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不知道,一清下一跳,她也太有钱了吧。 合上清单,殷长同若云道,“我觉我就是个金娃娃。” 若云忍着笑,“长公主所有的财产都留给了郡主,再加上这些年太后娘娘和皇上的赏赐,要不是郡主经常救济老百姓,这单子上还能更多。” 当年嘉怡长公主出嫁时的嫁妆可是震惊了整个京城,至今没有人能超越,便是前不久才成亲的平公主也有所不及,可以想像等殷长成亲的时候嫁妆会多么令人震惊。 “哎,”殷长将清单随手丟在一边,以手支颐的叹气,“等成了亲我就是太子妃,不能随意出了,再多的银两不能花也没什么用。” 若云将清单收好,她是殷长的贴身大丫鬟,最是了解殷长不过,当下便安道,“可是成了亲太子殿下就是郡主的夫君了,太子殿下那么俊朗,郡主还会想出吗?”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这么忙,又不能每天陪着我,”越想越不,殷长趴在桌子上恹恹道,“要是他不是太子就好了,这样我就可以住在永王府,想去哪就去哪。” 合着太子的身份在郡主心中还没她的自由重要。 若云在心里腹诽了一句,但她是殷长的人,自然要替殷长说话,于是继续劝道,“太子对郡主那么好,郡主便是偶尔出散散心也不是不行吧。” “哪有现在这么随心所,”殷长撇嘴,忽然坐直了身体,“这样一想,我都不想成亲了,好处没多少,坏处一大堆。” 若云一惊,前些天郡主还在说希望能早点成亲,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 “郡主,今儿天气不错,听说如意坊又新上了一批首饰,不如你去街上转转?”也许散散心,郡主就不了这么想了! “也好。” “奴婢这就吩咐人准备。” 听了说书,逛了金店,殷长骑着白马漫无目的晃着,心情好多了。 她想好了,她才不要整守在东。成亲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要是不能过得更舒服,她成亲干什么。 正想得出神忽然一个白衣男子摔倒在她的马前。 男子抬头的一刹那,殷长心中呦了一声,好一个俊俏的郎君,仅仅看脸,都快要比得上她的桓桓了。 没等殷长慨完,紧接着一个小姐打扮的女子挡在白衣男子面前,迅速从发间拔下金簪抵着喉咙,冲路旁一个身着紫袍怒发冲冠的男人威胁道,“你今敢动先生一汗,我就死在你面前。” 无聊至极的殷长眼睛一亮,这是什么情况? 第100章 “你……”紫袍男子指着女子气得说不出话, “你不知廉。” “郭小姐, ”一个悉的声音响起,殷长循声看去,竟然是王小四,他没注意到殷长,对他口中的郭小姐说,“你身为钱兄的未婚,没多久就要成亲了,说这种话不太妥当吧。” 殷长看向白衣男子, 难道这是男版的殷白雪? 注意到殷长的目光,爬起来的白衣男子看殷长一眼,眼神淡淡。 他从郭小姐身后站出来,对王小四口中的钱兄一拱手, “钱公子你误会了,在下和郭小姐并无任何关系,在下只是一个卖字画糊口的书生而已。” 殷长扭头看路旁, 果然摆得有几副字画,还有一些廉价的笔墨纸砚, 只可惜现在都被毁了。 “楚先生,”郭小姐仍然举着金簪,泪眼朦胧的望着白衣男子,“今之事是我连累了先生, 希望来世遇见先生时我没有定亲, 能清清白白的嫁给先生为。” 郭小姐说完高举金簪就要刺进心口, 殷长见状扯出鞭子便挥了出去,住郭小姐拿金簪的手。 郭小姐一个闺中小姐,哪里是殷长的对手,手一疼,不由自主的便松开了夺命的金簪。 旁边两个丫鬟打扮的人立刻将郭小姐围住,连声劝。 “郡主!”王小四看见殷长小跑过来见礼,“郡主怎么在这儿?” “路过,”殷长道,“你又怎么在这儿?不会是背着殷琦出来拈花惹草吧?” “当然不是,”王小四急道,“我对夫人的心天地可鉴,怎么可能背着她拈花惹草,郡主,这话你可不能说。” 殷长抬了抬下巴,“那这是怎么回事?” 王小四看着他的钱兄叹了口气,在殷长的马旁小声的把原委告诉了殷长。 原来这个钱兄和郭小姐是一个未婚夫,再过不久就要成亲了,但郭小姐一在街头遇见了卖字画的楚白,立时便芳心暗许,钱兄自然不同意,叫了朋友王小四一起跟踪郭小姐,然后发现夫楚白。 钱兄怒上心头,便砸了楚白的字画摊子。 殷长弯,好奇的问,“那这个楚白究竟和郭小姐有没有关系?” 王小四瞅了眼低声哭泣的郭小姐,小声道,“我看似乎是郭小姐自作多情。这个楚白长得人模狗样的,最是讨那些喜好美的女子的心,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却不像是会和女子有私的人。” 同样喜好美的殷长表示她虽然喜美,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得到她的心,至今能得她心的人也只有她的桓桓一人而已。 “郭小姐,”楚白皱眉对郭小姐道,“在下只是卖了一副画两幅字给你,和你并无任何男女之情,还请郭小姐慎言。” 郭小姐啜泣两声,“楚先生,我是真心倾慕于你。” 楚白声音微冷,“抱歉,在下对小姐并无此意。” 他从怀里取出一个有些旧了的荷包,又从里面取出两锭小银子,递给郭小姐的丫鬟,“这是小姐买在下字画的银两,现在还于小姐,至于那些字画,就请小姐代为烧毁。” 郭小姐男衣衣自信的看着楚白,受不住这个打击,靠在丫鬟怀里哭得难以抑制。 楚白没有理她,走到字画摊子旁蹲下~身收拾起笔墨纸砚。他神情淡漠,仿佛发生的这一切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看热闹的百姓这时候终于懂发生了什么事,人对于长得好看的总是多几分宽松,何况这事楚白完全是无妄之灾,便对郭小姐和钱兄指指点点,更多的是在说郭小姐。在众人看来,钱兄和楚白一样都是可怜人。 钱兄虽然纨绔但同样是被娇惯着长大的,哪里受过这种气,脸一阵青一阵白,对郭小姐道,“既然你心有所属,我钱永也不是非你不娶,今当着京城众百姓的苗,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明我母亲便会上门解除婚约。” 殷长心说这钱永还算有点血,要是他还想着要娶这个郭小姐,那才气死个人。 殷长以为这不过是一个小曲,她不会再碰到这个叫楚白的人,结果没几天,她从皇回郡主府时看见楚白在她前面倒了下来。 仍然是那天的白衣,俊朗无双的面颊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手上挂着一个包袱。 护卫检查后对殷长回禀道,“郡主,他正在发高热。” “送他去附近的医馆,”殷长想着那天楚白拿出两锭银子后荷包就眼可见的瘪了下来,“确定他无事后再给他留五十两银票。” 殷长对老百姓一向很大方,护卫应下。 楚白是发高热而晕厥了过去,在医馆被灌了一碗汤药后很快便醒来了。 医馆的人见他醒了又端了一碗药过来。 楚白接过药,问,“是谁送我来的?” “德郡主的护卫,”这家医馆距离德郡主府不远,医馆里的人都认识殷长以及她的护卫。 楚白皱了皱眉,他喝完药,见包袱在一旁放着便拿过来想用最后一点钱付了医药费便离开。他没有钱,不能多留,谁知打开包袱后竟然看到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有这五十两,他再卖卖字画,抄抄书,他或许就能等到明年的科举。 他捏住银票,问医馆的人,“可有人碰过我的包袱?” “我们可没碰,”还以为楚白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医馆的人忙道。 有一个患者小声道,“我看见送他来的那个人碰过他的包袱。” “你胡说什么,郡主的护卫怎么可能拿他的东西。” “我没有东西不见。”楚白将银钱放好,他已经猜到这五十两银票是谁给的了。 在医馆歇了一会儿,楚白提着一包药离开,德郡主的护卫很周到,连诊费和药费都帮他先付了。 进入五月,郡主府的下人越来越忙,郡主府也一天比一天的更为喜庆。 “郡主,殷三老爷来了。” 刚试完嫁衣,现在只想睡一觉的殷长懒洋洋的道,“他来做什么?” 若云道,“同三老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也许他是想来给郡主妆。” “给我妆?”殷长挑眉,“如果不是我,殷家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他还会来给我妆?” 若云道,“殷家的事郡主又没有冤枉他们,再说了郡主是嫁给太子,他们也是想和郡主打好关系吧。” 丫鬟把人请去了前厅,殷长一进去就看到了摆在一旁的几抬大箱子。 坐着喝茶的殷博武起身,不像是一个长辈反而有些小心翼翼。 “三叔怎么来了?”殷长坐到首位上。 殷博武神略有些拘谨,“再过不久你就要成亲了,再怎么说你也是殷家的姑娘,这些是我的一番心意。” 殷长瞥一眼那些大箱子,拒绝道,“你不用……” “三弟。”周氏从外面进来。 郡主府没有长辈,但成亲这样的大事不能让殷长自己来料理,更不能全让丫鬟嬷嬷做主,周氏便主动过来帮忙,还有郑川的夫人殷长的舅母也常过来处理事情。 周氏出去办了点事,回来一听下人说殷博武带着东西上门立刻过来。 “大嫂。”殷博武起身见礼,如今殷家还能在京城有一分脸面都是英武侯府撑着的。 周氏微微颔首,看了眼几个大箱子问,“这是?” 殷博武道,“郡主是殷家的女儿,这是我当三叔的给郡主准备的一点嫁妆。” 周氏出一抹笑,“你有心了,我替长谢谢你了。” “应该的。”殷博武看了殷长一眼,他看得出来殷长不想收下这些东西,知道殷长不喜他,他告辞道,“我先走了。” “我送你。”周氏扭头对殷长道,“长,一会儿我去找你。” 殷长不想收这些东西,但周氏做主替她收下她也不会打周氏的脸,点了点头,又对殷博武道,“慢走。” 殷博武受宠若惊的点头,和周氏走出前厅后他道,“多谢大嫂。” 今没有周氏,他的东西肯定送不出去。 周氏摇了摇头,她收下东西不是为了殷家而是为了长,长是殷家的姑娘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送殷博武到门口,周氏想起她听到的一件事道,“现在殷家是谁在管家?” 殷博武不知道周氏为什么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是表妹。” 周氏面平静的道,“本来已经分家,我不是很适合说这些话,但都是殷家人,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 见周氏这么郑重,殷博武忙道,“大嫂请讲。” 周氏道,“你二哥二嫂是做了错事,但事不及晚辈,你现在既是殷家的当家人,还是要做到一碗水端平,不要让外人以为你欺负侄子侄女。”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