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们,也因为她受到的伤害太深,在医生建议之下,对她进行了几次的催眠,将那些不愉快的记忆全都尘封了。 这辈子,若不是有人再刻意的刺,她会忘了所有的一切。 他们不仅让她忘记了那些不美好的记忆,甚至,还请人给她的身体做了最好的修补,还给她一个最完美的身体。 那个小娃娃,最初的打算,是想将她送走的。 可是,看着那张神似女儿的小脸,阮母最终没舍得,将她当成自己的小女儿来养育。 他们以为,所以的一切恶梦,都会结束的。 可是,没料到,最终,还能没逃掉命运的捉。 真相,竟是在这样一个重要的子里大白于天下。 虽然岑致宇说不会退婚,可是,女儿这样的过往在众人面前被揭出来,就算他个人不在意,可是岑家长辈们能同意吗? 岑家要退婚,他们并不害怕,他们只是担心女儿走不过这个坎,他们只是担心她会想不开。 “为什么?” 听阮母说完那段揪心的往事,岑致宇手中的烟正好燃到头,他按掉,声音低哑地问着。 为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们却要瞒着他? 或许,从父母的角度来说,他们作法并没有错,可是对于他来说,一下子要接受这样的事情,还是需要些时间。 他不是嫌弃她,他恨的是,那个该死的男人! 为什么要让他的梦梦受到那种遭遇? 他一定要将他揪出来,大卸八块。 他决不可能饶了他! “致宇,对于这件事,我们已经解释得清清楚楚,你们岑家要怎么处理,我们都接受。做为父亲,我唯一的要求,就是请你们原谅我的女儿,她不是故意隐瞒你们任何人的。” 阮父的话刚说完,“崩”一声,真皮沙发上被人重重捶了一下—— 岑致宇豁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一脸的霾,口气暴道:“我要杀了他。” 他的动作及语气,吓到了阮父阮母,阮父急忙拦到他身前,“致宇,梦梦也是个受害者。我不许你伤害她!” 他真的怕,岑致宇在动之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致宇,你要怪,就怪我们两个老的好了,不要怪梦梦,她什么也不知道。” 阮母与阮父站在同一战线上。 岑致宇看着这两位一直待他不错的长辈,脸缓了缓,“我没有要伤害梦梦。我只是要将伤害她的那个找出来,决不轻饶。” —— 离开会议室,回到阮梦梦所在的病房门口,岑致宇最终还是站在了门外。 他怕,她又会像刚才一样动。 其实,他也有些不知道要怎么安她才对,怕说什么都不对。 还是等她心情平静一下再说。 阮母推开病房门,一个人走进去,岑致权与关闵闵牵着刚洗干净的小脸阮绵绵过来,阮父忙了上去,“绵绵……” 阮绵绵却没有扑进爸爸的怀里,而是张着一双红通通的眼,望着站在原地的岑致宇,“姐夫……” 话一出口,好不容易的才止住的眼泪却又开始哗啦啦往下掉, “绵绵,怎么哭了?” 岑致宇一向很心疼这乖巧的小姑娘,当初因为她是梦梦的妹妹,现在,知道不是后,却仍然没有办法讨厌她。 就算,他对那个男人恨得要杀了他也一样。 他蹲下来,朝她伸出双手,“过来。” 阮绵绵朝他扑了过去,哭得停不下来,岑致宇双手搂住她的小身子,轻拍她的背后安抚着:“绵绵,乖,别哭了。” 小朋友的哭声,让关闵闵眼眶不由得红了。 “致宇,有什么事到会议室去谈。” 这里是医院的走廊,虽然不可能会有狗仔拍照,但怎么样也不是个适合谈话的地方,就算是跟小朋友也一样。 于是,岑致宇抱起哭得泣不成声的阮绵绵小朋友再度往刚才的会议室而去。 安抚了好久好久,小东西终于才停止住哭泣。 “别哭了,这样不好看。”抱着一只小黑卷的小关先生给她递上了一块拧过水的巾。 岑致宇接过来,替她拭掉脸上的泪珠,看着她可怜兮兮的小脸蛋,更让人心疼了! 再怎么恨那个男人,可是孩子无罪,他恨不起来。 “姐夫……” 小女孩的声音带着哽咽与委屈,娇娇地开口。 “嗯?”岑致宇温柔地应她。 “你会不会不要……不要……不要……” ‘姐姐’那两个字,此时竟无法开口。 婚礼上的忽发状况,她一个小孩子完全懵懵懂懂的。 只是,在披着婚纱的姐姐对着姐夫尖叫一声晕了过去后,跟在一群大人身后的她,看着大人们盯着她的奇怪眼神及那些刻意低声音的话,她并没有完全听懂,但大意大概就是,她其实不是爸爸妈妈生的,是姐姐生的,姐姐才是她妈咪…… 她吓到了! 看着婚礼主持台上已经黑下来的屏幕,想着刚才那一瞥眼中看到的是姐姐大着肚子的照片——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姐姐真的会变成妈咪吗?爸爸妈妈变成外公外婆? 那她的爹地又是谁? 她好害怕,好害怕! 会不会,到时谁也不要她了? 会不会,姐夫也不要姐姐了? 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接受能力真的是有限的。 又不是每一个孩子,都能像旁边这边寂寞的小天才一般,什么事情在他眼里,都是小事一桩罢了。 “不要什么?”看她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岑致宇内心真是疼得揪成一团,只能帮她拭掉又开始往下掉的眼泪。 “不要,不要……不要……姐姐……” 最终,从她嘴里出来的,仍然还是‘姐姐’。 这么多年的习惯,她没办法在一时改口的。 况且,那都是别人在说呢?姐姐的肚子里的那个娃娃,可能是别人呢? “不会,不会的……我怎么会不要……她呢?” 岑致宇差点也将‘姐姐’二字说出口了,眼眶有些热热的。 他捧在手心呵护的女孩,怎么会…… “好了,事情还没有完全清楚,先送小朋友回家吧。”岑致权开口建议道,随即转向一脸忧郁的阮父,“伯父,若是您不在意的话,绵绵这几天先住我们家,如何?” 现在阮梦梦情绪如此不安定,阮父阮母肯定不放心的,小朋友在家就算有保母在家也不行的。 不如搬到岑家来,除了能得到完好的照顾外,还有小伙伴陪着,应该会好一点。 阮父闻言,看着在岑致宇怀中的阮绵绵,“绵绵,爸妈最近要医院照顾姐姐,你愿意到姐夫家中住吗?” 虽然事情爆光出来了,但是阮父始终还是将绵绵当成自己的女儿。 而且看来这岑致宇与女儿应该不会这么轻易结束。 若是岑家不介意,那只能等女儿平静下来后再说了。 而绵绵住到岑家去,对她来说确实是比较好的。 “我、我……”阮绵绵望了望‘父亲’,又望了望‘姐夫’,最后望向抱着小黑卷的岑家小皇帝。 小关先生扫了一眼过来,“它叫哈利,你可以把你的小黑狗带过来跟它们一起玩。” 看在她哭得那么惨的份上,他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了。 “我真的可以带着杰西过去吗?” 小女孩不确定地开口。 他一向都很讨厌她的杰西,如今竟然这么好说,她好怕他会骗她。 “我是那种说话不算话的人吗?”岑家小皇帝抿着薄,有些不开心她的质疑。 “好了好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们先回家休息,好不好?”关闵闵拉着老公的站起来,走到她身前,“致宇,我们先带她回家。” “好。”岑致宇放开小女孩。 —— 阮梦梦从梦中醒来时,看到的是爸爸妈妈都坐在前。 有那么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所以,眼睛睁开许久后,没有开口。 “梦梦,你醒了,要不要喝点水?” 阮母看着女儿干裂的嘴,柔声道。 “妈——”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喉咙哑得可以,阮父忙起身去给她倒水,阮母伸手摸摸她的脸,“等会再说话。” 扶着坚持要坐起来的阮梦梦靠坐在头,阮父端着一杯温开水过来。 阮梦梦拒绝了阮母要喂她喝水,自己接过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起来,很快就喝了一大半。 正要将杯子从嘴边移开,双眼却忽地与半拉开的窗帘外的一双黝黑冷静,深不见底的目光对上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