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更生气张翠莲的不懂事儿。虽然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有理的。可她张翠莲好好地跟自己说一说。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偏要破马张飞的跟自己吵吵。她要是吃了这个亏以后不都得笑话她。 范金凤给自己找了个接着往下吵架的理由。站在顾家门口嗷嗷直骂。看着张翠莲不出來。就回到了自己家的院子里。隔着墙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而张翠莲顶着一张热辣辣的脸正在给顾致城做打卤面。 面条是沒时间手擀了。好在家里头有现成的挂面。拿出一块五花切了丝。加了一点黄酱做卤子。下了锅了一点水。趁着还沒好的时候洗了黄瓜拿着菜板。将黄瓜丝、胡萝卜死切出來。洗了一把小香菜。两小青椒之后。丝酱卤子也就出來了。张翠莲闻了闻还别说真的香的。 等到顾致城跟几个战友快走到西院的时候。张翠莲锅里的面条也都出锅了。她将面条放在盛好的凉水里。洗了洗手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间抿着嘴走出房间战。 范金凤站在自己家院子里破口大骂。看着张翠莲跟滚刀似的不出來。加上饥肠辘辘又沒给男人做饭早就把那点火气沒了。 刚想进屋就见张翠莲走了出來。冲着她狠狠的“哼”了一声。她气的跳起來:“嘿。你啥意思啊。你。你哼谁呢。” 张翠莲撇嘴一脸瞧不起的样子:“哼谁。哼你呢呗。你就承认吧。你举报我们家老顾实际上是嫉妒我比你好看比你会持家比你享福。” 说她嫉妒自己。那还不如拿一碗辣椒油直接泼到范金凤的眼睛里呢。这种欺负人还不带脏字的话。把范金凤骨子里那点小自卑全都发了出來。 两个人就像很有默契的小兽一样。一个慢悠悠一个像是踩了风火轮一样冲出了自己家。面对面大有干一架的气势。只不过长眼睛的都能看出來张翠莲那小身板本就不是对手。 “x你的。你再把刚才说的话给我说一遍。”范金凤先声夺人。嗓门子直接提高了十六度。 张翠莲站在原地不卑不吭也不喊。表情平静:“我说。你要是再敢给我背后嚼舌子。就别怪我给你好看。” 她瞄着顾营长那大步本來的模样。心里得意的不要不要的。面上不。看着看热闹的人都在。再一次警告范金凤:“我们有错虚心接受。但是无缘无故的诽谤我们也有辩驳的权利。” 范金凤气的头昏脑涨。摆手骂道:“不是。不是这句话。你刚才在院里说的。你妈x的再给我说一遍。” ☆、第一百七十二章谢爸进沪 三更…… 顾致城耳朵再灵也只能听见老罗家那个彪呼呼的胖媳妇的动静。自己家那个打扮的漂漂亮亮个子不高。比人家小了好几号的媳妇儿在那还据理力争。 等到跑进了才听见她媳妇儿那一句:“我们也有辩驳的权利。”身子一个沒收住差点摔了。 心里有一万匹马在奔腾。想笑又笑不出來。真想把她拎回家。敲敲她的脑袋问一问她是怎么想的。都火烧眉了。她还在那文绉绉的跟人家吵架。 老罗连问都不想问。肯定是自己的那一个有错在先了。她本來就是得理不饶人的子。再有什么磕碰的也不能当街对骂。 几个战友也都上前來看热闹。都想知道这两个老爷们怎么处理这件事儿。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相互之间还小声的猜测着结果。 顾致城刚走进。张翠莲的脸就变了。委屈的跟什么似的喊了一声:“老公。”就扑进了他的怀里。 这事儿过去了好几天。张翠莲都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想的。脑子里不知道为啥就闪出來了女儿小说里的新词儿“白莲花”。虽然这种女人人见人烦。尤其是女读者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但是对付男人那真是太有用了。尤其是在男人面前对付强悍的女人那就更有用了。 顾致城被张翠莲当众一扑。整个人瞬间就变成了煮的大螃蟹。同手同脚不知道怎么走路。抱着自己的老婆更像是被人点中了位。 “怎。怎么了。”将头埋在顾致城怀里的张翠莲。恨不得自打一个巴掌:‘我是不是雪姨上身。后反劲发疯了吧。这下怎么收场啊。怎么办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石化了。沒想到这顾营长家的媳妇儿这么开放啊。这两口子情好啊。瞧顾营长那心疼的死样子真是太碍眼了啊。 范金凤被张翠莲的好演技气的差点突出一口老血。好家伙还会恶人先告状了你。背后给我捅刀子嘲笑我嫉妒你。当面还不承认说别的话。现在你们家老爷们回來了。你就装成小白兔了。真是个狐狸啊你。 欺负谁沒有老爷们呢。范金凤看见自己家的男人也过來了。当下大吼一声:“老罗。你给我死过來。看看别人是怎么欺负你媳妇儿的。你给我削她。” 张翠莲此时正不知道怎么演了。听见范金凤的话一下子就有了主意。推开顾致城指着老罗委屈的说道:“我都跟吕大姐解释过了。咱们家明明就是请几个孩子过來吃点好的。他们顺带脚帮忙种点菜。就被别有用心的人给诬陷了。这个人也不是别人。就是你嘴里的好大哥好战友老罗同志。” 老罗是个老实人。听见张翠莲的指控大惊失。连忙摆手摇头:“沒有。沒有啊。弟妹可不能这么说。本就沒有这事儿。” 张翠莲不依不饶:“反正吕大姐告诉我了。就是你们家范金凤找她反应的情况。组织上已经决定给我们家老顾一个清白。罗大哥你就承认了吧。沒有你。范金凤哪有那么大胆子诬蔑一个军官。如此荒唐。你不觉的丢了部队的脸丢了档的脸吗。” 顾致城还是第一次看见一个人骂人骂的如此义正言辞。这话说的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起來。搂着张翠莲的肩膀。笑眯眯的低着头很认证的说道:“这个事儿老罗不知道。都是女人间传瞎话瞎说的。领导也沒把我怎么着。媳妇儿你就把这件事儿翻过去吧。” 老罗连忙上前陪笑道:“哎呦。你看弟妹原來是这么一回事儿啊。你嫂子平时就喜说三道四的。她就是那么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你可别往心里去。下午上了班我亲自陪着小顾跟领导解释解释行不行。” “不行。”范金凤气呼呼的走上前。冲着老罗发脾气:“她们都欺负到我头上了。凭什么还得你给她道歉啊。道个。咋咋地。” “哎呀行了吧。还人家欺负你。就听见你在那吵吵吧火了。你不欺负人就行了。给你个台阶赶紧下來得了。”老罗只觉得面子上过不去。愤然的拉着自己的媳妇儿回家了。 范金凤也不是个傻子。在这边过了十几年要说有磕碰也是正常的。只是不服气张翠莲这个狐狸。变脸变得太快了。这件事儿上要是她强着就是干一场。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人家战友之间还得处。上面领导还盯着最后结果只有自己一家不好看。只能半推半就顺着老罗。气鼓鼓的回家去了。 到了下午整个大院都传开了。队上好多人私底下都在问:“顾营长家属真是那么说的么。我们也有辩驳的权力。哈哈。真有意思。这哪是吵架啊。这是领导做报告啊。” 顾致城觉得自己的老婆简直太好欺负了。连吵架都吵不赢。跟一个常年走街串巷卖小鱼干的妇女吵架。你能吵的过她么。 张翠莲也是后怕。她对上范金凤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的时候。忽然想到了上一世唯一一次跟别人吵架落败而逃的经历。那时候她领着女儿翘翘去批发市场买衣服。左看看右挑挑。那个地方卖衣服的女人们嘴巴都很厉害。你看中了讲价讲的她不高兴了。她就张口骂你。真的泼辣的。张翠莲降价讲完了。翘翘一脸不高兴说不喜那件衣服嫌弃丑。张翠莲沒办法。只能带着女儿走了。沒想到那个卖货的不干了。站在门口破口大骂起來。什么穷酸啊什么话都说。张翠莲嘴巴笨还了几口心跳的厉害。最终被骂的差点哭了出來。从此有了影再也不去那个地方买衣服。 顾致城心疼媳妇儿。又气恼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居然沒能保护的了自己的老婆。生了自己好几天的闷气。每天下班回家出了收拾自己的小菜地就不会干点别的。张翠莲又好气又好笑。只能顺着他去了。 九月份菜地里的菜冒出头绿油油的煞是好看。张翠莲接到付鑫的电报说上海的股市一直都在涨。他想要趁机买一些。问问张翠莲想不想跟着一起。 张翠莲不懂股市但是她知道这是证券中的一个重要的东西。她记忆里银行理财那就是存钱。证券理财就是股票、基金、期货。还有就是保险理财。剩下的就是有钱人都愿意玩的什么信托啊赌石啊黄金啊什么的。 凡是新的事物就一定要抓住。她既然重生了就要抓住每一个大时代的萌芽。跟着一起发点小财就行了。她沒有那个能耐做一个什么网购网站啥的。小小的赚一笔。那就足够了。 张翠莲拿出了一笔钱汇到了谢军的户头上。告诉他自己要跟付鑫一起投资股市。谢军不懂的这些弯弯绕绕。更不知道闺女到底要干啥。但是他就是认一个理儿:一个大学生肯定不会干坏事。而且张翠莲是个老实本分有分寸的人。 将厂子给老伴儿董丽华。反正厂子里有学徒还有两个大工顶着。实在干不了的活儿就给认识的修车铺。至于维修费那都是年底结算的都不担心。带着攒下來的钱。稀里糊涂的跟着付鑫去了上海。 付鑫本來可以自己一个人去的。可是他找高人算过了。张翠莲就是他命里的贵人啊。而且是天乙贵人她属狗自己属马最合财了。 所以这次去上海。付鑫觉得只要张翠莲跟着一脚这事儿就成了一大半了。 上海到底是上海。这里的消息最快也最准了。东北q城那个工业城市是比不了的。起码人的思维是超前的眼光是长远的。 他们两个人在上海呆了几天就听说了一个消息。说是深圳那边要有大动作。果然到了10月31号。深圳b股深南玻b公开招股。 谢军本來就是老八股。老思想很顽固。跟着付鑫像是做梦一样从东北到了上海。又从上海到了深圳。眼界一下子就拉开了。就像忽然开了窍一样。只觉得心里头有点什么要冒头。但是就是说不出來。 十月中旬绥远下了第一场大雪。张翠莲跟顾致城是种秋菜种的最晚的一家。还沒等两口子把白菜跟萝卜挖出來呢。一夜之间就冻死了。 他们两口子有点心疼觉得可惜的。邻居于婆子可是心疼坏了。招呼着大家伙帮着把大葱、白菜、萝卜、土豆还有地瓜都启出來。 张翠莲带着白线手套挖出來的小土豆笑的差了气儿。还有那跟乒乓球一样大的地瓜也是乐的抱着肚子嚷嚷酸得慌。 看着张翠莲沒心沒肺的模样。于婆子悄悄的对范金凤说道:“你看吧。顾营长家里的那个怕是个彪子。读书读傻了。一点不会过子也不会办事儿。你以后啊可别跟她一样的了。这个娘们缺心眼。” 范金凤一边拿着工具刨土豆一边瘪着嘴巴说道:“我跟她一样的。那我不是找气受么。你等着吧。顾营长现在不觉得咋样。她媳妇儿那个样。又不出去挣钱又在家里头花钱。这也不干那也不行的。有他哭的那天。” 正当人们都在帮着顾家收秋菜的时候。丁美娇滴滴的告诉大家自己怀孕了。 这真是喜大普奔的大好事儿。 ☆、第一百七十三章 糊窗户 五更之一。 帮着张翠莲家里挖土豆拔萝卜的邻居都会从她那里得到不少秋菜。土豆地瓜虽小但也不耽误吃。白菜叶子有些冻了也不耽误腌酸菜。好在她们家的萝卜沒有糠。切丝拌咸菜脆生生的很口。 丁美怀孕沒办法帮忙。张翠莲也一样送了一些过去。好在大家伙的脾气都很快。打过一仗也不记仇生几天气就过去了。要是有那想不开的就不得了了。上头的领导过问起來谁家的男人脸上都不好看。所以就算是心里头不待见。面上总会说得过去的。 张家的秋菜实在是不像样。张翠莲只能又出去买了一些屯起來。好在大院里的服务社很便利。家里的小仓房被张翠莲堆的的。另一个仓房里。顾致城也买了三吨煤备用。 顾致城不是那等舍不得烧煤的人。绥远这边过了十一就开始下雪一直到來年五月份才能断了煤。三吨煤是肯定不够的。可惜家里头的小仓房也沒有多大。看见张翠莲将水撒在煤上。为的就是烧的慢一点就觉得心疼。好像自己特别沒有用似的。几次阻挠之后张翠莲再也不这样了。 院子里靠在范金凤的那头摆了整整齐齐的木头绊子。这是用來引火烧炉子用的。只不过他们家的绊子比别人家用的慢。因为这两口子是几乎沒有让炉子熄灭的时候。家里头整天都是暖乎乎的。就算是在客厅里写字也不觉得动手。 丁美怀孕之后反应特别大。整天吃了吐吐了吃的直嚷嚷头晕。整个西院里白天在家的只有范金凤、于婆子跟张翠莲。周鹏又总去张翠莲那里借书。一來二去两家关系就走的更近了。 她怀孕还不到三个月。有些登高踩低的活就不能干。就比如现在糊窗户的活。就得托张翠莲來家里头帮忙。 东北入冬之后就得糊窗户。用纸抹上浆糊粘在窗户隙中间。完事儿之后再用透明的塑料布将整个窗户用秸秆跟钉子钉在四周。这样既可以看见窗户外面人影走动。也可以起到防风防冻的作用。 张翠莲在家里头自己就将前后三扇窗户给糊上了。厨房里的那一扇她沒动。因为这个时候沒有排烟罩。做饭油烟必须靠窗户排出去。好在火炉灶台就在厨房里。做饭的时候也不觉得冻得慌。 张翠莲糊完了窗户去厨房打水洗干净了手。进了卧室看见丁美在给孩子做被子。见她进來抓了一边瓜子递给她:“姐。快吃点嗑吧。” 张翠莲了手。皱着眉头道:“你们家是不是有点冷啊。你别不舍得烧煤。”丁美低着头一边给自己的孩子逢被子。一边不以为意道:“烧炕了。屋里头不冷。只要不去大屋就行。我反正也不往那屋去。” 张翠莲狐疑的摸了摸暖气。温突突的沒啥觉。丁美看她羡慕的说道:“我们家可沒你们家那么拽。那暖气片烧的都烫手。这煤多贵啊。吃饭还得烧苞米瓤子。不像俺们家。一年到头用芦苇杆跟苞米杆子。花不了几个钱。”(注:这里的杆读该。口音音译) 张翠莲也不吭声。吃了一会儿瓜子起身说道:“我先回家了。家里还有好多事儿沒干呢。” 丁美又撇嘴笑着拉住张翠莲:“姐。你是嫌我们家冷吧。你们家有啥活要干的啊。离做饭还早着呢。着啥急啊。” 张翠莲心说我还有工作要做呢。哪有功夫在你这里嫌呆啊。面上却笑着说道:“我想腌点咸菜。活干了一半。” 丁美眼睛一亮。那我帮你去呗。张翠莲摇摇头:“别的了。你还是在家里头呆着吧。干什么活儿啊。” 到底还是跟着她回了自己家。张翠莲一边坐在沙发上切着萝卜条一边陪着她电视剧《渴望》。 茶几上放着一盆洗好的萝卜。旁边放着一块小菜板跟一把菜刀。丁美一边啃着萝卜片一边抹着眼泪:“哎呀。你看看演的多好啊。我真是看一遍哭一遍。” 张翠莲翻了个白眼。无语的将萝卜从她嘴巴里抢过來:“你都吃了多少片了。 你是孕妇别总吃这么多萝卜啊。”又指着电视道:“这电视剧都演了多少遍了。去年就播了好几遍。你怀着孩子别老情绪波动那么大。” 丁美了鼻子。依依不舍的放下萝卜片嘟囔道:“人家都说萝卜是小人参。我这不是给孩子补一补么。”见张翠莲好像不太喜看这个电视剧。低着头问道:“那你想看啥啊。三频道好像演着的是《红楼梦》。” 张翠莲眼睛一亮:“这个好。红楼梦我是百看不厌。” 丁美撇嘴:“那玩意有啥好看的。林妹妹整天哭哭啼啼的。有啥意思啊。还不如看这个呢。” 张翠莲摆摆手:“行。你看啥都行。就是别再吃我的萝卜就行了。”说完将这一盆的萝卜条拿到了厨房。丁美见她出了客厅立即落下笑脸。小声的嘀咕:“就怕我吃你们家的萝卜。” 张翠莲又从厨房里端了一盆洗好的萝卜。上面还放着一个盘子里里面是四个冻柿子。她将盘子放到了茶几上。对她说道:“这冻柿子化好了。也不冰口你吃这个。” 丁美拿起一个冻柿子咬了一口。啜着浓浓的汁进了嘴巴。忍不住赞叹一句:“真好吃啊。” 张翠莲笑着说道:“厨房里还有冻梨沒化好。那个可酸了正和你胃口。” 丁美不好意思的笑道:“我怀孕之后就吃酸的。我们家那个总给我买冻梨吃。这两天刚吃完。还沒倒出來工夫去买呢。可把我馋的啊。你说口水都出來了。” 张翠莲一边切着萝卜条一边笑道:“啊。这样啊。服务社一直都有。他下了班就能买着的。一会儿你吃一个。好的。” 丁美脸上的笑容一窒。随后身子向后靠在沙发后背上叹气道:“我哪有你那个命啊。你们家老顾本就不怕你花钱。我们家可还有一个小的等着出來讨债呢。这钱不得省吃俭用的花么。” 张翠莲不喜听孩子就是讨债鬼的话。岔开话題问道:“你生孩子的时候准备在哪儿生啊。谁过來照顾月子。娘家还是婆家。” 丁美闻言脸一变。撇着嘴吧道:“沒听说娘家來伺候月子的。我是给他们老周家生孩子就得他妈过來伺候我。” 张翠莲闻言又不吭声了。这种结了婚就觉得婆婆做什么都应该应分的话她这一辈子听得可多了。见到张翠莲不知声。丁美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问张翠莲道:“你來了也不少子了。怎么肚皮还沒有动静啊。你得让你们家老顾晚上使使劲啊。要不然天天干呆着多沒意思啊。” 张翠莲不软不硬的刺回去:“急什么。你不也是來了快一年了才怀上的么。我们才结婚多长时间啊。二人世界还沒有过够呢。” 丁美看着她脸上的一抹红晕。想着那看见顾营长给媳妇儿晾衣服的情景。心里头微微有些酸。喃喃自语道:“你要是怀了个孩子。顾营长还不把你供起來啊。” 张翠莲摇摇头:“那倒不用。不过他能体谅我怀孕的辛苦就行了。”说着抬起头问道:“你们家老周呢。应该也很心疼你吧。看你都瘦成这样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