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座后,桌上上了一桌酒,各种各样,什么都有。 邵廷扶她坐好,说:“你不是想喝?喝吧。” 最显眼的当属尾酒,每一杯都泛着不一样的颜,重重叠叠,混在一起格外好看。 姜端起杯子逐一尝了一遍,不是觉得太酸就是太甜,要么就是酒味太重,不好喝。至于其它的,只碰了两瓶,两瓶都只喝了一杯。 量不多,但以她的糟糕酒量,就这么点已经够呛了。 她脸上的红酡一层比一层浓,邵廷不拦着,由着她喝。 才二十分钟不到,姜就败下阵来,开始撒。 拿过桌上的骰盅要邵廷陪她玩,邵廷抱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态应了,她果真是醉的不清醒,捂着骰盅晃都晃不起来。 揭开盖一看,邵廷一个六一个四一个一,姜一个三两个二。 没说规矩,那自然是比大小,邵廷还没说话,姜忽地指着他摇出来的点数,眯着眼辨认了半天,而后道:“六减四……减一……等于,等于一!” 接着垂头盯住自己的骰子,认数:“三加二,再……加二,等于……七!” 算完,她抬头,冲邵廷比了两个一,“你一,我七,我赢了。” “……”邵廷默了默,无言盖上骰盅盖子。刚刚那一刹那真是见鬼了,竟然还真打算和她算。和个醉醺醺的醉鬼较什么真,算?算得完么。 邵廷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酒,嗯了声,顺着她的话说:“你赢了。” 姜一听,支肘撑在桌上,嘿嘿笑起来。 大概是觉得有些口渴,她又喝了半杯尾酒。 喝罢抚了抚额头,指着稍远处舞池问:“我可以去嘛?” 邵廷瞥了眼,皱眉:“不行。” “为什么?那里好热闹,我也想去热闹……” “不行就是不行。” 邵廷拒绝得毫无还转余地,姜不高兴,昏昏沉沉坐着想了下,不管不顾站起身就要去。 邵廷拉住她,她晃悠倒进他怀里,想起来,被他用力摁住。 “每样酒都喝了,够了么?回去好不好。”他低头,沉声轻问。 她摇头,“不。” 他放轻声音,骗般哄着:“该回去了,这里很吵,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怀里的人半天不动,久到让人以为她睡着了,才终于用力点了点头。 邵廷二话不说,抱着她出去。她这样的状态,走路不摔那都算是中彩票。 抱她上车,系好安全带,刚踩下油门没多久,她指着前方挡风玻璃外的路面,说:“回我家。” 邵廷皱了皱眉,“你确定?” 她长长嗯了一声,点头。 邵廷有些犹豫,但听她嘴里一直念叨着回家,到底还是按着她说的,往她住的方向开。 车开进她住的那栋楼负一层停车场,邵廷搀着她,搭电梯时她整个人贴在他膛前,眼睛睁都睁不开。她前倾倚在他怀里,说是站,脚下本没用力。 十几层,电梯门开。到门口,她要自己站着,邵廷拗不过,才稍稍松了她,她便踉跄撞到门上,拍了拍厚重的门。下一秒转身朝他伸手:“钥匙。” 邵廷顿了一下。 她走过来,扒在他怀里开始找钥匙。 邵廷只得一只手揽住她,问:“你的钥匙呢?” 她闭着眼,头晃悠想了一下,说:“……在家里。” “……” 邵廷从她口袋里找出手机,然而屏幕锁解不开,有电也是白搭。 摁了门铃,里面半天没有响应,向萱和她一起住,但不知为什么没在家。 邵廷抿没说话,三秒功夫,一把打横抱起她,重新进了电梯。 下楼回到车上,把她回副驾驶座,一路上她很安静,歪着头睡,没有再闹幺蛾子。 邵廷没有开回家,就近开到市区他名下一套不常住的公寓。 他住在顶层,输了密码才能按楼层数,电梯直达,门一开就是客厅。 或许是公寓里的光太亮太刺眼,进屋没多久,他才走上分隔客厅和其它区域的小台阶,她就睁开了眼。 姜挣扎着下地,站稳以后,甩开他的手就往厨房去。 邵廷拉住她,“要去哪?” 她半闭着眼,昂头看了他两秒,说:“厕所。” “厕所在这边。”邵廷无奈,拉着她转了一个方向。 卫生间里黑漆漆的,她不管不顾——大概也分辨不出什么,抬腿就往里走。 邵廷跟在后面开灯,刹那亮起来,抬眸一看,她走到花洒下晃晃悠悠开始衣服,另一手摸上花洒开关,登地一下就拧了开。 冷水唰地淋下来,倾盆雨一般,霎时浇得她浑身透。 邵廷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快步过去把水关掉,她正正站在花洒下,被淋了一头,身上了个大概,连带着他也了一边袖子。 她红着张脸,侧头蒙看他,不高兴:“你为什么关我的水?” 邵廷一句话都不想再说,忍住揍她的冲动,抱起她,不管她挣扎扭动强行带回房里。 扔到上,人老实了,背后太软太舒适,她转了转脖子,安稳下来。 邵廷扯开领口一个扣子,被她一通折腾下来,有些头大。 由着她尽兴喝随便喝,或许是个错误——是的,他不应该忘记,她的酒品真的很差。 放松也只是短暂的,毕竟面对的是这么一个酒品糟糕的主儿。 姜静了没一会儿,又不安分起来。衣服黏在身上不舒服,开始胡扒扯,然而醉晕晕不得其法,衣服也不会,一个肩膀一边手臂逃出来,衣服半挂,变了形状就快被她扯破。 邵廷抓住她的手想帮她穿上,意识到是衣服,顿了顿。 他抿了抿,利落帮她顺利下,白腻腻一片肌肤出来晃了眼,黑肩带勒在她肩上,肩头圆润,锁骨深陷,整个人如瓷一般。 指下触明晰,想忽视也无法。 邵廷眸光暗了暗,喉间微动。 姜像是嫌不够,忽地抬起脚,踩在他腹上,“热……。” 是在让他把半的长下来,从脚踝边沿扯,方便。 眼神蓦地变得危险,邵廷握住她的脚踝,细腻触在掌间,微凉皮肤下透着一股隐藏的热意,和他一样。 气息不自觉加重。 “……姜。”他俯身低下头,瓣擦过她的脸颊,停在她耳边。他的声音喑哑隐忍,幽幽问:“?” 她头发散,枕着白单点了点头。 “……全都?” 她不清明,好久才嗯了声,点头。 心跳如鼓,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和理不清的想搅在一起。 邵廷喉间滚动几回,话语间含引和难察的危险:“姜。你是个成年人,说话要负责任。” 她仍点头。 邵廷闭了闭眼,再睁开,灼热呼紊但有了章法。 他轻轻亲了亲她嫣红的嘴,而后一点点加深,酒味香甜,就像她,好似一个泛着酒味的甜点,人上瘾。 贝齿,小巧软舌,还不够,一点一点在她的肩胛,颈窝留下痕迹,他的气息灼热烫人,每经过一处,都会起她下意识的微微颤栗。 背后扣带解开,半的长经过他的手,从边落到地上,一层一层全被褪净。 毫无遮掩,全无阻挡。 她白腻,温热,滑。 柔软盈掌间,刚好是他一手可以把握的充盈。稍稍用力,很快便泛起红。 那天在游泳池紧贴的,今晚再次紧紧贴合。 白瓷娃娃一般,合着被起的红,粉白粉白,鲜人。 他的齿攫夺了她的空气,让她变得燥热昏然,即使醉着,也无法抵抗身体的变化。 但还是遇了难,才开始,她便痛着叫出了声,眼角泛出泪花。 她下意识曲腿踢他抵开他,被握住。 邵廷亲她的眼角,眉眼睫,耐心一点一点让她适应。 痛也没办法,他也难受,被咬得紧,涨疼不已。随着动作,慢慢才好了些。 姜却哭出了声,酒意熏然,泪眼朦胧。 他觉得自己禽兽极了,可控制不住动作,背脊紧绷,神经紧绷,每一瞬受千丝万缕,身在天堂。 邵廷握着她的大腿,动作凶猛,一下一下深重到底,狠狠入骨,和间的温柔截然不同。 她太细,不用多大力,一碰身上便留痕,如何能受得住这样。 他做了多久,她就哭了多久,到后来累了几乎耗得没了力气,嘤咛像猫叫一样。一声一声,在他心上挠下痕迹,挠得血淋淋,挠得破烂稀碎,让他既痛也沉,想忘不能,想舍更不能。 一个小时以后,邵廷细心吻上连哼都哼不出声的姜。 而后极限来临,鼻端炙热呼中溢出一声难耐又愉的闷哼,燥热,汹涌,沸腾,深深发在她身体里。 真实,又真切的。 邵廷紧紧抱着她,没有出来,静静受她的温热。 她在他怀里。dXSzxeD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