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想和她一起携手往下走,相伴一生,去经历那些相濡以沫的时光的望。 “殿下?”见赵景焕不做声,苏沫儿不有些忐忑起来,难不成,自己的话令太子不开心了? 男人难道不是都喜听甜言语的吗?不是都喜那种能随时随地给人依靠的强大吗? 不过她转念,又心生忐忑,是啊,自己面对的是谁?是大燕的太子殿下…… 他可不是一般的男人。 如此一想,顿觉更加惊惶了,探声喊了几句。 正在她纠结不已时,赵景焕回神,见她如此,不由笑了笑。 苏沫儿却有些知道,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此刻太子殿下的笑容,跟以往比起来,更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她不知该怎么去形容那种觉,可只觉得,以前的太子虽然笑,可并不能给她一种安心,且令她好似有种能看透他的觉。 如今,虽然还是不强烈,可至少,他浅浅笑起来时,她能从他角微扬的弧度中,获取到丝丝的温暖与安心。 她不松了口气,看来,殿下是没有生气的。 而恰时,赵景焕突然将她抱了起来,苏沫儿不惊呼了声,双手赶紧攀着他的脖子,讶异道:“殿下?” 赵景焕道:“夜深了,该入睡了。” 苏沫儿眼眸微闪,犹犹豫豫着:“殿下,您……今夜,可是要与奴家同榻而眠?” 赵景焕微微扬眉:“怎么,方才还说会永远喜我,如今却不愿意跟我一同睡觉?”、 苏沫儿顿时红了脸,仓皇着解释:“没没没,只是殿下,奴家如今尚在病中,若是如此,奴家怕是不能好好侍候殿下就寝……” 赵景焕脸闪过丝不自然,咳嗽了声木着脸道:“胡思想些什么?在你心里,孤不是心狭窄就是、熏心之辈了不成?” 苏沫儿大惊,连连否认:“殿下,奴家冤枉,奴家只是,只是……” 见她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赵景焕这才低低一笑:“行了,谁说同寝便要做其他事端了?好好的睡觉也是一样,你放心,知道你尚在病中,所以我不会要你做什么的,你只需与我一同安寝就成。” 苏沫儿闻听,不由大松了口气,又有些动:“那,奴家先谢过殿下了。” 赵景焕将她放在榻,温柔的替她褪去鞋袜,苏沫儿娇羞不让:“殿下,奴家自己来……” 还未说完,便被赵景焕强制按下去,霸道打断她:“躺好。” 见她乖乖听话,他这才一边替她宽衣,一边意味十足的道了句:“谢就不必了,今的,先欠着,改待你病好了,再还回来。” “殿下!”苏沫儿害羞的忙拿被子遮住了脸,只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 他笑着摇摇头,躺在她身侧,将她搂入怀中:“行了,安心睡吧。” 苏沫儿闻着他身上传来的那悉的味道,足的深了口气:“殿下,好梦。” 赵景焕睁着眼盯着顶,手无意识的摩挲着她后脑,轻轻的‘嗯’了声,然后转首,在她光洁的额头印上一吻:“好梦。” 苏沫儿半梦半醒间觉到,不自觉又加深了往他怀中钻的举动,还听见他说了句:“不管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害怕,记住,我在你身边,一直都在。” …… ……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最近因为老被锁的缘故,觉好多小天使都走了哇,呜呜呜,哭~ 第54章 赵景焕一直闭着眼睛在榻上假寐, 怀中轻轻搂着睡的苏沫儿,听着她逐渐传来的声息渐渐趋于平稳,外面的寒风呼呼的吹啸, 有那么一瞬间, 他觉得一直这样下去好像也不错的。 不过好景不长, 这终究是个叫人难以安稳的夜晚。 月上中天, 厚厚的云遮天蔽月,月淡星疏下的江面上, 夜就如一只长着巨大血盆大口的凶兽,将行船要没入腹。 蓦然间,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喊声,瞬间护卫的喝声传遍四周:“敌袭!有刺客!保护殿下与王爷!” 顿时,整艘大船都惊动了起来。 赵景焕几乎是在外面声息一起就睁开了眼, 身姿灵越的起身,眨眼间就穿戴完毕。 苏沫儿也被惊醒, 双手撑在榻上,懵着眼蒙蒙的支棱起上半身望着赵景焕:“殿下……” 紧接着,被外面的动静彻底惊回了神儿来,她浑身一阵发寒, 顿时面苍白起来:“殿下, 外面怎么回事……?” 赵景焕面沉静,一面迈步朝窗台走去,一面对苏沫儿道:“不用害怕,起来, 随我走。” 苏沫儿打了个灵, 立刻翻身而起,也顾不上那许多, 手忙脚的穿戴好,头青丝也来不及作,只简简单单用簪子挽了个低鬓。 赵景焕打开窗子往外瞧了眼,迅速回身,见苏沫儿穿戴好,也不多言,拉着她的手就朝外走。 因走的太急,苏沫儿差点儿摔了跤,被赵景焕手疾眼快的扶住抱进了怀中,叮嘱了句:“稳当点儿。” 值此危急时刻,苏沫儿也顾不上羞怯,只盼望着自己别拖了太子的后腿,一面随他往外走,一面急急问:“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赵景焕头也不回:“不用多心,跟在我身边就好。” 苏沫儿闻听,哪怕心中有再多疑问,此刻也只能按捺下来,生怕自己什么都不懂,又问东问西给他带来困扰致使太子分了心。 两人方才打开门,顿时就被外面冲天火光折晃了晃眼,下意识顿住脚步,闭上眼睛。 赵景焕更是侧身一转,将苏沫儿牢牢护在怀中,等到适应后,两人这才看向前方,举目四望。 苏沫儿不呆了:“殿下,这是……” 简简单单一句话,娇娇柔柔的话语,带着发自内心的颤抖。 只因,他们此刻竟已是被围困在一片火海之中。 行船在江面上航行,整艘船都已燃起滔天火焰,在夜风的助力下,更如妖魔般狂舞吐着火舌。 几乎眼可见的速度,将这艘船都淹没进了火海之中,浓烟四起,着实骇人。 赵景焕面颊紧绷,眼眸闪了闪,并没有说话。 可苏沫儿能清楚的受到,他握着自己的手不自觉加大了力度,令她都觉到了疼痛。 但这样的情况下,她自是不好呼喊出来,只能生生的咬着,让自己不要发出恐惧的声息来。 火焰越发的大,炙热的温度面随着风浪一波波扑过来,将二人的面容烤的红扑扑的,两双眸子也倒映着滔天火墙。 浓烟更是夹杂着尘灰扑面而来,苏沫儿忍不住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她急道:“殿下,这样下去不行,咱们怕是还未冲出去,就已倒在着浓烟之中,成了厉火冤魂了!” 她说完,也顾不得那许多,挣开赵景焕的手,立即跑进屋中,寻到了备用的水,沾了两条帕子,然后递给太子一条,两人一人一条:“殿下,快遮住口鼻!” 赵景焕接过,也未多言,照做! 恰在此时,四周响起兵刃密集相的乒乒乓乓声响。 随即,就听见杜钟等人呼喊殿下的声音,其中间或夹杂着安王愤怒焦急的喊声。 苏沫儿闻听,立刻眼眸一亮,身边的赵景焕还未出声,她就已在强烈的恐惧之下开口应道:“王爷!杜将军!殿下在这里!” 话音方落,赵景焕不由就转首,黑漆漆的眸子望了她一眼。 苏沫儿被这一眼看的,顿时才想到什么,不浑身一僵,额角隐隐有冷汗滴落。 不知是被这幅场景给吓得,还是因自己方才的逾越给惊得。 她是惶恐的抬眼看了看赵景焕,却见他的眼角染着不可捉摸的笑意,苏沫儿不呆了呆,有些没搞明白。 就听赵景焕突然问了声:“这么害怕?” 苏沫儿迅速回神,脑子里种种想法一闪而过,最终还是无奈,如实道:“怎么能不害怕,奴家还这般年轻,若真就这样死了,那可怎生是好。” 又道:“还有殿下,殿下您正值壮年,心怀天下,若是有丁点儿损失,那可就是整个天下的损失!” 赵景焕闻听,不由轻轻一笑,将她搂入怀中抱紧,声音因隔着帕子传来,加之四周的嘈杂因此略显蒙蒙的:“放心便是,我死不了,你更死不了!” 话落,他抱起苏沫儿,立刻就冲了出去。 苏沫儿被他抱在怀中,一动不敢动,虽然害怕的闭上眼,甚至能受到与他穿行过火海时那呼呼的声音,以及近乎快要触面的火焰炙热的温度。 即便如此,她却奇异的少了一开始的惊慌,整颗心不自觉的都安定了下来。 等到再次脚踏实地,睁开眼才发现,虽然他们还是在船上,且被四周的火焰包围。 可显然,此处已是夹板,火焰即便还有,也不像是先前那样大盛了。 更令她惊喜的是,杜钟、安王等人纷纷了过来。 杜钟与安王立刻上前与赵景焕商议,苏沫儿不上嘴,站在旁侧默不作声,只有些担心的看了看旁边,等见到脸惊喜过来的青釉时,才松了口气。 青釉拉着她的手哭了出来,苏沫儿好一阵劝才止住。 她后怕的说:“姑娘,您终于出来了,吓死婢子了!” 苏沫儿何尝不是呢,不过就无须多言了,询问青釉的情况。 青釉道:“婢子也差点儿就葬身火海了,幸得杜将军搭救,否则,婢子怕是无福再与姑娘相见了。” 苏沫儿不愧疚道:“此事是我的错,若你没有离我那么远,怕也不会有此一遭。” 青釉忙就摇头:“不怪姑娘,谁知道这船突然就走水了呢……” 说到这个,苏沫儿先前情况紧急,因此并没有多想,此刻一回神,再细细想来,就觉得哪儿哪儿不对劲儿了。 不过,这事情轮不到她来多言,只担心的望着太子他们,看着几人快速商议了番。 赵景然见赵景焕安然无恙,顿时松了口气,低声道:“皇兄,此计冒险,再有下次,绝对不可以这样贸然行事了。” 太子殿下闻言一笑:“若不给他们创造点机会,如何提早出那些暗鬼?他们一不现身,我们这回京路程便一不得安心,不若早将其等引出,若能一网打尽,自然是最好。” 杜钟便轻轻皱眉,询问道:“可是殿下,如今这情况,他们会不会心有防备?” 赵景焕无所谓的笑了笑:“只是一计罢了,不出现也无所谓,反正水路已达,接下来该上岸了。” 赵景然也点头:“虽然冒险,倒也不失一计,只是,到如今,也就出来小猫三两只……” 他摇摇头。 赵景焕道:“何必着急,行了,船已废,弃船登岸吧。” 一声令下,众人皆开始简单收整行囊,准备上岸。 DXszXEdu.cOM |