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lubrit,是避孕套和润滑剂的意思。 洛望舒立马就把头拧回来,动作特别快,佯装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往相反的方向看,然后就和正在含笑看他的乔溦对上视线。 这一对视,洛望舒心里就更窘了。 老氓还火上浇油似的冲他吹了声轻轻的口哨,洛望舒实在没法忍,把指尖在他手心里使劲掐了一下。 走进家里的庭院,乔溦怕洛望舒又想了什么自己搞得自己不好意思,揽住他的肩膀,凑到他耳边说:“我现在不会做让你为难的事情。” 洛望舒的耳朵被他说话时呼出的热气熏得微,下意识地转头看过去,乔溦顺势在他嘴上啄了一下,还是笑:“老年人耐好,这点时间还是等得起的。”说完也没松开他,就这样环着洛望舒走进家门。 洛望舒把酸和布丁这一类的东西放进冰箱里才想起来,乔溦的耐是真的很好,不然怎么可能会在一个自己并不算悉的国家独自待上那么长时间。他合上冰箱的柜门,回身去看正把小零食往小橱柜里摆放的乔溦。 一个身高超出一米九的男人微弯着,把和自己气场完全不符的小零食按照包装袋的颜排列起来,还很有情调地将鲜的颜放在中间,集成了一个标准的心形。 看得出他今天的心情已经好到极点,嘴角始终没有垂下来,时不时地轻声哼出几段调子,洛望舒没有靠近就能受到他身上传送出来的愉悦情绪。 乔溦把最后一袋取出来,在手里掂量了一下,他似乎觉得这袋的颜和他已经完成的“艺术品”不太相配,有点嫌弃地贴着边缘了进去。捏着包装袋的手指刚松开,乔溦就被洛望舒从身后抱住了。 乔溦想把洛望舒拉进怀里,洛望舒却死死箍住他的,怎么都不撒手。乔溦只好任由他抱着,握着自己身前的手腕回头看他:“怎么了?” 洛望舒没说话,把脸贴在他肩上摇摇头,也不看他。 乔溦抬手刮了一下他的鼻梁,洛望舒不理他,又去捏捏他的脸颊,眼见着要往嘴上摸过去,洛望舒总算转过头,把下巴垫在他肩窝里,对他说:“我就想抱抱你不行吗?” 行,太行了,为什么不行。 乔溦一瞬间有种受宠若惊的觉,小家伙这是在对着他撒娇吗?乔叔叔觉得应该对洛小朋友的这个行为给予一点奖赏,鼓励他以后变本加厉一点。 这么想着,乔溦就低头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原本他真的只想亲一下的,可嘴一贴上那片细腻的皮肤,乔溦就有点不舍得分开了,忍不住又亲了一口。第二口下去,额头就已经足不了他的需求了。 乔溦目光下移,落到那张今天下午被他蹂躏得润红的嘴上。洛望舒注意他的目光,很快就把头偏开,不让他偷袭成功。 乔溦笑了,学着他的语气说:“我就想亲亲你不行吗?”还装得更可怜了一些。 洛望舒从眼角瞥了他一眼,蹙蹙眉,跟他讨价还价起来:“……那你别……别伸进去。” 乔溦用自己的脸颊去蹭他额前的头发,哄小孩似的:“为什么?” 洛望舒被他蹭得不由眯起眼睛,犹豫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回答他:“我不过来气。” “那我这次把时间缩短一点。”乔溦说着就要把洛望舒扣在他身前的手拉开,想要转身面向他。 洛望舒下意识地把双臂箍得更紧,然后又觉得接吻在情侣之间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慢慢地把手松开。 乔溦生怕他反悔,在最短的时间里回身过去,一手越过他的肩膀按到他的背上,一手扶住他的后颈,急不可耐地热烈亲吻上去。 舌顿时纠到了一起,令人面红耳赤的声响也很快从间隙里出来。乔溦说到做到,这次倒真没把洛望舒亲到缺氧的地步,可身体还是在亲吻间慢慢软下来,那种后脑发晕的觉也没有消减多少,完完全全被身心的亢奋冲撞生昏。 一吻结束,洛望舒还是起来,心脏在腔里胡跳着,他甚至已经开始喜上这种被亲得目眩神的觉。 “有进步。”乔溦笑道。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洛望舒。 乔溦连亲带摸都是一副司机老手的样子,平时说起甜腻的情话也是口而出,这得积攒多少经验才达到这种层次。 洛望舒想着想着,心里就醋了起来。他不擅长遮掩内心的想法,掀起眼睫看过去时眼神多少变了些。 乔溦一看就明白过来,一边开心小家伙是真的把自己放在心上了,一边紧张他让思维彻底跑偏出去,带出一大片的胡思想,连忙抱紧他解释着:“我心里就只有过你一个人。” 听到他的话,洛望舒先是挥散了点酸味,紧接着就直接愣住。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乔溦今年已经27岁了,一个27岁的大男人,以前竟然没有喜过其他人? 乔溦有点哭笑不得,如果他真的喜过谁,还亲过谁,估计小白兔那坛醋能一直酸到明天去,这时候解释清楚,他倒是还惊讶起来了。 “不对,”乔溦故作恍然状。“在这之前,是亲过一个人。” 话音刚落,一股酸味果然就从洛望舒的眼神里冒了出来,更让乔溦觉得可的是小白兔还摆出一副“哦?是吗?原来如此。”的表情。 “你同学聚会喝酒的时候,我偷偷亲了你。”乔溦覆在他耳边,故意把热气往他耳朵里呼。“而且还……”他即时在“还”字这里停住,决定把下半截的内容咽下肚子。 “还什么?”洛望舒对自己被偷亲的事情完全没印象。 乔溦抵不住他用那双干净的眼睛看着自己,叹了一口气,在他耳边把声音放到最低,对着他慢慢地说了几句。 洛望舒惊愕且羞赧地涨红了脸,呆呆地微张着嘴看他,憋了半天从牙里憋出来一句:“……老氓!” 乔溦觉得这个称呼很贴切,又替他再加了一句:“不要脸。” 洛望舒被他抢了台词,情绪顿时变得有些复杂,只能和乔溦面贴面笑起来。 “所以你可要一直待在我身边帮我遮着太。”乔溦彻底把不要脸的神发扬光大起来。“不然我没有脸皮,一出去就被晒出原形了。”接着他凑到洛望舒耳边蹭了蹭,低声说:“我以前就考虑过,如果哪天我们在一起了,在很多情况下,我要对你说些什么话。” 洛望舒怔住,下意识地将他抱得更紧。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的情和男女间的恋往没什么不同,我甚至可以给你更好的。”乔溦继续说着。“你接受我,也无可避免地失去一些其他的体验。一条路走到最后需要勇气,除了你本身有的,还要加上我给你的这份。” 他稍稍松开他,最后说:“我总得让你知道,你的选择没有出错。” 洛望舒动了动嘴角,眼里有些发热,怕乔溦看出什么,他撇开头往下看:“……本来就没有出错。” 那枚染着红晕的耳垂顿时暴在乔溦眼前,被软乎乎的发梢衬得格外人,乔溦一个没忍住,张嘴含了下去。 第64章 第六十六章 忽地被人袭击,耳骤然起一阵过电似的酥麻觉,洛望舒的后颈都被刺得孔紧锁,他情不自地轻呼一声,往相反的一侧躲开,被这种完全陌生的特殊觉刺得头皮发麻。 乔溦怕吓到他,连忙松开,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在外面待了这么久,累不累?” 洛望舒心头正慌着,没听清是什么就摇摇头。 乔溦打量着他的表情,也觉得自己刚刚有些冲动了:“外面院子里有一架吊椅秋千。” 洛望舒一听,果然抬头看他。 乔溦揽着他走到客厅一侧的窗口,透过玻璃指给他看:“就在这里。” 窗外的树下果然有一架棕黑的吊椅,款式很简单,表面被磨得发亮,似乎是从很久以前就摆在那里了。 “去玩一玩?”乔溦把洛望舒在接吻过程中被他不小心蹭的头发拨好。“一楼书房是空的,你可以去我房间的书架上找书,最靠南的那列都是中文的。” “那你呢?”洛望舒侧目看他,乔溦话里的意思是不打算跟他一起过去了。 “晚饭时间快到了。”乔溦解释。“家政今天休息。” 两个人今天在外面耗了将近一天,中午的时候只顾着互相腻歪了,洛望舒都没能想起来该吃午饭,那乔溦就更想不起来了。 早餐是乔慕向准备的,晚餐只能是乔溦来了。 “我们一起。”洛望舒转过来。 “你确定?”乔溦眉梢一挑,把他捞回怀里,笑得有点坏。 洛望舒一看他笑这个样子,就有点不确定了。 乔溦把嘴贴在他脸上轻轻摩挲起来:“你一站在我旁边,我就只想亲你了。” 洛望舒再次觉得,自从今天把关系确定下来,乔溦真的是越来越会人了,这些话说起来更加毫无顾忌。 他走进乔溦房间内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有点发懵的,洛望舒在乔溦说的暑假前停下,抬眼一看,书架上果然整齐地排列着中文书籍,数量不多,但是种类倒算齐全。 洛望舒抬手覆上自己的耳朵,掌心顿时受到一片热意,在这种状态下怎么可能静心看书打发时间。他索坐在乔溦书桌前的椅子上,把那册相簿拿到面前再次翻开,一张一张地仔细看过去, 其中有一张照片拍摄在初冬时节,乔溦在七岁的时候个头就拔得很高,穿着一身灰蓝的呢小西装,那时候的瞳颜比现在还要深上一些,给人的觉更加纯碎深远。他站在楼梯的最后一层台阶,表情淡淡,可是望向镜头的眼睛分明亮起来,看到自己母亲的确是非常欣喜的。 洛望舒用指尖在表面轻滑了两下,想摸出手机把这张照片拍进相册,结果二次拍摄的效果并不理想,还是有些模糊。他想了想,从桌子内侧的笔筒里挑了一支2b铅笔。 把笔拿在手里,洛望舒才觉得奇怪,乔溦这里为什么会有美术专用的2b铅笔?还是新的一支,笔尖削得很好,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一。 最初的反应是乔溦也曾学过画画,洛望舒再去找画纸的时候就发现书立间果然着一本牛皮纸外封的速写本,更加印证了他的想法。 洛望舒顿时来了兴致,他把速写本出来,想要看看乔溦的美术水平是到了什么地步。结果封面一翻来,他就有点愣住。 不是因为画得多好多致,单纯是因为这副画的构图在洛望舒看来有些悉,但是无奈画下这副画的人大概是是第一次拿起画笔,线条就像是所有初学者那样不够利落,弧度也不够圆润,由于多次用橡皮修改,画面显得脏兮兮的,悉也只停留在构图之上。 看得出这张画很注重细节,可是无奈基本功不够,看起来反倒有些杂,带着稚生疏的味道。 洛望舒看到右下角标注了期,2013年的8月份,那时候乔溦也不是个孩子了,他轻轻笑了几声,又继续往下翻过去。 连续好几页都是一样的构图,线条也渐渐畅起来。翻到2014年的几页,洛望舒看着还原度越来越高的铅笔画,心里突然一动,他直接改为五六页五六页地掀过去,眼睛也越瞪越大。 这些竟然都是他以前替乔溦那篇在网上连载的小说画的同人图,起初乔溦画得不好,他画那张图的时候也过了好几年,洛望舒第一眼没能看出来。 乔溦标下的时间都在8月份,洛望舒从2013年翻到2015年,那张画的细程度也越来越高。如果画的内容换作和他无关的东西,洛望舒还能慨一下,再凑出去拿乔溦,这可算得上是画渣向画触的蜕变。可这会儿从第一页翻下来,洛望舒怎么也笑不出来。 素描本很厚,洛望舒翻到一半还没翻空白页。 他断网备考的时间在高二上学期的期末,正要来2013年,学校在寒假里就开始把高二高三成绩比较靠前的学生集中起来避开检查偷偷补课,暑假也更不用说,洛望舒得空的时候也是在家里自觉复习,娱乐活动就是看一小会儿的漫画新番,他对网络没有什么依赖心理,和网络的圈子彻底隔绝,完全没想到过在另一端还有人会用这种方式在等着自己。 2015年的临摹猛然刹住,今年8月的第一张以着极其猝不及防地姿势扑进洛望舒的眼睛里。 近海行驶的火车车窗前坐着一位高高瘦瘦的小青年,正握着一罐果汁小口地啜饮,目光自眼角飘出,裹着种种的神采望进窗外的海面,眼睛也被光线映得透亮。 期非常的新鲜,就是一晚之前的昨天而已,乔溦还很愉悦地在月份后跟了一个很可的笑脸,周边画上一圈胖圆的心。 洛望舒抬起手了逐渐发涩的鼻尖,将铅笔在指间转了两下,点上车窗边框的线条,畅地向左页拉长,补出另一侧的座位,以及坐在小青年对面的那个男人。 他签上自己的名字和今天的期,在年份前仿照乔溦的笔触上一枚心,速写本合起的时候,画中的两人也将侧脸靠在一起,被细心计算过距离的两颗同样扁胖的、不算多么标准的心也贴合地上下叠加起来,像是会将情都翻增一倍似的密不可分。 洛望舒把速写本和铅笔放回原处,先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屉里找出钱包打开,夹层里还留有一些在罗马和luca游玩时剩下的欧元,自从乔溦工作结束,数额就再也没往下跌过。 他把指尖探进去,角紧张地抿起又放松,在原地静静站了半晌,洛望舒咬咬牙,从里面出面额最大的一张叠好放进口袋,又走到洗漱间的镜子前看了看自己什么都被做就透出一丝不正常红晕的脸,拧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几把,彻底镇定下来后用巾擦干水分,推门走了出去。 现在时间还不算晚,考虑到洛望舒的口味,乔溦没选择意式的菜系,洛望舒出去的时候正在炖着高汤,香味溢出厨房,闻着就有食。乔溦这会儿处理完其他的食材,还分神去准备烤个斑纹干酪蛋糕,一看到洛望舒过来,手心向下招了招,示意他过来。 洛望舒刚走到料理台外缘,嘴边就被了一块的香味的东西,入口后很快融开,那股细腻浓郁的香甜味道几乎要渗透进舌尖。 “好吃吗?”乔溦只给他吃了很小很小的一块,口味虽浓也不至于让他反。 洛望舒回味了一下,点点头:“酪?” “帕梅森干酪。”乔溦笑着解释,手上的动作也没停。“帕尔马附近出产的,据说还有被它喂出来的猪做成的火腿。” “用干酪喂猪?”洛望舒看他把混合物练搅打,小臂因为用力凸显更加清晰的肌纹理,非常。 “因为帕梅森的品质要求比较严格,淘汰率很高。”乔溦把细滑均匀的混合物倒进蛋糕模。“残次品只能拿去喂猪了。”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