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的要求,经过三天“奋战”一间属于现代人的“桃花局”终于布置完毕,她很干脆的掏了三千块钱给我们,并且承诺只要确实有效,至少会再给我们七千元作为报酬。 临走前我叮嘱她布有桃花局的屋子一定不能带入风水法器,否则桃花局立破,此外王茂才天贪财,所以女方可以在脖子上挂一枚玉质铜钱,在小腹的位置系一条金黄的皮带,这对于王茂才是非常有效的刺手段。 梁子歌咯咯笑道:“你是要我把这些东西光腚穿戴在身?”和她这段时间相处已经十分络,所以她和我说话本没有丝毫介意,一句话问得我是面红耳赤。 “你这话说的,要是王茂才在旁边站着,还以为我两有啥事儿呢。”我有些慌张的道。 “能有什么事儿,我倒是想,你愿意配合吗?”她眉一挑,眼带媚丝道。 “得了吧,你有这功夫把王茂才招呼好就成了,别拿我穷开心啊。” “什么时候拿你穷开心了?人家早就馋你了,可惜啊你看不上人家。”越说越过份,我实在懒得搭理她,借口要上厕所和她道别了。 “我说你和她有没有那个关系?”王殿臣在我身后问道。 “哪个关系?”我装糊涂道。 “你……别和我来这套啊,你当我没看见,我看的是清清楚楚。”王殿臣一脸坏笑道。 “去你的吧,没事儿别造谣啊,尤其是宁哥面前你要敢胡说,以后别指望从我这赚钱。” “看你说的,开个玩笑还真急了,有意思吗?” “有些玩笑能开,有些玩笑不能开。” “明白了老学究。” 当时我们都快要上火车了,却接到了宁陵生的信息,传呼上只有四个字:“速回、急事。” 我们不敢怠慢,赶紧去回了电话,电话那头宁陵生告诉我让我去榕城大学拿一张图纸。 挂断电话我对王殿臣道:“神虎锁天关的图纸应该是到了。” “大哥肯定开心死了。”王殿臣笑道。 “那咱们今天是走不了了,去换票吧。” 于是我两又去火车站换了票后前往榕城大学,当时卢庆涵已经卸任校长职务,是在家里见得我们,他拿出一个夹着a4纸的夹板推到我面前道:“宁先生叮嘱的事情我不辱使命,麻烦你给他吧。” “卢校长……” “千万别这么称呼我,现在我已经不是校长了。”他哈哈一笑道。 “卢叔,真是辛苦你了,这是积功德的好事情。” “嗨,你别给我扣大帽子了,我和宁先生是君子之,答应他的事情一定要办到,不过这幅图也就只此一张,没有副本,所以千万不要丢了。” 之后虽然他很热情的邀请我们吃饭,但我们推辞了,离开他家后我们在附近的路边摊吃了晚饭,就找了一家旅馆投宿,说也奇怪,平时一般都是晚上十一二点才能睡着,但今天八点刚过我两眼就有些糊了,本来想上睡觉,但疲劳的觉说来就来,很快我眼皮就无法睁开了,刚刚合在一起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是被冻醒的,两眼睁开后只觉得脑袋沉重异常,就像被人扣了一块铁疙瘩,可是当我看清眼前的状况,差点没把我给吓疯了。 我是坐在沙发上睡着的,此时一个人默不作声的坐在我正对面的上,他脖子和手腕上分别戴着我的金器,一脸诡异的笑容动也不动的望着我。 和沙发的距离其实很近,我两的膝盖都快顶在一起了,由于脑子实在沉的厉害,我用力晃了几下再睁开眼。 这次看的更加清楚,来人穿着一身蓝的中山装,三十多岁的年纪,身材消瘦,脑袋微秃,直观看长相就像是那种常年不得志的某机关单位副科长的形象。 虽然已经耽搁了好一会儿,这个人依旧没有丝毫动静,保持姿势一动不动的对着我。 我隐约觉得不对劲,伸手在他鼻子下探了探。 没有一丝气息,再扳扳他的手指头,这人身体已经僵硬了。 我看了手表一眼,此时是第二天凌晨四点多,这个人必然是我睡着后不久进房来偷东西的贼,他应该在外面时就已经盯上我脖子和手腕上的黄货了,不开眼啊,居然偷到我身上来了。 他的死因我当然清楚,只见这人脸苍白,嘴黑的就像是涂了墨汁一般,我没立刻声张,悄悄去了王殿臣的房间把他喊醒后我道:“你也别在这逗留了,赶紧走,我摊上事情了。” “怎么了?”他睡的糊糊道。 “有个小偷死在我房里。” “什么?”他顿时清醒过来道:“出人命了?” “没错,你带着神虎锁天关的图先回去,看这件事宁哥怎么处理。” “好,我这就准备。”说罢他起开始洗漱,我将夹着图纸的硬板放在他上转身离开了,片刻之后王殿臣背着包从我房间门口离开时他做了个“拜拜”的手势。 等他出了宾馆后我努力平复了心情,随后下楼去服务台拨通了“110”。 值夜班的女服务员睡眼朦胧的斜坐在吧台里的靠背椅上,对于我的到来无动于衷,很快电话接通了,对方道:“您好,这里是榕城市110接警中心,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你好,我在**宾馆,在我的房间里死了一个人,请你们来处理一下。”服务员就像突然还了魂,身体一下弹了起来,瞪大眼睛死死望着我,似乎是要求证。 挂断电话我返回自己房间,为了让自己显得正常点,我没有坐回沙发,靠在门边看着小偷“背影”,过了大约五分钟不到,就听楼梯咚咚作响,随后那名服务员带着两名身着便衣的警察上了楼,其中一位身材高大,面堂黝黑,剃着板寸、夹着小包的中年男子在走廊上就对我道:“是你报的警?” “是的。” 服务员转身就离开了,本不敢靠近,两名警察走到门口看了看屋里的情况道:“这人是怎么死的?” “我也不知道,估计我睡着时他想偷我的项链、手镯,结果不知道怎么搞的他就死了。” “他死时你在干吗?” “睡觉,我怀疑他下了药,因为我醒来后浑身很难受。” 带着球帽年轻的警员走进屋里用力了几口气后道:“好像是有一股药水的味道。” “有没有被下药到时测个样就知道了,这不是多要紧的事情,他死亡时你处在昏过程中所以并不知道原因?”中年警员问道。 “没错,我睁开眼就看到他死在我面前了。”他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绕到尸体正面仔细看了看。 我实在忍不住问道:“警察同志,你不会怀疑我杀人吧?” “不会。”他毫不犹豫道:“死者身上没有明显的外力伤,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而且他的表情……”说到这儿警员皱了皱眉头道:“他在临死前到底遇到了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定格为这样一幅怪异的表情呢?” 第64章 心窝 我不免心虚,剧烈的心跳让我呼都有些困难。 房间里虽然有三个人,但却沉寂的让人心里发慌,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问我道:“听口音你不像是本地人,来这儿办事?” “是的。” “哦,办什么事情方便说一下嘛?” “我来这儿是替一个朋友看风水的,事情办完了正准备回去。” “哦,看你年纪轻轻的居然懂风水?” “是啊,略知一二。”我谦虚的道。 “可是我觉这东西都是骗人的。”他一点不留情面的道。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是啊,这就是和尚道士最能忽悠人的一句话,正说、反说都有道理,你要真能看出风水好坏来,这间屋子你能住吗?这件事也早就避免了对吧?”他语带讥讽的对我道。 “或许是吧,您说的也有道理。”我不想和他起冲突随口敷衍道。 “你这个年纪,居然能带这么的饰品,真没少赚钱。”他猫着看了看金器道:“这上面刻着什么呢?” 我从带上这玩意起就没仔细看过一眼,因为这是封着鬼魂的魂器,我怕“了眼”,听警察说这上有图案,于是我也凑了过去。 “你干嘛,自己的东西还用看吗?” 说话间又是五六名警察赶来,这些人中有负责刑侦的警员,于是我们退出了屋子,不知道离开这些魂器我还能撑多长时间,问中年刑警道:“警官,我的东西什么时候能还给我?” “你放心吧,死者死因调查清楚后就会还给你。”听他这么说我头皮不有些发麻。 或许是看出我表情有些不太对,他道:“怎么?这东西放在公安局你还不放心吗?” “不是不放心,我是从小带习惯,一离开身体就觉得浑身空唠唠的。” “哦,你放心,我尽快把东西还给你,不过这两天你得配合我们调查这件案子了。” “我责无旁贷。” 勘察了现场后警察把我带回了警局,首先确定我的身份,之后联系了我的家人和“单位领导”,宁陵生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说随后就过来,而我的家人…… 我真没想到能如此绝情,居然对警察说我从小就不在他们身边,已经和我断绝父子、母子关系了,所以不会来这里。 说实话,我从小就不在父母身边,和他们的情还不如和东爷深,所以也没多少难过,就是觉得堵得慌,中年警察道:“你爹妈是不是从小被你伤透了心,这么绝情呢?”我知道他们是担心被我拖累,沾染霉运,遇到这样的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狗,是我被他们拖累。”我愤怒了,大声吼了一句。 警察愕然,过了一会儿默默退出了宿舍区,我也不敢睡觉了,说不准一睁眼那个上门就在我面前戳着,虽然我并不是很怕她,但我也不想招惹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魂。 公安局的人似乎把我给忘了,过了很长时间也没人搭理我,看表都已经过了上午九点也没人给我送个早点,饿的我肚子咕咕直叫。 忍了一会儿实在忍不住了,我推门而出,只见所处的位置是一条暗的长廊,临近的几个科室凑巧都没有人在,隐约能听见人说话的声音。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走廊尽头就看见公安局正大门,而我对面又是一座狭长的通道,大门正对着的是楼梯,螺旋楼梯在楼层中间位置,楼梯和每一层楼的接触面都分左右两道出口,一直延伸到六楼。 我看到这栋楼内部的格局就觉得榕城警察这些年子可能不太好过。因为这种楼梯在中间,将整栋楼分成左右两边的布置直观上来看大开大阖,甚至给人一种立壁千仞的巍峨,虽然能突出执法机构森严庄重,但从风水上来说这叫“心窝”,是一种极其不详的风水布局。 一栋楼中间的位置就好比是人的心脏,而固定楼梯的支杆像极了长矛,当长矛将人心穿透会有怎样的后果? 我不知道当初设计这栋楼的人到底是哪吃错药了,居然能设计出这样一种内部格局,由此可知他们遇到的麻烦事儿必然层出不穷,甚至警队的死亡率在全国可能也是“名列前茅”的,回头想想其实早在那两名警员进入死人的房间时就能看出端倪了,一个死亡状态如此奇特的人,这二人却没有多少惊讶的情绪表,甚至中年警员还有心情对我冷嘲热讽。 这说明他们早就见怪不怪了,想到这儿我顺着楼梯一层层向上走去,人渐渐多了起来,有警察也有来此办事的普通人,一直走到六楼顶层,只见螺旋楼梯的支杆和顶层天花板的接口处有明显的裂并修补的痕迹,看到这些我心里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于是信心的返回一楼,躺在警察宿舍里的铁上。 “这件案子你先报上去,具体情况我会和冷局说明的。”随着说话声音临近,屋门打开,中年警员拿着一份报告走进屋里。 他递给我一份裹着油条的糯米饭团道:“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一直在省厅事故鉴定科等尸检报告,在你房间里死亡的人确实是一名惯偷,名叫李福,五年前因为盗窃被判入狱三年,去年又因为偷走邻居家的摩托车被劳教了一年,这也是刚刚才出来没几天。” “在他身上检查出来一支装有有异氟烷的玻璃药剂瓶,你中的就是这种气雾型麻醉药剂,可以确定李福就是来偷你身上饰品的,但行窃过程中突发心肌梗猝死。” “我个人估计导致他心脏病犯的原因有两种可能,第一是被盗财物的价值远超他的预期。第二是麻醉药剂发了他早已存在但并没有发现的心脏病,所以当场猝死。” 他能这么想当然是好的,我还拨了一句道:“那么对于他脸上的表情又作何解释?”我道。 “他的表情是因为心脏病犯的过于突然,以至于还没有痛苦的觉就已经死亡了,所以保留下来的是他偷走物品时兴奋的表情,这个不是问题,案子已经可以盖棺定论了,到时候做个……” “警局平时工作中的伤亡率在全国警局中是不是最高的?” “你说什么?”他没料到我会问出这么一句话惊诧的道。 “哦,您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想问咱们警局在工作时造成的伤亡率高不高?遇到的凶案诡案多不多?” “你……”他眯着眼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问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纯粹是心血来,闲的没事和你聊聊天呗,难道这些都是机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