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沉寂一秒,笑声差点掀了韵的顶棚,勇气可嘉的和尚终于得到了女妖的垂青,慵懒笑着安浔微微俯身,用扇面轻轻在他圆不溜丢的脑袋上扇了一下~ 那个动作无比人! 她的神态充挑逗! 和尚彻底痴,女妖悠然转身,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随着转身一个动作,那一截绒绒的猫尾轻轻从和尚痴笑着的脸颊就擦了过去,和尚呆愣两秒—— 靠,真特么的**至死! “吃我!吃我!来吃我!” 不知是谁起得头,现场立刻就疯了… 刚刚被垂青的汉子挥舞着鸭舌帽顶着大光头,在舞台边叫得最特么起劲! 那光脑袋太特别,裴钊认出来了,那是渝州纪家的三少,貌似是纪明磊的表兄? 今晚这支舞,疯丫头变本加厉。 挑逗别人挑逗成那样,家里还有正牌老公在,却偏得身边的陆小昊油盐不进非要黏上去,此刻死死凝视着舞台方向,目光澄净而美好。 裴钊的表情跟了死苍蝇一样,瞥了纪明磊一眼。 结果这厮平时观察力要多锐有多锐,今晚却不知受什么刺,整支舞都沉默得可以。 裴钊看了又看,使眼使得脸都快筋了,人硬是没有get到他的信号… 而那丢了玫瑰花的舞台上,这只**辣又极富喜的舞,已经接近了尾声。 安浔踩着猫步回了舞台中央。 那里,一身白衣的白薇眼微微离,一双红却是极其丽。 她们分开跳着舞,白薇基本功好,无论是仙仙的民族舞还是卖萌的兔子舞都跳得有模有样。 安浔回头的时候,看她那她一双轻垂的大耳朵随着韵律晃啊晃,呆萌又,勾得台下一群求吃的和尚眼珠都要掉出来,看着,安浔微微弯起嘴角来。 韵远不止一个安浔。 白薇,她亦是可以妩媚又的,只要她愿意。 这是今天她自己选的路。 所以今晚过后,她便也不再是那 也不再是那个故意将自己束之高阁,为了避开男人的目光便也将自己的光芒尽数敛去了的姑娘,迈出这一步,自也不会再有回头路可走。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对上。 安浔从白薇幽深的眼里,看出了一丝痛苦和慌。 若是这一场舞,起初是为了一场迫,那跳到这里,却似一切都不再相同。 她有了不一样的神情,不一样的心绪,从那双青黑的眼里再也看不到希望却也似乎再无绝望,这舞,忽然就成了祭奠,似跳过,就像终有了勇气,道一句离别。 固守了很多年的东西,很多时候,坚持已经成为了习惯。 不是不想改变,不是不愿放弃,不是她真的就足够痴情可以一辈子不计得失的等下去! 只是很多时候人的情无非是这样,在每一个拐弯口,都期待着前方不一样的风景。 直至失望过后,人已走出太远,便是回头都已看不见过去的路; 唯有害怕着无助着,侥幸着期盼着,想着是不是再坚持几步,再努力一下,下一个弯口,就能求得所谓的幸福?… 这支舞最后一个动作,一黑一白两只漂亮的小妖终于走到了一处。 双手在前紧扣,弯的同时提,小腿轻翘起的时候,凹出的便是最妖娆惑的弧度。 台下所有人都在闹,而那该看到的人,又是否看到了,那纸醉金间最不该有的一颗真心,和如今,早已将那真心得的,累累伤痕。 轻轻的安浔松开手,这是她在韵的最后两周,跳一次少一次。 无声的白薇抬起眼,对面的姑娘,她和她很像,却又很不一样。 她比她大胆比她坚强比她懂得破坏,而也许做一只扑火的飞蛾也没什么不好,可能远比做只温水里的青蛙,直到死都不温不火毫无波澜要好! 她忽然就想任一次。 而这样的觉,和她想象得一样痛; 却也和她想象得一样痛快! 砰得一声,舞台正上方那老旧的花球炸开,金箔纸的伴着彩条,洒落一地。 这一出很过时,在这样的时刻却似乎很应景,纸屑纷飞间安浔皱了皱眉,白薇弯起嘴角,忽往前一步,给了安浔一个拥抱。 她不太喜这样的亲近,微微僵硬。 “谢谢。” 耳边传来浅浅一声。 喧嚣之中,雨打浮萍般,顷刻就散。 … 这一晚的韵,再攀巅峰。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