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公司,其实只是小公司,算上清洁工还不到十五人。他们专接外单,价格比一些大公司要便宜,小公司的设计、策划自然也要比大公司的更自由。江蔓当初刚刚进来的时候,这里才不过五个人。 “陆川。”江蔓笑着将手里的拿铁递给他。 陆川接过她手里的拿铁,闻了几下才喝。“你坐地铁过来的?” “嗯。”江蔓掉外套放在椅背上,打开自带的surface,看了眼备忘录,说:“本那边——” “人没来齐,不急。”陆川出和煦的笑容,“江蔓,我知道你很在乎这项目,但,该放松还是要放松,ok?先把咖啡喝完再说,好吗?” 江蔓塌下肩膀,笑起来,听他的话老老实实放松。 等人来齐后,江蔓安排了小会议。 等会议结束后,陆川告诉她本那边客户想邀请他们俩人明天过去。江蔓讶异:“你跟那个山下先生沟通了?” 陆川笑着点头,“山下先生很好沟通,搞定他,这项目就归我们了。” 江蔓愣了几秒,而后开心地笑起来。陆川看着她笑,说:“这多亏你啊,不然真搞不定他。” “嗯?” “你先前调查山下先生的嗜好,不是打听到他很喜吃川菜吗?我就带他去吃了一顿,饭桌上很好沟通,离了饭桌,山下先生就很不好沟通了,幸好,饭桌上就搞定了。” 江蔓将刚刚还没喝完的咖啡一口气喝完,“那接下来,我们得认真干活了。” “嗯——”陆川转过身,对其他同事伙伴哟呵了几声。 晚上九点多,一群人一起下楼了。江蔓走在最前面,身边跟着陆川。 “刚刚我给你看的我总觉得有病,回去我改改再给你发一次。”江蔓对陆川说,说完之后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几个同事,说:“对不起啊,今晚加班到这时候。”话音一落,陆川用力拍手掌,说:“说什么对不起啊,我请大家吃饭,后面几天还要请大家继续嗨啊。” 陆川是这个团队的主心骨,他为人活络,很多单子都是他接回来的。江蔓初次来这里的时候,陆川刚结束实习工作,准备自己开工作室,到处找人拉合作,江蔓误打误撞就进去了。这一步一步地走,也将这个团队变得更好了,至少单子不会断,声誉在外面都很漂亮。 几个人一起去吃饭。 江蔓喝了一点点酒,陆川要送她回家,江蔓摇头拒绝,说:“你送夏夏回家吧,夏夏家远。我家十几分钟就到了。” 陆川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说:“那行,你回去小心点。” 江蔓回去的时候,被冷风吹得一下子就清醒了。她打了个嗝,接着就不肯停了,她到了家门口,一边敲额头一边拿钥匙开门。 门没锁? 她还怀疑自己的记,是不是早上忘记锁门了。 推开门,摁下门边的开关—— 灯亮了。 男人坐在沙发上看着她。 “嗝——” 男人先前还蕴着不悦的眼神此刻迅速漾起笑意,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 她变化很大,以前柔软的长发剪短了,短到他很不喜的那种程度,偏偏落进他眼里她怎样他都喜;她黑了一点,看起来比以前健康;那双眼睛也变了,变得比以前要亮,亮的里面溢了属于她自己的东西,那些让她不快乐的事物远离她了。 江蔓皱眉,下意识抓紧门把。对他的到来,她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她从来到这里之后,就已经随时做好可能会被他找到的准备了,尤其是从阿文、江苓那里得知路正南本就没放弃过找她时,她就更做好准备了。 她进了门,自顾自地换拖鞋,掉厚外套挂在落地衣架上。客厅小,茶几和沙发靠的很近,她要去拿茶几上的杯子,就必须和他正面相对。 打嗝打的她烦躁。 她走到茶几边上,俯身,拿过桌上的杯子,转身—— 路正南抻长了手臂,拦住她身,将她扯进怀里,情来的猝不及防,他埋进她肩窝,迫切地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腾空的那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杯子平稳地放置于茶几上。 江蔓被他毫无征兆的动作吓了一跳,推搡着他。“路正南!——嗝——” 他扣紧她的,啃噬她脖颈间的肌肤,动作又不敢太重。他用嘴知着她脖颈间动脉的跳动。 这不是梦。 “阿蔓。”路正南抬起头,与她相视。他握住她的手,捏着她手上的位,一边捏一边叫她。 江蔓推着他的脸,借着灯光的亮度去看他的脸。 比以前瘦,肤比以前黑了起码两个度,以前的斯文气质估计都是靠肤白撑起来的,现在哪还有斯文?只剩下败类。 江蔓坐直身子,按着他眉骨的位置,看了眼他捏着她手部的位置。打嗝好像好了一些了。 “你这个姘夫当得真称职,千里迢迢,从燕市找到这里,我是不是要给你奖励?” 她言辞间的厌恶他不是听不出来。 她这样刺他,无非还是在意以前的事情。 路正南笑着用嘴去咬她柔软的耳垂,“你要给我什么奖励?一点奖励可足不了我啊。” 第59章 江蔓别过脸,路正南寻着不肯离一分,炙热的吻与呼融,如烙印贴进她肌肤。看到她固执地绷紧线,他含笑望着她。 短暂的沉默让江蔓困惑,偏过视线看了眼他,只是一眼,一眼就被他抓住。他拉住她的手,沿着她的手指,沿着她肌肤的纹理一点一点分离她严谨的包装。他问她:“想不想我?” 她拉住他领带,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脸,挑起他下巴,说:“你一来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情?” 路正南一低头,迅速吻住她的手。他对她,任何东西都不想掩饰。思念变成.望,在这低调的光线下愈来愈浓烈,比醇酒醉人。 “阿蔓,两年,两年七个月零十二天,这么长的时间,我没想过你,没想过你。” 明明每天每夜都在想,偏偏不告诉她,好像告诉她了就给她更多刺他心的机会了。 他看着她的脸,笑了一声,拍了下她的后,“现在,现在你明明就在我面前了,我却想得要死。”他的手扣住她胳膊,拉着她倾身,侧过脸贴着她的膛,想要听听她的心跳。 想要听听她的心是不是只有在他面前是死的? 江蔓抓住他乌黑的短发,迫使他抬起头。她低眸看着他,手指用力点着他的鼻尖,呼也跟着轻轻挠着他:“你上我了。”她目光静静无波,却仿佛带着笑意,讥讽此刻已经掉进她陷阱里的那个猎人。 路正南呼一滞,看着她,不说话。她腔调平缓,他听不出是陈述句还是问句。 江蔓慢慢笑起来,抿了抿红,嘴微动。她倾身,慢慢靠近他,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看吧,这就是你骗人的报应。” 报应吗? 路正南突然起身,她不得不抱住他,挂在他身上。路正南轻轻揪住她的小耳朵,用暧昧的嗓音说道:“这报应,我认了。”他抱着她,往卧室的方向走。 这地方太小,小到都是小的。 路正南喜这样的小,小到她无处可逃,小到她只能在他的范围内张牙舞爪。 他放下她,还没松开一会儿,她就要跑。他只能解下领带将她的手跟自己的手绑在一起,绑成死结。江蔓睁大眼睛,看着他:“你一来就是要跟我做这种事情吗?” 路正南不掩饰,但也不承认。他将她至门后。 江蔓咬了咬牙,抓住他的手,拧着眉,一字一句地说:“你别忘了!我shi不了!” 路正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勾一笑,弯下膝盖,用温柔去攻击她所有。她一开始还很抗拒,可末了,她目光冷了下去,去回应他,一边回应一边攻击他——他的温柔全是幌子。 她掉外套。 路正南看着她,解开自己的腕表,避免到时候蹭着她。 她抬眸睨着他,笑得魅惑人心。“最后一层了。” 她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动,她笑起来,笑声闯进他耳里,撕扯他的思念。他扣住她后脑勺,抵死得吻,将她至门面,手绕到她身后。 从头到尾,她就没闭上过眼睛,毫无享受之意。 路正南哼了一声,用力摩挲着她的嘴,“小倔强。”说完,他的吻落至她的锁骨。 他看着她,抬动自己的手,领带一绷,她的手也不得不跟着他的手走。 “阿蔓,你变乖了,乖得我好喜。”他暧昧地咬了咬她丰的下。江蔓刚要抬腿蹬他时,他忽然起身看着她。 江蔓动了动腿。 才这么简单而已。 他有那个耐心等她。 他以跪姿俯身,虔诚地吻她。 她皱眉。 他用上自己所有知道的技巧去讨好她。她叫着他的名字,推搡着他。 路正南笑起来,拉着她的手按在他的膛上。 她望着他,“我不要了,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工作没做完——”话音被他强势没。 她骂他都不管用。 他只想守住这个时候。 他心都在发烫。 “阿蔓,阿蔓。” 江蔓住他脖子,咬住他耳垂,“路正南,你别做梦了,你不了。” “今天不出一点东西,我不姓路。” 江蔓怔了怔,听着他的话觉得好笑,“那你姓什么?” 他贴近她,呼洒在她肩头,他吻了吻,才说:“跟你姓。” 两人一起出来,路正南确定她还是没觉,更是来了兴致。江蔓扫了他一眼,眼神怪异。 “干嘛这么看着我?” “你……你没觉吗?” 他拉过她的手,她吓了一跳,“你变态!” 江蔓恨恨地想,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情况呢,只是……不对劲。她居然想不起以前了,想不起那样的噩梦了。 他温柔地吻着她的手心,“阿蔓,你想挑衅我,就得做好认输的准备。” 江蔓抬脚,抵着他膛,他低眸看了她一眼,顺势握住她脚踝。江蔓动了动腿,“我真的还有事情。” 路正南眯了眯眼睛,看了眼头柜的闹钟,说:“半小时,半小时内不行的话,我认输。”他轻轻敲着她的膝盖,看着她的眼神温柔似水,“我认输的话,你要什么我都给你,除了离开这种事情。”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