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横气势汹汹的走下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跟上面的人换了。 然后跟十号正面冲突,每每骨相碰,刺的不行。 男人穿着篮球服,颀长劲瘦的身体如闪电一般穿梭,绷紧的身体皮肤上印出青经络。 刺刺的黑头发被汗水沾,黏在脸上,顺着下颚线条往下滑,帅的一比。 “卧槽,这是谁?好帅啊!比十号还要帅!” “好像是陆家那个陆横。” “卧槽,不会吧……” “富不富无所谓,主要长得帅。” 一场篮球赛,陆横打的酣畅淋漓。 “辣。”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陆嘉渊,把手里的篮球砸过去。 陆嘉渊被砸了胳膊,他站起来,擦了一把脸。 陆横冷笑一声,往站台上看去。 !人呢? 那边,刚刚换完衣服的陆嘉渊拿着手里的小月牙玉,朝陆横挥了挥。 依旧热烈的体育馆里,滚烫的热汗从陆横额角往下滑,略过俊美面容,汇聚在白皙下颚处。 陆横眯着眼,浑身戾气暴涨,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出匣的恶兽,瞪着面前的陆嘉渊,要将他咬成碎片。 那些原本还想围过来的女生看到这副模样的男人,下意识往后退。 富不富,帅不帅的,还是命最重要啊。 “跟我来。” 陆嘉渊拿着小月牙玉转身。 陆横面无表情的跟上去。 走廊很静,陆嘉渊带着陆横出了教学楼,上了车。 “老子说你怎么来这里打篮球,原来憋着坏呢。”这句话,陆横还算平静,但后面那句话,嗓音立刻就低了,沉沉的,透着一股咬牙切齿的狠,“人呢?” 陆横坐在车里,单手搭在膝盖上,青筋绷起,“你要是敢碰她一头发,老子就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陆嘉渊知道,陆横不是在说大话。 他就是这种疯子。 “把眼罩带上。” 陆嘉渊把手里的眼罩递给他。 陆横深一口气,戴上眼罩。 他命令自己冷静。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 陆横脸上的眼罩被拿了下来。 他穿着单薄的运动衣,浸着汗,被冷风一吹,霍然冷。 但这种寒,却比不上他心里的冷。 地方到了,是一个隐秘的巷子。 陆横跟着陆嘉渊走进去。 小小一家饭店,比路边摊高级一点。 店里没有人。 陆嘉渊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然后转头看向陆横道:“坐吧。” 男人面无表情的坐下来,身体绷得笔直。 夕西下,穿透窄小的深巷,映衬在男人那张脸上,陆嘉渊有一瞬恍惚。 仿佛面前穿着运动衣的男人变成了那个身穿玄长袍,硬生生将他挖去双目,断了胳膊的周朝暴君。 冷风吹来,陆嘉渊回神,“我给你叫了一盘菜,只要你吃了,我就把这个东西还给你。” 陆嘉渊把手里的小月牙白玉放到桌子上。 所谓的还东西,不是还月牙玉,而是还人。 陆嘉美从店里出来,手里端着一盘黄豆。 “你吃了这盘黄豆,就能看到她了。” 陆横慢条斯理的掀了掀眼皮,先是朝着陆嘉美出一个果然如此的笑,然后垂眸,随手挑起一颗黄豆,捏在指尖。 “呵,你们想要我死?” “对。”陆嘉美毫不避讳。 “我怎么相信你们?”男人慢条斯理的朝两人望过去。 陆嘉美笑了,“你死了,她就活。但你如果不死,她一定会死。” 这是威胁。 陆横死也得死,不死也得死。 “陆嘉渊。”突然,陆横转头看向陆嘉渊,眸寒,“老子记着你。” 说完,男人转着手里的黄豆,突然仰头,抓了一大把往嘴里。 窒息的觉涌上来,他伸手掐住自己的脖子,面涨的青紫,挣扎了半刻,没有趴在桌子上,没了动静。 “死了吗?”陆嘉美问。 陆嘉渊伸手去探心跳,声音沉沉的开口,“死了。” 说完,陆嘉渊站起来,“绵绵呢?” 陆嘉美笑着道:“跟我来。” 陆嘉渊跟在陆嘉美身后,进了小饭店。 小饭店后面是个院子。 陆嘉美伸手推开房间门。 杂的厨房里,苏绵绵正闭着眼睛睡在那里。 陆嘉渊面一紧,却没动,只是缓慢开口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杀了陆横,你下一个要杀的就是我了吧?” 陆嘉美歪头,“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可是在帮你。” “我的车,已经被你动了手脚,对不对?我只要一带绵绵上车,就会跟以前一样车祸身亡,神不知鬼不觉。” “陆嘉美,同样的手段,你用了两次。” 陆嘉美脸上的笑慢慢收敛。 “哥哥别胡说八道了,杀人可是犯法的。” “你刚才已经杀了陆横。” “他是自己过死的,可不关我的事。而且,哥哥的嫌疑明明比我更大吧?” 陆嘉美摊手,“哥哥,我已经报警了。你猜,你的故意杀人罪和绑架,会判几年?” “那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去受一下吧。” 陆嘉渊说完,那边“哐”的一声响,厨房的窗户就被人给踢开了。 “死而复生”的陆横从窗户跳进去,一把抱起躺在地上的苏绵绵。 与此同时,外面传来警车声。 陆嘉美面煞白,“你没死?” “老子死了,又活了。” 陆横拿起那些黄豆的时候,就知道是用面粉做的。 暴君可不管陆嘉美是个男的还是女的,上去就是一脚。 陆嘉美被踹出去,疼得都站不起来了。 她恨恨的瞪向陆嘉渊,“是不是你?” 陆嘉渊没说话。 陆嘉美突然大笑,“真是指望不上你!你这个懦夫!蠢货!白痴!” 陆嘉渊任由陆嘉美骂自己。 黄豆是他换的。 陆嘉渊知道,当他看到陆横奋不顾身冲进火场里的那一刻就知道。 他输了。 输的彻彻底底。 陆嘉美骂骂咧咧的,被带走调查了。 陆横抱着苏绵绵,从陆嘉渊身边走过。 “我输了。”陆嘉渊突然道。 当他站在篮球场上,看到那个对着陆横笑靥如花的小姑娘时,就知道自己输得彻彻底底。 起码,她从未这般对他笑过。 “呵,知道你为什么输吗?”陆横侧身看他,脸上的狠戾煞气依旧没有褪去。 陆嘉渊道:“因为我没有你狠。”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