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静,无数道视线暗地里打量着阎良。 阎良花心想,真是来搞事情的。 白不厌紧张的看心上人,嘴上说着拒绝的话:“能够和北端联姻是很幸运的,不过这件事,朕还得与皇后商量一下。 ” 阎良花嘴角一弯,好狗的回答。 北端来使是个中年男人,长着络腮胡子,一双细长的眼睛,说起话来声音如洪钟:“皇后?听说陛下要娶,对方是个寡妇。” 南楚的朝臣们觉得有些丢脸,议论纷纷。 沈浮如开口道:“北端的风俗不一直都是父死娶母,兄死娶嫂吗?” 其他人不有些惊讶,文人最讲究清高礼仪,一听说北端这种恶劣习俗,纷纷嫌弃不已。 “这不是破坏伦理纲常吗?” “难怪太祖皇帝不肯嫁女儿给北端,联姻只许北端嫁公主。” 络腮胡子骄傲地说:“我们这种做法是为了确保血脉的明确,防止子嗣的失。反观南楚,往往一场战争就能够离子散、家破人亡。如果我们内部发生混,即便是死伤惨重,也会明确地知道自己的宗族血脉。从这一点上来讲,我们的收婚制度更有优势。没想到南楚也有这样的习俗,从前那位太子殿下战死沙场,子也该由您来守护。” 白不厌眉头稍稍一皱,转瞬开展:“朕未来的皇后姓阎,收婚制度可能只适合北端吧。” 阎良花冷眼旁观,你们连皇帝要娶的女子是寡妇都知道,却不知皇帝要娶的人是谁? 络腮胡子表示惊讶:“为什么呢?据我所知,皇帝陛下的两个兄弟都已经亡故,剩下子孤单可怜,为何不加以照顾,反而要叫他们孤独终老呢?” 鸿胪寺白大人道:“这违背伦理道德,难除以伦理孝顺道德治天下。” 络腮胡子:“南楚从没有一个皇帝娶寡妇,既然已经破了例,为何不都破了?” 大家已经看出来,他分明是借此找茬。明明是来赎人的,还敢这么高调,引起了一众不。 阎良花懒洋洋的开口:“能娶一个寡妇,就要娶三个寡妇。这算什么,寡妇开会?” 御史大夫直跳脚,像是抓到了小辫子一样,斥责道:“这话说的好生不恭谨,这样的人怎么能当皇后呢?” 阎良花嫌弃:“善于在字面上翻花样的,很容易于轻薄。明明争不过我,却还是闭不住嘴。看来历史的经验教训告诉我们,人们不会从历史的经验中取教训。” 这番话虽是说御史大夫,但言外之意很深。直直地冲北端输了战争而去。 络腮胡子眯了眯眼睛:“这位就是传说中的未来皇后娘娘?” 阎良花微微一笑:“从前的军器监监长,未来的皇后娘娘。” 她的火炮把北端打得落荒而逃,好些北端的将领士兵回去以后,夸张的形容一番,简直形容成了有人请来了天雷助阵。再加上俘虏了洛城河,制作火炮的军器监监长成了北端的一号传奇人物,据说军营里面悬赏,有哪个士兵将来能杀了她赏金千两。 络腮胡子说:“我的妹妹很崇拜你,愿意与你共事一夫。” 北端来使的座位上还有一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女子,浑身上下都是白纱,只出一双眼睛,平静的无波无澜。 阎良花挑衅道:“北端赢了送公主,输了送公主,是否有更新鲜的解决事情办法呢?” “公主不能解决的事情,那就只有战争能解决。”络腮胡子掷地有声地说,他们都认为上次只是沟翻船,如果再战胜负难料。 阎良花一笑:“我还以为你们会继续送公主呢,毕竟顽强的毅力,可以征服世界上任何一座高峰。” 场间顿时哄堂大笑。 络腮胡子冷着脸:“一次获胜不代表什么。” 陈平之:“南楚很期待第二次胜利。” 落腮胡子反击:“南楚还经历得起第二次吗?” 打仗已经用掉了一部分的粮食他们的粮仓不可能再开,这也是络腮胡子胆敢挑衅的原因。 王子异淡淡开口:“不敢冒险的人既无骡子又无马;过分冒险的人既丢骡子又丢马。南楚不是第一种,希望北端不是第二种。” 上一次和谈,南楚装孙子,让人家指着鼻子骂都不敢还嘴,就没硬气过。这一次敢肆无忌惮的开口讥讽,就是因为有底气,而这样的底气是阎良花给的。 御史大夫心情复杂。 谁的心情会不复杂呢? 沈浮如给了个面子:“两国之间还是以和睦为主,我楚国是抱有诚意的,愿意认真相谈,希望友邻之邦越来越好。” 落腮胡子从台阶上下来,说了两句好话。气氛又恢复了和乐融融,和乐应该会持续到下一次谈及割地赔偿等等事情。 一场除夕宴会便在声笑语,丝竹管乐当中结束。 阎良花没离就被叫住,大总管说:“陛下想请您一起守岁。” “这不好吧。”霍夫人拦了一下,“御史台的人还在呢?” 阎良花:“没事,人的底线是一点点被试探出来,我就是喜在他们的底线上跳舞。” 霍夫人闭上了嘴巴,在心里说,你就玩吧。 阎良花可不是什么守规矩的人,让一个小太监陪着霍夫人出。沈家的马车还没走,沈浮如体贴地让霍清渺等一等,在和霍夫人说两句话。 这次除夕夜宴的气氛剑拔弩张,随时可能更新剧情,就像是电影看到了彩时刻,谁都不敢去上厕所一样,故而也没谁悄悄离席。 母女两人只是遥遥相望,如今终于凑到一起,牵起手来。 霍清渺梳着妇人头,珠钗翡翠头,身上裹着一件儿浅黄的披风,脸上的脂粉有些花掉,但看着气不错,婚后生活也应该不错。 “沈哥哥待我很好。”她知道母亲担心些什么,张口便提。 “都嫁人了,怎么还叫哥哥?”霍夫人笑了起来。 沈夫人生了病,这次没跟着一起来。大郎二郎的马车都已经开远,只有沈浮如的马车在那儿放置着,他人坐在马车里,给母女两个说话的空间。 霍清渺往那马车方向看了一眼:“是他让我这么叫的。” “早点改口吧,叫他家里人听去了,不合规矩。”霍夫人又嘱咐了好几句,都是一些细碎的嘱托。 霍清渺觉得自己不是孩子,不用听这些话,便打断岔开了话题:“怎么没看见阎良花?” “陛下让她留守岁。” “这两个人真是……”霍清渺脸颊微红。 霍夫人羡慕:“御史台都不管呢,有本事就是好,你瞧瞧除夕夜宴上谁敢轻易说话?偏她这个也敢说、那个也敢说,瞧着比你父亲活着时候都风光。” 母女两个看着彼此,一时间相对无言,心情分外惆怅。 天空中渐渐飘雪,倒也不凉,但霍夫人担心女儿生病,没敢再拉着说话,依依不舍的送人上了马车,自个转身上了霍家的马车。 白不厌的龙袍还没换下,就看见腿脚麻利的阎良花推门而入,大总管整理好了厚厚的棉遮帘,室内很暖和。 他张开手,阎良花便抱住了他,伸手了他脑袋,摸到了一片冰凉的器物。 他说:“你先等等,我把发冠摘下去,你再脑袋。” 阎良花帮他拆卸着发冠,掂一下还重:“要不要来个礼部大改革,让皇帝陛下也轻松轻松。” “轻松看着就不威严了。”白不厌笑一笑,他少年气很浓,把刘海梳上去出额头才显得威仪,想要帝王气质,还真得靠着发冠黑金长衣。 阎良花伸手在他的脸上胡地摸索着,最后了脑袋,把人搂进怀里,了一大口气。猫狗在一个人身上得到了足。 白不厌的眼神微微一暗,任由阎良花吃自己豆腐,只是极力克制着自己想要抬起来的手。 阎良花很快发现他的僵硬:“你不舒服?” 白不厌耳朵通红:“……舒服的。” “那你怎么一副言又止的表情?” “……”他说不出口。 阎良花眯着眼睛看了他半天,恍然大悟,“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天,有一只非常可的小白兔跑在大森林里,结果路了。这时它看到一只小黑兔,便跑去问:小黑兔哥哥,我在大森林里路了,怎样才能走出大森林呀? 小黑兔问:你想知道吗? 小白兔说:想。 小黑兔说:你想知道的话,就得先让我舒服舒服。 小白兔没法子,只好让小黑兔舒服舒服。 小黑兔告诉小白兔怎么走,小白兔就继续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跑着跑着,小白兔又路了,结果碰上一只小灰兔。 小白兔便跑去问: 小灰兔哥哥,我在大森林里路了,怎样才能走出大森林呀? 小灰兔问:你想知道吗? 小白兔说:想。 小灰兔说:你想知道的话, 就得先让我舒服舒服。 小白兔没法子,只好让小灰兔也舒服舒服。 小灰兔告诉小白兔怎么走,小白兔又继续蹦蹦跳跳地往前跑。 小白兔终于走出了大森林。这时,小白兔发现自己怀孕了。 你猜猜,小白兔生了一窝什么颜的小兔兔?” 白不厌听着舒服两个字,就已经神志不清,羞得抬不起头来,听到问题,声音比蚊子还细:“我不知道。” 阎良花问:“你想知道吗?” 白不厌眼里泛着水光,悄悄的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想。” 阎良花挑眉一笑:“你想知道的话,就得先让我舒服舒服。”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