在泥巴堆里摇头晃脑的直哼哼。”小雪笑着反驳我道。 “我要是一头大肥猪肯定也天天拱在你这头小花猪的身边,否则……” 话音未落我就听到一个尖利的声音传来道:“你放开我,讨厌。” 循声望去只见马路边一颗旱柳下一对男女正在撕扯,两人都很年轻,年纪和我相仿,女孩似乎想要离开,但男的不愿意,就扯住了姑娘一条胳膊,女孩想要挣离开,但力气毕竟不如男的那么大,所以你扯过来,我拉过去就像拉锯一般。 这一幕本来和我没有任何关系,说白了就是一对小恋人闹不愉快,女孩使小子想要离开,男孩又想挽留。 每天不知有多少相同的一幕在这座城市里上演,这种行为甚至能算是恋人之间的一种调情手段,毕竟每天吃甜的时间久了也会腻的,偶尔来点辣的换换口也好。 但我看到这一幕内心的愤怒却犹如火焰般熊熊燃烧而起,甚至无法抑制。 一瞬间我气的是浑身发抖,我不敢再看,赶紧拉着小雪就走。 然而没走几步我就听女孩道:“放开我,我让你放开我……” 我越走越快,小雪不明就里,有些抗拒道:“你干嘛这么使劲?把我手都攥疼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手握的太紧,赶紧松开了手,随后就听“啪”的一声脆响,女孩很用力的了她男友一嘴巴。 我知道这事儿要坏了,但情绪到我这份上已经无法控制,随后我转身走到两人面前。 男人看了我一眼有些诧异的道:“怎么了?” 我内心的愤怒简直要破而出,我着气道:“放开她。” “你是他什么人?”男青年诧异的看了我两一眼问道。 姑娘也诧异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我本就不认识他。” “别管我是谁,我让你放了这姑娘。” “这关你什么事情,别没事找事成吗?”他恼火的道。 “我他妈让你放了他。” 都是年轻人,听我口出不逊他也没忍住,对着我脸一拳打了过来。 他这一拳又快又准,我甚至觉到了一阵劲风扑面,但凭他这点手段想要对付我确实还差了点,我很轻松的矮身躲过这面一击,随后我抬手一拳打在他面门上,正中这小子鼻梁,他惨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地,我不等他反应,弯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对着他脸接二连三一通拳打。 整个过程持续了有一两分钟,我能觉到小雪拼命拖拽,他的女友也吓的惊声尖叫,但我心内暴怒的情绪一旦发出来就无法控制,一通打的觉痛快了我才住的手。 再看这人脸全是鲜血,鼻子歪到了左边面颊上,看着拳头上淋漓鲜血我的内心忽然有了一种巨大的足,愤怒的情绪顿时就平息了。 但这人也被我打的不成样子。 我这才发现小雪惊恐的望着我,而那位姑娘已经捂着脸坐在男友身边放声大哭。 情绪冷静下来我才反应过来出大事儿了,以我手头的力道这人估计没得好,于是我赶紧掏出手机打给了120和110,没过多一会儿救护车和警车分别带走了我两。 我被带去了派出所,铐在暖气片蹲在了地下,片刻之后进来一名警察道:“刚才就是你打人的?” “是。”我也知道把对方打的太狠了,心中不免歉疚。 “为什么要打人?” “我看他和女孩子吵架,突然就愤怒了,然后就把人打了。”我道。 “明白了,你这是见义勇为呢?”他嘲讽的道。 “警官,我知道自己这么做确实有点过了,但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愤怒,后来看到这两人吵架我也是一时没搂住火,就把人打成这样。” “你脾气爆啊,身手也好的,被你揍的人可是体校散打队的教练。”说到这儿他突然用力拍了桌子一下道:“老实代,你和被害人到底有何仇怨?为什么要下如此重手?” 我也是百口莫辩道:“说了您不信,但我和他之前真的不认识,就是一时头脑发热,把人给打了,我知道是自己太冲动了,我愿意接受处罚。” “我看你把这事儿想的太简单了,伤者鼻骨粉碎,注意听,是粉碎,不是粉碎骨折,就凭这一点就足够判你三年以上有期徒刑了,此外他脑部受到重创,现在人还处在昏状态,估计是颅脑受损,这次你麻烦大了。” 听他这么说我惊呆了,忽然觉得双腿一软,坐倒在地。 “现在你知道怕了?来不及了。” “我要见我大哥。” “是,我来这儿就是让你通知家人过来,你这麻烦可不是你一个人能扛下来的。” 第307章 奇怪的警察 “你们这种二愣子不是我说,闯祸前本想不到家人,事出了哭丧着脸找家里人替你们解围,怎么好意思呢?” “唉,我也是被鬼了心窍,警官。麻烦您通知我大哥来一趟,我要见他。” “什么大哥?”他警惕的问道。 “您别误会,是我的老板也是我的大哥。” “你的家人呢,这事儿……” “我是孤儿,他就是我的家人。” “啪嗒”一声,他将一沓信纸和一支笔丢在我面前道:“把你老板的联系方式写在之上。” 在我写字时他问道:“你老板是干嘛的?” “修庙的,机场正在修的哪座庙就是我们承包的工程。” “哦,哪座庙是你们修的?听说那地儿不太平,闹鬼闹的都被封锁了真的假的?”他饶有兴趣的问道。 “倒不是闹鬼,而是闹了人。” “闹了人?什么意思?”他不解的道。 于是我把神之罚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说罢我道:“那地儿之所以被封锁,是因为之后有几个所谓的月神信徒跑去自焚了,为了避免有更多的信徒跑去自焚,只能采取封锁的手段。”我道。 “不是闹鬼啊。我说呢,这世上哪来那么多鬼神。”他笑道。 看他对我的态度稍微好转了点我道:“警官,可不能说这世上没有鬼神,我是真见过的,而且我觉得今天我可能就被鬼附身了。” “你被鬼附身了?那我还是天神……” 他话音未落我忽然就觉得身体一阵发票,接着整个人猛地就从地下蹿了起来。 这可不是我站起身,而是我被某种无法看见的力量托着身体飘了起来,但我还被铐在暖气片上,手铐铁链崩的笔直,但那股力量死拽着我向上,我只觉得被铐在暖气片上那只手的手腕剧痛裂,简直要被活生生从身上扯断,把我疼的龇牙咧嘴道:“别光看着了,赶紧给我解手铐啊。” “你、你这是怎么了?”他看着身体漂浮在半空中的我嗔目结舌的问道。 “我他妈上哪知道原因,赶紧给我解开手铐,我手要断了。” “这、这……”他犹豫之间我手腕上已经被扯出了一道伤口。鲜血顺着手铐边缘淌而出。 我疼的简直没有办法,龇牙咧嘴的叫道:“赶紧解开手铐,我手要断了。” 警察不在犹豫,上前解开了手铐。 然而意外却发生了,手铐因为崩的太紧,一旦失去了固定立马就甩了起来,狠狠一下在警察的脸上。 这下可好,警察顿时头破血晕了过去。 随即那股力量消失一空,我重又摔落在地。 这一下摔得我是滚,龇牙咧嘴,差点没把我肚肠子从嘴里摔出来。 挣扎着从地下爬起来扳过警察的身体,只见他额头上被手铐砸出一个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一股股从伤口中涌了出来,的脸全是。 我手忙脚的从口袋里取出手帕正要按在他伤口上。这警察的眼睛忽然睁开了,他紧紧一把抓住我的手道:“你现在还不赶紧跑?” 我愣了一下道:“你让我跑?” “是的,不趁这个时候走人。你就走不了了。”他气息微弱的道。 “可是你现在……” “我现在如何不需要你心,现在正是警员接班的时候,你赶紧走,顺着这间办公室的后门走,翻过一道院墙就成了。” “可是、可是……” “我刚才和你说那些话是因为办公室隔壁有人,只是一种手段,而非真的要审讯你,别耽误了。赶紧走。” 我当时也是慌了神,本想不到这里面的事情,只是他让我走,我就赶紧离开了。 从屋子的后门走出后只见是一条几乎废弃的长廊,石椅上布了灰尘,椅背上是爬山虎,我穿过长廊后从墙上翻了过去,立足之处就是马路。 我也没辙了,找了个电话亭打电话给宁陵生,而他已经从小雪那儿得知了我的遭遇。 出乎意料的是宁陵生没有丝毫责备,他语气平淡的道:“你的事情我听说了,别担心,我这就过来。” 于是我们约了一个见面地点,在市中心的一处茶楼里,我先进去点了一个包厢,过了十几分钟宁陵生到了。 “宁哥,我真是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把人打成那样,当时我愤怒的无法控制自己,其实这件事跟我没有半点关系,我也知道是小两口闹脾气,但就是没控制住。” 宁陵生并不觉得奇怪,他点了点头道:“这事儿我听小雪说过了,你觉得自己为什么会如此愤怒?” “哥哥,我要是知道就不问你了。”说罢我叹了口气。 “其实也不奇怪,你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情难道都忘记了?” “做过的事情?我做过什么事情了?”说罢我脑子灵一下。 之后我试探着道:“宁哥,你指的是我梦游做的那些事情?” 宁陵生的表情很怪,说不好是什么意思道:“你做那些事情也未必都是梦游时做的吧?” “这……”我给宁陵生一句话问住了。 “秦边,你既然有杀人的胆量,殴打一个人那就不奇怪了,至于你说为什么会那么愤怒,我想这可能与你这些天所做的事情有关。” “可是这些天我做的事情都是帮警察抓捕犯罪分子,我做这事儿总不能说错吧?” “你当然没错。”宁陵生不合时宜的笑了笑继续道:“但有一点你必须得明白杀人是有瘾的,这么多天和警察待在一起没有杀人你手难保不。”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